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驚悚圈頂流在新手村撒野[無限] >第 51 章 待嫁新娘(3)
    人是後撤着走出的鬥羅場,魏頃眼睜睜地看着那道大石門消失在視野中。

    再一眨眼,眼前哪裏還有建築物,只剩下了紅磚堆砌的破城牆。

    他們又回到了圍城裏。

    “等等!”魏頃掙脫了出去,往前衝了兩步,手搭在城牆上。

    他使勁往牆面推了推,看似搖搖欲墜的城牆卻紋絲不動。

    難道那個鬥羅場,也是幻境的一部分?

    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沒等魏頃理清思路,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怎麼,捨不得你的小狼狗?”

    聽到這話,魏頃忍不住皺起了臉,他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唐柯心的背影。

    和一句清冷的提醒:“這裏只有一家客棧,去晚了就只能睡大街。”

    唐柯心一走遠,周圍的視線就密集了起來,原本一些只敢小心打量的人開始明目張膽地看了過來。

    這些人應該都是得到邀請函的老玩家,他們的本能就是探查並鎖定一切可利用、可操控的其他玩家。

    作爲一個打小雙目放空都容易被黃泉路人當成失學兒童關愛的欺騙形選手,魏頃有些無奈,他大跨了兩步追上唐柯心,因爲實在懶得每分每秒釋放殺氣。

    不得不承認,唐柯心冷臉的時候,是個生物都不會去靠近。雖然隱約知道唐某人的火是自己挑起來的,但魏頃還是理直氣壯地躲在這顆大樹後面乘起了涼。

    他倒要看看唐首領能摒多久。

    .

    客棧很大,擡眼望去,成排的雀屋規則排列着。爲了容納大部分玩家,客棧的規模絕對是宏偉的,但同時因爲玩家數量大,客棧的內部的環境配置並不會很高,層高不超過兩米,面積小、不通風,睡在裏頭會很壓抑,可不睡又會存在被偷襲的風險。

    魏頃很熟悉這種客棧,他曾在這種屋子裏住過五年。

    店家是一個清瘦的老人,素面長褂,名叫潘離,周圍人都叫他潘老。

    潘老完全沒有一點兒作爲微笑服務的自覺,渾濁的眼睛掃過兩人,蒼老的聲音像是鋸木頭一般響起:“幾間房?”

    “兩間。”唐柯心秒回。

    後頭的魏頃意外地挑了下眉毛,沒多說什麼。

    潘老遞過來兩把鑰匙,囑咐道:“城主即將大婚,往來人員複雜,進了客房非必要不外出。保管好個人財務,丟錢丟命本店概不負責。”

    魏頃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這句話翻譯成遊戲規則之後的信息:

    晚上偷襲是遊戲允許的。

    因此必要的外出指的是目的爲攻擊他人的外出。

    玩家身上最值錢的並不是錢財,而是手裏有着文字信息的邀請函。保管好的財務指的就是邀請函。

    接過鑰匙,魏頃向着鑰匙上對應的房號走去。沒邁出兩步被叫住了。

    “非必要不外出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喫個飯?”唐柯心終於還是沒忍住問。自中午開始他就一直沒有走遠,他注意到魏頃沒怎麼進食。

    可這一句話反倒把魏頃給問住了。

    唐柯心一路上都不理人,除了叫人喫飯還是叫人喫飯,他是飯董嗎?

    魏頃:“不喫,我可不想不小心和敵方陣營喫上飯。”

    “……”唐柯心算是認同地點頭說:“應該的。”

    不歡而散。

    .

    上樓的時候,唐柯心走在前面。魏頃刻意放慢了腳步慢慢踱,與唐柯心拉開了一定距離。

    過道是半露天的,北邊是空地,可以一眼望到客棧大門,南邊是一道道小木門。如此的設計有一個好處,就是方便在大堂的人看到所有房間的出入情況。

    需要這種監視功能的居住點,通常只會出現在監獄裏。

    在路過中間的一扇小門時,明明上一秒還沒有動靜的門突然打開了。魏頃猝不及防地與一個渾身肌肉的青年撞到了肩。

    青年眉頭一皺正要罵人,沒想到對面這個小白臉脾氣比他大,劈頭蓋臉的就罵出了聲。

    魏頃:“嗶嗶嗶!你嚇鬼呢!”

    魏頃的聽力比常人好一些,這也表示能夠突然靠近他的生物並不多。他十分確定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蹲在門邊,是看準了時機開的門。

    青年的道歉脫口而出:“抱,抱歉。”道完歉又回了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怕了一個小白臉。

    不遠處,唐柯心的手放在門把上,直到確認糾紛消失了他纔開了門。

    魏頃警覺地確認邀請函還在身上後也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

    屋子裏放着一張寬毒不足一米的矮牀,四面都是土牆,唯一透風透光的只有用來出入房間的這道小門。

    魏頃不得不低頭才能走進屋子。

    他輕車熟路地坐上了牀,盤起腿,將背貼在牆面上。

    固體傳播聲音的速度比空氣快得多。

    他聽到哭聲、鼾聲、叫罵聲。聽到隔壁唐柯心進門又出門的腳步聲。應該是去喫飯了。

    不出意外地,他聽不到任何有實質內容的對話。想來都是老油條,定不會在入門第一天放聲探討暴露線索。

    魏頃拿出邀請函打開,發現函件上多了一串小字,是剛纔得到的謎題:秋池要嫁人了,婚禮很完美,但秋池的臉上沒有一點兒喜色。她坐進了轎攆,突然發現轎攆上已經有了一位新娘,她終於笑了。

    什麼東西又笑又不笑的。

    他想找人探討,卻意識到某人已經劃清了界限,說這是個人戰,沒有隊友。

    啪!邀請函被砸到了牀板上。

    他閉上眼深呼吸,依舊沒有辦法平息心中的煩躁。從中午開始心臟就不對勁,剛纔被人一撞,生生給這股煩躁添了一把火。

    火大!

    叩叩!

    房門被敲響了。

    但這個敲門聲很重,並不像是某人那樣溫柔。

    是有傻子來找事。

    門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被打開了。

    一道白光滑過魏頃的臉,如果來人的眼神夠好,他便可以看到牀上的人嘴角揚起的一個邪笑。

    渠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再用力眨眨眼,牀上的人哪裏在笑,只有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這小白臉坐着的時候看上去更弱了。

    從其進客棧開始,渠霖就注意到了他,剛纔的一撞是爲了確認此人的實力。

    雖然被罵了一嘴,但渠霖還是沒有感覺到魏頃有多強,反倒是同其一起出現的另外一個戴着白手套的小子看上去有點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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