溫年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袋,走進了唐則欽的公司。
前臺見到是溫年,知道他是唐總認識的人,便沒有阻止。
溫年搭電梯上去唐則欽的辦公室。
祕書過來迎接他。
“溫先生,唐總正在辦公室裏等你。”
他已經提前跟唐則欽說過自己要過來。
“唐總,溫先生到了。”
祕書敲了敲門,在門外詢問着唐則欽。
“進來。”
祕書將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溫年點了點頭,便走進唐則欽的辦公室。
“唐總。”
唐則欽看到他,放下了手中的筆,擡起了頭。
“查得怎麼樣?”
唐則欽問的自然是盛嫣然的事情。
他確實有些懷疑洛凝說的話,爲什麼那幾個人剛巧就找到她了呢?
還有盛嫣然的那些照片,他也叫溫年去查證,看是真的還是人工合成的。
溫年將文件袋打開,拿出了裏面的照片。
將照片攤開放在桌子上。
唐則欽皺着眉看了看照片。
確實是洛凝。
她對面是三個面生的男人。
還有洛凝拿錢給他們的畫面,爲首的那個男人還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洛凝。
洛凝打開看了一下,確實是一些照片。
他們看起來是在談判的樣子。
那這樣就證明洛凝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唐則欽心裏還懷揣着一點點希望。
“嫣然的那些照片呢?”
“是真的還是假的?”
溫年看了一眼唐則欽的臉色,有些憔悴。
看來最近爲了這件事,確實有些傷神。
唐則欽說得有些急切,似乎很想知道這個結果。
溫年扶了扶眼鏡。
“唐總,是真的,盛小姐的照片確實是真的。”
唐則欽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原本,如果盛嫣然的照片是假的,他就可以繼續幫她護她。
可是現在,溫年卻告訴自己,盛嫣然的照片都是真的,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唐則欽已經找不到理由爲她說話了。
溫年看着這樣的唐則欽,也不免有些唏噓。
爲了一個女人……
唐則欽看到照片的時候,已經相信了洛凝說的話。
他覺得洛凝沒什麼理由演戲騙他。
就算是不喜歡盛嫣然的存在,也不至於做這麼多事污衊她。
所以,盛嫣然這件事情是真的。
而且那些照片確實是真的。
那就證明盛嫣然真的……
唐則欽眼底蘊含着怒火。
他就像個傻子一樣,被盛嫣然耍得團團轉。
以往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會幫她。
可是這次,她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有什麼理由去幫她呢?
她註定打錯如意算盤了。
“溫年,這些照片處理掉吧。”
“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知道。”
唐則欽叮囑着身旁的溫年。
“唐總,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既然你沒什麼其它的吩咐,那我就先回去了。”
“有什麼問題你再找我!”
唐則欽點點頭,叫祕書送溫年離開。
溫年離開辦公室後。
唐則欽撥打了一個電話。
“唐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將雲環的那套公寓收回來吧。”
當時唐則欽買這套公寓的時候,心情是挺好的,裝修用的也是最上乘的材料。
現在怎麼突然要收回去?
不過他們這些打工的,也不能隨便揣測他們的心情。
只好答應了。
“我明白了,唐總。”
唐則欽忍着怒氣又撥打了另一個電話。
盛嫣然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您好,唐總,請問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
“何院長,你將盛從顯從VIP病房轉到普通病房吧。”
“然後他餘下的醫藥費都由他自己或者其家人負責。”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何榆一瞬間就明白了。
唐則欽這是和那個女人出了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唐則欽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斷了。
盛嫣然這一次,真的沒人能幫她了。
唐則欽心裏其實很不好受,可是他沒辦法接受盛嫣然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當猴一樣耍。
現在他終於不用糾結,到底是保住盛嫣然還是保住唐家。
溫年走出唐氏後,到路邊打了個電話給洛凝。
“怎麼樣,溫年?”
“阿欽說了什麼?”
洛凝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很成功,唐總相信了。”
洛凝輕笑一聲,她就知道唐則欽會相信。
因爲有圖有真相,唐則欽不可能不信。
而且溫年是他自己私底下找的私人偵探,他暫時不會懷疑。
“你做得很好,有什麼我會再找你。”
溫年連忙應好。
洛凝沒再說什麼,關掉了通話。
相信現在唐則欽應該不會再幫盛嫣然了。
她就等着看盛嫣然怎麼流浪街頭好了!
這個女人,是時候消失在她和阿欽的世界了。
公寓裏。
保姆突然收到唐則欽發來的短信,看了一眼信息內容,有些震驚。
她看了一下沙發上的盛嫣然,搖了搖頭。
唐則欽告訴她公寓要被收回了,所以她也可以離開了。
於是她收好了東西打算等會兒離開公寓。
盛嫣然看到她的做法,頓時有些不解。
這個時間,保姆應該在幹活纔對,怎麼突然在收東西?”
“你要去哪裏?”
“怎麼不幹活?信不信我跟阿欽說你偷懶!”
盛嫣然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着保姆的動作。
保姆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盛嫣然的話。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這就是你的態度?”
盛嫣然將瓜子扔在地上,對於無視她的保姆感到有些憤怒。
一個小小的保姆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真是反了天了。
就算她盛嫣然再怎麼不濟,也有唐則欽護着她。
這個保姆憑什麼對她甩臉色。
“盛小姐,你是還不知道嗎?”
“原來唐總還沒通知你嗎?”
盛嫣然聽得有些糊塗,不明白保姆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什麼?
阿欽要通知什麼?
保姆輕蔑地看着盛嫣然。
自從她來到這裏做事,盛嫣然這個女人就一直刁難她。
經常覺得她偷懶。
她自己不過也是一個被男人養着的寄生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