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驚悚圈頂流在新手村撒野[無限] >第 59 章 待嫁新娘(11)
    能把“我愛你”和“救命啊”在三秒之內串聯着輸出,想也只有唐柯心這兒獨一份的了。

    魏頃在聽到身後那堆地字派的議論聲後,明白了唐柯心的行爲的含義他想演反串。

    在趕來的路上,魏頃還以爲唐柯心是因爲誤會了他撕了邀請卡開始自我放棄了,他還在惱火唐柯心不分輕重緩急,現在看來是錯怪人了。

    魏頃的領口被唐柯心攥得緊緊地,耳邊傳來唐柯心小聲的囑咐:“荷包在牀邊。”

    砰!一聲槍響響破天際。終結了這場鬧劇。

    白衣青年舉着槍“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悲痛”地看了一眼曾經的隊友,“跌跌撞撞”地向暗處跑去。

    又是一隊鬧內訌的玩家。

    客棧上三三兩兩的看客對這類場景早已司空見慣,麻木地轉身回了房。

    許竹萱從客棧內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跪坐在魏頃身旁,大力地推着魏頃的肩膀,造作地哭喊:“大哥啊!你死得好慘啊!”

    魏頃虛捂着胸口翻着白眼,悠悠道:“別嚎了,空槍。”

    “我知道,可唐柯心叫我哭慘一點。”許竹萱壓小了聲音回道,她的戲瞬間收了,攙扶起魏頃往客棧挪,“剛纔他回來那表情我還以爲天塌了呢,沒想到你們玩得這麼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頭髮被自己剪短了,許竹萱的語氣總是不自覺向假小子靠攏。

    魏頃假裝虛弱地由許竹萱攙扶着回了房,在牀邊看到了唐柯心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個白色銀絲邊的荷包。

    荷包只有巴掌大,卻很神奇地能從裏面源源不斷地拿出東西。

    一包溼巾、一瓶漱口水、一瓶消毒水、一隻醫藥箱、五雙白手套、一吊錢幣……終於在翻到三張地字邀請卡和兩隻毛筆的時候,魏頃終於知道了唐柯心留下這個荷包的意義。

    邀請卡上已經寫下了一個提問:

    出事故的是秋池而不是家人?

    是。

    底下還有三行字,由於是與提問無關的文字,字體還保持着唐柯心的筆跡;

    地字派獲得線索途徑是喫糕點。全城的糕點在遊戲第二天消失,懷疑有人做了手腳。

    任務線索:已找到潘老,確認集合五種花放置在城中藥房的丹爐裏,會煉成可以令人返老還童、起死回生的丹藥。

    駱皓一行人每日夜裏九點半至十點會出現在客棧附近。

    魏頃拿出手機一看時間9:22.

    算上他從集市趕回來的時間,唐柯心大約是在正九點坐在了客棧最顯眼的地方,手撕了自己的邀請卡將身份信息昭告天下。

    然後等到了他,也等到了駱皓。

    許竹萱:“唐柯心說如果你不出現,就讓我出去和他打一場。如果你出現,就讓我接你回來。”

    魏頃:“……”唐柯心的計劃很周密,甚至貼心地把地字的提問寫在搶來的卡上留給他。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當下只有一點他想不通,唐柯心爲什麼要瞞他到現在,甚至還要把假的邀請卡給自己。

    是在試探嗎?

    許竹萱:“唐柯心是地字,如果我們贏了,他……真的會死嗎?”

    魏頃沉默了。

    按照他平時正常的邏輯,唐柯心是地字派,呆在他身邊是爲了刺探敵情,以便於自己通關。

    因此如果是之前,魏頃聽到那三個字,第一反應一定是懷疑。

    而此刻牀上攤開的每一件物品都在爲那三個字提升可信度。

    唐柯心的告白,是認真的……

    心裏那股空落落的勁兒又回來了,這讓魏頃聯想到了幻境裏的秋池。秋池好像很害怕新郎會消失,爲什麼呢?

    魏頃拿出毛筆,在自己的邀請卡上寫下一個問題:新郎即將死亡?

    半晌,紙上漸漸浮現四個字:是也不是。

    看到答案後,許竹萱糾結得髮梢都在打結:“什麼叫是也不是?是結了婚就不會死嗎?難道是沖喜!”

    魏頃搖頭說:“不像,幻境裏新娘給我的心境,就像是即將會失去什麼。與其說是結了婚不會死,倒更像是結了婚新郎就會死。”可爲什麼答案會是模棱兩可的呢?

    這時,牆面傳來一道冷冰冰的吐槽聲:“沒想到你還能理解主人公的心情?現在解謎都靠共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嗎?”

    “哎喲!”第一次經歷牆角發聲的許竹萱被嚇得差點摔倒。

    “……我去看看。”魏頃忍住了踹牆的衝動,收起了牀上的物件親自走到了隔壁。

    許竹萱想跟上,但她從魏頃的眼神中讀出了不想讓人跟着的信息。她坐回了牀上,也好,她也累了。

    隔壁的鬼生正滿臉泰然地靠在牆上,對自己的聽牆角行爲毫無羞愧之心。

    不過他對魏頃找來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倒是很意外。魏頃:“你進了幻境之後,沒有感覺到主人公的心情嗎?”

    “除了心臟有點難受,沒什麼感覺。”鬼生看向魏頃,嘴角少見地帶着笑:“原來當上人還能開發這種功能,挺好。”

    鬼生的話中有刺,聽得魏頃冒火:“你是飄了,還是想找死?”

    鬼生:“我是你隊友,你難道還能殺了我?”

    魏頃:“……”上一次說這句話的人,下一秒親了他一下。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唐柯心,魏頃閉上眼輕甩了下腦袋,企圖把自己的腦漿搖勻。

    鬼生見狀,還以爲自己把魏頃惹過頭了,他試圖找補道:“我還是很榮幸能跟你一隊的,不然現在被撕邀請卡的就是我了。”

    魏頃睜開了眼問:“你怎麼就知道那張卡是我撕的?”

    “不是嗎?”鬼生有些意外,“撕了又不會死,還能確認身份,爲什麼不撕?”

    他把“鬼魅什麼時候心慈手軟過?”幾個字咽回了肚子裏。

    魏頃不說話了,轉身就要走。鬼生叫住了他:“鬼魅,有一句話我還是得提,希望你把重心放在門裏,而不是談戀愛上,魈大人已經……”

    “我談你祖宗!”

    鬼生終於還是被掀翻了牀。

    .

    翌日。

    豔紅的朝陽映照在荒漠上,圍城就像一個擠滿了怨魂的火爐,熙熙攘攘、嘈雜不堪。

    已經是第三個日頭。

    玩家們漸漸意識到一個問題:溫飽。

    只有少部分玩家一進門就找到了來錢的路子,大部分玩家都只是零星的打點散工,勉強混口湯喝,剩下的時間都是在拼命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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