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的神色異常堅定。
爲了解決異術之禍,許清宵寧可付出一切代價。
異術就是一把懸掛在自己頭頂的刀,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說句不好聽的話,什麼時候死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病。
倘若能根除,許清宵自然願意花費一切代價。
“小友,那我跟你說吧。”
“你找到老夫的地方,的確不是武帝遺蹟,那只是矇騙世人的假遺蹟。”
“真正的遺蹟,老夫唯一知曉的是,有,但我不知道,其他的老夫就更不知道了。”
丹神古經回答道,他道出了真相。。
“你爲何不早點說?”
許清宵皺眉,他騎乘着飛馬,在天穹上快速疾馳,語氣之中有些怪罪。
可這話一說,丹神古經感覺有些受冤枉了。
“小友,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你自己想想看,你當時是什麼境界?纔不過九品。”
“武道九品,隨便來個武者都能把你來來回回殺十遍,那種情況下,老夫能跟你說實話嗎?”
“真說實話了,你又能如何?難不成你還回去繼續尋寶?你有資格尋寶嗎?你拿什麼尋寶?”
丹神古經有些沒好氣道。
不是他看不起許清宵,而是許清宵就那種樣子,九品武者,憑什麼去爭奪真正的武帝遺寶?拿什麼爭?
此話一說,許清宵倒也冷靜下來了,他剛纔有些激動,仔細一想,丹神古經的確沒有說錯。
倘若哪個時候知道,反而是害了自己,畢竟自己境界實在是太低了。
“真正的遺蹟,您也不知道在哪裏嗎?”
許清宵詢問道。
“不知道,武帝當時疑心病太重了,別說我了,你去問問他女兒看看,估計她也不知道。”
“但有一個可能性。”
丹神古經回答。
“什麼可能性?”
許清宵有些急迫。
“武帝真有可能將祕密藏在了太子身上。”
“如果你沒有什麼頭緒的話,倒不如找一找大魏太子在什麼地方。”
丹神古經如此回答。
“藏在太子身上?”
“太子在何處?您知道嗎?”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這個老夫知道,的確就在平安縣。”
丹神古經回答,語氣十分篤定。
“平安縣?”
許清宵有些發愣了。
“恩,就在平安縣,不然遺寶之處爲何會出現在平安縣?”
“所以老夫倒是懷疑,真正的寶物,很有可能也在平安縣。”
“不過,這只是老夫的猜想,是與不是,老夫不敢確定。”
丹神古經擺明了就是不想要惹是非,找到了皆大歡喜,找不到他也不想成爲許清宵發泄的對象。
“大魏太子真在平安縣?那我在石壁上留下的字,豈不是誤打誤撞了?”
許清宵有些咂舌。
“對啊,當時老夫也很好奇,以爲你當真知道什麼,後來才發現,你就是瞎寫。”
“不過你運氣當真好,瞎寫都能寫對,這運氣沒誰了。”
提到這件事情,丹神古經也不由讚歎一聲,許清宵當時在石壁上刻的字,他看在眼裏,當時還很好奇,許清宵怎麼知道。
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該說運氣不好。
“糟了。”
一時之間,許清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白衣門肯定去過武帝遺蹟之處,自己很早的時候就將信息告知白衣門了,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得知武帝遺子的下落,必然會竭盡全力去尋找。
對自己來說,的的確確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許清宵不知道是該說什麼了。
“我在上面這樣亂寫,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吧?”
“還有,武帝好端端,弄個假遺蹟作甚?”
許清宵詢問道。
“不會,你與太子的年齡相差四歲,這一點就扯不到你頭上。”
“至於後面的什麼文韜武略,你也把太子想的高深了,皇帝的兒子也有廢柴,當然說不定你又猜對了。”
丹神古經安慰許清宵道。
“至於武帝弄假遺蹟,說來說去還不是疑心病重。”
至於後面的問題,丹神古經就顯得有些沒好氣了。
“疑心病重?武帝疑心病要這麼重作甚?”
“都是皇帝了,手握大權,雖說北伐失利,可他是武帝,又不是文帝,誰能對他產生威脅啊?”
許清宵有些不解。
“誰說沒威脅?武帝感覺他北伐之後腦子就有問題了,疑心病重的嚇人。”
“常常說有人要害他,不過有個祕密你聽不聽,說出來嚇你一跳。”
說到這裏的時候,丹神古經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
“什麼祕密?”
許清宵滿是好奇。
“武帝其實是被人害死的。”
丹神古經緩緩說道。
一句話,讓許清宵愣住了。
武帝是被人害死的?
這還當真是驚天大祕密。
實話實說,對於武帝許清宵感覺,晚年有點疑心病很正常,基本上靠殺戮穩住皇權的帝王,晚年都會有一些疑心病。
譬如說太祖。
殺了多少功臣?
當然這是跟朝政有關係,有些人的確得死,不死太祖不安心。
但武帝不一樣,他是以武成帝,是合法繼承人,在六部和諸王的簇擁下成爲大魏皇帝。
即便是晚年失利,讓他失去了部分民心,可他依舊是大魏皇帝。
怎麼可能會被害死?
許清宵沉默,愣在飛馬上,而丹神古經則繼續開口。
聲音愈發低沉。
“武帝常常做噩夢,他夢見有妖魔來殺他,那個時候,宮中常常會有一些鬼哭狼嚎之聲。”
“這點你應該知道,其實就是武帝鬼叫,而且你知不知道,後宮殉葬之事?”
丹神古經講述這段曾經的故事,這是辛祕,真正的辛祕。
“知道,武帝死後,後宮嬪妃都殉葬了,重新啓用了殉葬禮,而且還是當時大魏丞相親自啓用的。”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在大魏藏經閣中看到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