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江鳳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

    她今天被打太多次了,臉頰到現在都是腫的。

    這可是好久都沒辦法消下去。

    保鏢走到江鳳面前,她下意識就想跑上樓。

    “你們別過來啊。”

    江鳳在大喊大叫着。

    “快點抓住她,讓她清醒清醒。”

    “既然嘴巴這麼多,就讓她沒時間講那麼多話。”

    薄清念再一次下達了命令。

    保鏢知道薄清念發飆了,便立刻上前拉住了江鳳。

    江鳳的體力當然不可能和身手敏捷的保鏢相比。

    “打!”

    “我要聽到清脆的響聲。”

    “如果你們敢手下留情,回到薄家,受罪的可就是你們。”

    薄清念冷冰冰的看着江鳳。

    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打不行。

    保鏢聽到了薄清唸的話,果然下了狠手。

    反正江鳳這個女人確實很討厭,一直在那裏講個不停。

    薄清念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她又回了一個微笑給白蕪霜,白蕪霜輕輕地拍了拍薄清唸的手。

    果然是她白蕪霜的女兒。

    “薄清念,你……這可是陸家!”

    “你竟然這樣對待一個長輩。”

    “我命令你停下來。”

    陸正華看到江鳳再一次被打,他覺得自己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這已經不是在打江鳳的臉了,這是在打他陸正華的臉,畢竟這可是在陸家!

    “繼續打。”

    “打得重一點!”

    薄清念無視了陸正華的話。

    “媽,你可以繼續說。”

    白蕪霜點了點頭,繼續開口。

    “她跟陸正華結婚了之後,我們也基本沒有往來。”

    “直到有一次……”

    “穗穗突然聯繫我,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談,希望我能夠和她出去見個面。”

    “我知道,穗穗是一個十分堅強,同時也是一個十分要強的人。”

    “如果不是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是不可能會找我的。”

    “既然她找我了,那就說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跟我說。”

    “我立馬便答應了。”

    白蕪霜越說好像越有點悲傷。

    她想起了記憶中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她們曾經擁有過一段十分快樂的時光。

    穗穗原本應該擁有更加美滿的人生。

    可是卻因爲陸正華,她葬送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然後鬱鬱而終。

    “蕪霜阿姨,我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她……”

    “是不是有提到我?”

    “我很想媽媽。”

    陸向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個溫柔的女人。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對於她媽媽的所有事情,她都想知道,並且記住。

    白蕪霜摸了摸陸向繁的頭。

    她看着這個和穗穗長得如此相似的女孩兒,心裏充滿了無限愁思。

    “是的,你媽媽她確實有提到你。”

    “我們在咖啡廳見到了面。”

    “穗穗那時候已經十分消瘦,臉色也十分蒼白。”

    白蕪霜記得很清楚,因爲那是她和陸秋穗的最後一次見面。

    之後聽到的就是關於她的死訊。

    薄清寒也拍了拍陸向繁的手,他知道這個時候陸向繁一定很傷心。

    陸向繁回了他一個笑容,表示自己沒有什麼。

    “哼!能自己跑出去跟你見面,也不見得身體有多差。”

    “說不定陸秋穗就是裝的。”

    “整天進進出出,誰知道她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正華對陸秋穗就是因愛生恨。

    那個女人無論過了多久都沒有喜歡上他,一開始他還有耐心去哄着她。

    可是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陸秋穗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久而久之,陸正華的想法就有了一些變化。

    他開始不回家,在外面應酬,想要得到陸向繁的一點在意。

    可是陸秋穗沒有任何表示,她只是一直圍着陸向繁,也不肯讓他和陸向繁太接近。

    陸向繁惡狠狠的看着陸正華。

    這個男人爲什麼一直詆譭她母親,明明她都已經離開了!

    他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要是再敢亂說穗穗的壞話,我保證你今天走不出陸家。”

    鍾騏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陰暗。

    他不允許任何人詆譭陸秋穗。

    那個他直到現在還深愛着的女人。

    “憑什麼?”

    “這可是陸家,是我的地盤,你算什麼?”

    “鍾騏,你可別逼我把你們以前的事情都說出來。”

    “你是想讓大家知道你們有多齷齪嗎?”

    陸正華就是看不慣鍾騏。

    陸秋穗心裏的人一直都是鍾騏,這也是爲什麼陸正華那麼討厭鍾騏。

    陸向繁有點聽不懂陸正華的意思。

    難道鍾叔叔跟她的母親之間也有過什麼故事嗎?

    陸向繁看了一眼鍾騏,接着又收回了視線。

    “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想說自己有多麼的卑鄙無恥,那我倒是洗耳恭聽。”

    鍾騏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看得陸正華有些懼怕。

    於是他就不再開口了。

    “蕪霜,繼續說下去吧。”

    鍾騏對着白蕪霜說道。

    白蕪霜點了點頭便繼續開口。

    “我依然記得當時的場景。”

    “穗穗一見到我,就抓着我的手對我說。”

    “阿霜,我沒有辦法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

    “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是我很擔心小繁。”

    “陸家那個龍潭虎穴,已經不是我的家了,也不可能成爲小繁的家。”

    “我知道陸正華在外面已經有人了,如果我不在了,那個女人一定會被陸正華帶回陸家的。”

    “到時候小繁的處境就很艱難了。”

    “但是小繁必須留在陸家,因爲那是我的家,也是她的家,不是陸正華的陸家,是我陸秋穗的陸家。”

    “我相信,我的女兒總有一天會長大,到時候,你就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她。”

    “穗穗打開了那個文件袋,從裏面拿出了那份過戶證明,還有別墅的土地證和產權證。”

    陸正華聽到了白蕪霜的這句話有些震驚。

    原來那些證明在這個女人手裏!

    陸向繁竟然藏得那麼深!

    找了一個他根本就猜不到的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不管是鍾騏還是白蕪霜,都比他陸正華信得過是嗎?

    “白蕪霜,你最好把別墅的土地證和產權證都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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