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難怪文傾剛剛會那樣說,她恐怕早就知道盛從勳是什麼態度。
可是他錦衣玉食習慣了,又怎麼願意接受盛從勳這樣的侮辱!
“你憑什麼這樣做?”
“我媽是顧家二小姐,你媽又算什麼?”
“你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嗎?”
“你跟你媽一樣下賤。”
文勵一直對着盛從勳破口大罵,卻沒看到盛從勳眼裏一閃而過的狠辣。
但是盛從勳卻沒有理會他。
“你是文莫元夫婦倆幫他請的私人醫生吧?”
盛從勳看了丹尼爾一眼,這個男人特別擔心文勵的情緒,想必是文勵的主治醫生。
“我是。”
“盛先生有什麼想問的嗎?”
丹尼爾的態度倒還算不錯。
畢竟他也不傻,看得出盛從勳是什麼身份。
“文家不會再支付文勵的醫藥費。”
“等他父母捐的那筆錢用完了,文家就不會再出新的一筆錢。”
“到時候你也不再是他的主治醫生。”
“明白了嗎?”
丹尼爾聽到盛從勳說的話臉色大變。
文勵如果不吃藥的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盛從勳這是不想管他了呀!
“你憑什麼這麼做?”
“我是文家二少爺,文家的一切我都有份。”
“更何況文敏已經說了會幫我繼續支付醫藥費,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文勵此時也有些急躁。
盛從勳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如果他沒有錢治療心臟病,以後可怎麼辦?
他父親又說讓自己過來找盛從勳,如今這樣算怎麼回事?
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這是你妄自尊大的代價。”
“現在整個文家都是我的,我有權利決定這些錢該往哪花。”
“文勵,如果你沒那麼愚蠢,我倒不介意大發慈悲。”
“可你偏偏要做蠢事,誰都救不了你。”
盛從勳說完便走出了盛氏集團。
只留下文勵一個人在原地愣住,丹尼爾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盛從勳,回來,你回來。”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文勵這才感覺到害怕,自己如果沒有文家的醫藥費,那和等死有什麼區別?
他追了出去,卻發現盛從勳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這可怎麼辦?
文勵太過於激動,他摸着心口,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
他的額頭不停冒汗,文勵感覺自己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丹尼爾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文勵倒在了地上。
“文先生,文先生……”
“快醒醒。”
“你可別嚇我啊!”
丹尼爾感覺大事不妙,他立刻打了一輛車去往最近的醫院。
而盛從勳的車子停在了文家門口。
保鏢看到車牌立馬將門打開,這纔是他們家少爺。
司機將車停好,然後下車打開了後車座的門。
盛從勳下了車,然後徑直走進文家大廳。
“哥。”
文敏看到盛從勳,心裏也有些開心。
文傾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做什麼。
畢竟文家現在是盛從勳的地盤,她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我聽說文勵去找你了。”
“他說了什麼?”
文敏讓傭人衝了一杯茶放在盛從勳面前。
“讓我幫他奪回文家。”
“我打發他了。”
“對了,他的醫藥費也不需要繼續支付。”
“我不是善人,不可能幫他那麼多。”
盛從勳的言語中帶着一些嘲諷。
雖然盛從勳說得雲淡風輕,可文敏卻很清楚,一定是文勵那個蠢貨跟她哥哥說了什麼。
不然盛從勳完全可以不管這件事。
“哥,我知道了。”
“原本我還以爲他能安生點,現在看來也是一樣那麼蠢。”
文敏微微一笑,並沒有反對。
她早就告誡過文勵,勸他不要自作聰明。
沒想到他還真的做了蠢事。
而文傾卻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文勵,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如今文家所有討厭的人都不在了,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漲船高。
只要她好好跟着文敏,還用擔心什麼?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審時度勢,很明顯文鈺和文勵姐弟倆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甄家那個女人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盛從勳漫不經心的開口,可文敏知道他是在擔心薄清念。
“還在鬧騰呢。”
“不過清念應該有辦法應對。”
“我和她通過電話,聽起來她並不是很擔心。”
“估計已經挖了個坑讓甄明絮跳進去。”
文敏的話確實沒說錯,薄清念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盛從勳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他也不是薄清唸的什麼人,並沒有這個權利。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詆譭薄清念。
而此時薄清念看到甄明絮最新的迴應,只覺得十分有趣。
要證據是嗎?
她就等着甄明絮提起這件事,不然怎麼讓她跳進自己設好的圈呢?
“阿淮,甄明絮跟我們要證據呢。”
“是時候給她了。”
薄清念看了旁邊的靳司淮一眼。
靳司淮早就告訴自己,他寫的每一封情書都會留下自己的名字,甄明絮手上的那一封自然也有她的名字。
“你有什麼想法?”
靳司淮摸了摸薄清唸的頭,寵溺的看着她。
“我要讓她在許多人面前打臉。”
薄清念拿出手機在官方平臺上宣佈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並且還艾特了甄明絮和那個發佈信息的ID,希望她們敢站出來一起拿出證據。
消息一出,網友們都議論紛紛,不知道薄清念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果然,薄小姐就是霸氣!]
[甄明絮敢不敢迴應?敢不敢出席,我站薄小姐,薄小姐威武!]
[難道不是薄清念欲蓋彌彰嗎?]
[你們該不會是薄清念請來的水軍吧?怎麼一直幫她說話?她到現在還不敢承認自己知三當三呢。]
[樓上的,你說話有證據嗎?現在真相大白了嗎?]
[就是就是,我也可以說樓上那個是甄明絮請來的水軍。]
薄清念看了一下評論,然後輕聲一笑。
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不少明事理的人。
這個時候,甄明絮應該急眼了吧?
不得不說,薄清唸的猜測十分正確,甄明絮現在真的有些着急。
“妘妘,薄清念說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她讓我們拿出證據來,怎麼辦啊?”
“我怎麼可能拿得出證據呢?”
甄明絮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而海妘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
如果薄清念真的有證據,現在應該拿出來將她們一軍。
可是薄清念卻什麼事都沒有做,由此可見她的手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既然如此,她還需要怕什麼?
“明絮,冷靜。”
“你現在慌可以解決問題嗎?”
“薄清念不是要證據嗎?”
“我們就給她證據。”
海妘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得意。
她確信薄清念拿不出什麼證據,無非就是爲了打擊一下她們罷了。
“可是……”
“我們要拿什麼證據?”
“我真的沒有證據證明這封情書是靳司淮寫的。”
甄明絮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總不可能讓靳司淮承認這封情書是他寫的吧?
這壓根就不現實。
“我有個辦法。”
海妘湊在甄明絮的耳邊緩緩開口。
甄明絮的眼裏突然劃過了一抹得意,果然是好辦法。
“妘妘,還是你厲害。”
“以後我和靳司淮成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甄明絮拍了拍海妘的肩膀。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海妘微微一笑,沒有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