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憤怒的甩着腦袋想要將她甩下去,蘇酥抓住它的眼睫,奮力的往上爬了幾寸,將手中的匕首狠狠插進它的眼睛。
疼痛讓玄武怒吼了一聲,加大了動作。蘇酥摔在地上,白袍上沾滿了灰塵,胸前還沾染了幾滴血跡。
“讓你小看我。”蘇酥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跡,看着疼的扭來扭去的玄武頭。
視線受損讓本就不靈活的玄武越發遲鈍,蘇酥站在它的視線盲區,靈氣跟不要錢似的打在它的脖子上。
不過片刻玄武的脖子便血淋淋的了,整個山洞裏充滿血腥味。玄武心知自己現在自己處於被動狀態,再打下去也是喫虧。
玄武用另一隻完好的眼睛憤怒的瞪了她一眼,退回去小潭裏,四肢跟頭都縮了進去。
山洞瞬間安靜下來,蘇酥咬着牙支撐了半天,看見玄武縮了回去才呼出一口氣。一鬆懈下來,便吐出了一大口血,靈氣也所剩無幾了。
果然,金丹碰上元嬰太勉強了。她從懷裏掏出一把補氣丹,看都不看全塞進嘴裏。
嘴巴機械的嚼着嚥下去,然後坐在原地稍微打坐了一下,等到靈氣恢復了五成,蘇酥站起身來。
現在玄武正傷者,不能讓它恢復好,不然就更沒有機會了。
她站起身繞到譚邊,方纔隱隱約約好像看見這邊有什麼東西。
她摸索了一下,欣喜的叫出了聲:“果然是鬼藤。”
鬼藤,常伴邪妖而生。平日裏是枯枝的狀態,見人血生長,且韌性十足,藤上長這倒刺,纏上人體見血會越來越近緊,就算是玄武一時也掙脫不開。
蘇酥沒多想,拿出匕首割開手掌,將鮮血擠到乾枯的鬼藤上。鬼藤一碰見鮮血宛如海綿碰上水,瞬間就飽滿了起來。
顏色也由黑色轉成了生機勃勃的綠色,甚至有一條纖細的藤蔓想順着鮮血鑽進蘇酥的手掌。
蘇酥適時的將手拿高了一點,但是還是繼續用鮮血餵養着鬼藤,那小藤蔓委屈屈的縮了回去。安靜的躺在地上接受鮮血的洗禮,逐漸變得壯碩。
眼看着蘇酥的臉色越來越白,她從儲物袋拿出一大把丹藥,也不看是什麼直接塞進嘴裏。
在丹藥的補充下好不容易好一點的臉色隨着血液的流逝又變得蒼白。
失血過多導致眼前一片發黑,蘇酥看了看差不多就將手收了回來,細細的打了一層繃帶。
從儲物袋取出一雙手套,這手套是雪絲做的,刀槍不入。剛好用來拿鬼藤,不然要是被鬼藤纏上了,不等她去找玄武,鬼藤先把她搞死了。
她拿起鬼藤細細的佈置這玄武周圍,要保證玄武在出來的一瞬間立馬被鬼藤纏上。
而她牽着鬼藤的一角退到了角落,死死的盯着水面,要在玄武出來的一瞬間收緊鬼藤,雖然鬼藤殺不了玄武。
但是隻要能綁緊它的腦袋,蘇酥就能想辦法殺了它!
突然眼前一陣發黑,腦袋有些發暈。蘇酥搖搖腦袋,強迫自己提起精神。
她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得想辦法將玄武逼出來。
她翻了翻儲物袋,想看看有什麼能用的東西。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驚慌的回頭,看見來人是蘇懷鬆了一口氣。
起初是以爲離得太遠,於是加快了腳步,過了一會兒又傳出一聲吼叫,聽着聲音居然比方纔那聲還要遠。
他才意識到走錯了,連忙調轉回頭。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聞着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他心下一沉,自打踏上了另外一條洞口,這山洞就安靜的詭異。
他生怕是自己來晚了,終於看見了前面的亮光,他來不及多想,壓下心中的恐慌快步走過去。
一眼就看見了一身狼狽蹲在角落的蘇酥,白色的道袍上零零散散的沾着鮮血,露出的腳腕處更是紅了一大片。
“我算着時間想着你快來了就出來等着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張浩從她手上接過牛皮紙袋,好心的問道。
沈清霜點點頭:“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呢,還挺好奇裏面是什麼樣子的。”
“有什麼好好奇的,跟外面也差不多,我都來膩了,一點都想來。”張昊開口跟他抱怨着。
沈清霜跟着張昊進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攝像頭,基本上每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一進門是一個寬敞接待廳,還有一個超大的雙向玻璃門。
張昊舉着手中的卡在門禁上刷了一下,響起滴的一聲然後玻璃門開了。進入玻璃門後是一個列了兩排椅子的等待區,兩人從等待區拐過去。並排的是幾個大房子。
每個房子都有一個挺大的玻璃窗,張浩帶着她走到了一個面前停下,沈清霜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間中的郝朔正一臉嚴肅的審問着對面的人。
對面的女人看着是一個很精緻的人,塗着大紅嘴脣,只是上了年紀用太多的粉去遮蓋臉上的皺紋導致臉上有些白,此時在裏面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
她滿臉無所謂的態度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房間的隔音做的很好在外面並聽不見。郝朔看起來有些激動,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對面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沈清霜忍不住地跟旁邊的張昊打聽:“這是什麼情況。”
張昊:“死者的臉部還算完整,受害人的身份挺好找的。叫,是一家公司的老闆,家裏有點小錢。裏面這個人是他的妻子,不過調查顯示兩個人的夫妻關係並不是很好。”
“而且公司最近出了點事情,好像急需大量資金,而死者在死前投了鉅額保險,受益人就是他的妻子。你剛剛拿過來的牛皮紙袋裏面就是他們投的保險合同,受害人失蹤半個月了,他妻子都沒報警。”
“反正她這個樣子也不像在說實話的樣子,朔哥他們已經在裏面問了半天了,但是沒有問出什麼東西,裏面的這個人一直在跟我們打太極。”
“恐怕今天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今天晚上應該又要加班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感覺當警察特別好,現在幹了警察才發現又累又不喫又不討好,連個交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郝朔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不愧是愛八卦的人。
“你還小呢,急什麼呀。再說了你們這不是爲人民服務嘛,要是沒有你們在這裏奮鬥,就沒有我們幸福美好的生生活呀,辛苦了辛辛苦了。”沈清霜看着他皺着眉頭的樣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