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棄後她真不是冥主 >第152章 [水鬼]藥劑的解釋
    這枚恆行珠的分量足夠讓五個人安穩行走,因此直接繳納充公,梅仁禮屬於毫無人權的俘虜,能夠留下一條命已經是很不容易,他不敢有意見。

    只敢嘀咕。

    “一個癡女,一塊冰山,一對斷袖,我這是遭的什麼孽啊!撞上這幾個人!”

    有了恆行珠之後,他們再不必擔心陷入沼澤之中,因此丹繆對於高禾的癡纏更加熱烈,而高禾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君娉婷問梅仁禮:“你們太歲樓這麼厲害,怎麼還要走過來,就沒有什麼馬車之類的嗎?”

    “沒有馬車。”梅仁禮心裏覺得這人沒什麼見識,但是鑑於這個沒見識的人比自己厲害,自己打不過他,因此梅仁禮解釋道,“我們出門在外有靈舟,靈舟在靈氣充沛之地可以直接馭使,但是在凡地,靈氣充沛的地方極少,因此需要用到靈珠,靈珠頗爲貴重,如果可以御劍而行,那麼就御劍過來了。”

    “你能御劍?”君娉婷兩眼泛光。

    梅仁禮很想無比驕傲的說“當然”,然而,他不會,但他能直接說出來嗎?他不能。

    他道:“我哥會。”

    “哦。”君娉婷現在才知道,原來修真界真的有御劍而行這種法術,讓她有了切切實實的自己正在一個奇幻世界的實感。

    “你們太歲樓擅長什麼?”

    “那個……你們都是散修嗎?”梅仁禮兩腿發軟,強撐着沒有表現出來。

    從這個人這麼土包子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散修,但是,怎麼他們好像各個兒都比自己強上這麼多,難道他真的菜到這種地步?

    梅仁禮有些受傷,兄長從前跟他說他再懶散下去,那些外面的散修都能將他吊打,他那時候還以爲是兄長爲了讓他奮發圖強說的激勵的話,原來都是真的嗎?

    現在的散修,一個個都這麼離譜?

    他怎麼有一種錯覺,這幾個散修連自家兄長都能爆錘一頓呢?

    不,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梅仁禮看見君娉婷不善的眼神,咳了一下道:“大家都是修士,有話好說,我不問,我不問就是了。”

    “回答。”

    “一般來說,大宗門都是各類修煉法門都會教授的,譬如說煉丹之術,譬如說煉器之術,譬如說御劍術,譬如說正陽修行之術等等,大多都會教授一些,畢竟大宗門已然相當於一個小型的城市,只是不爲外人所知罷了。因此衣食住行都是需要自家修士解決的,自然什麼法術都會有人精通一些,只是不是特別精深而已。”

    “但是,總會有特別擅長的一類吧。”君娉婷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比如說具器宗,就是最擅長鍛造靈器的宗門,還有劍冢派,就是隻修劍道,你們太歲樓難道沒有最爲出衆的一類嗎?”

    梅仁禮思索片刻,目光深遠道:“我們太歲樓,是所有大宗門之中發展最爲均衡的一派。”

    “哦,就是毫無特色,我懂了。”

    梅仁禮:“媽的,扎心了。”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黑色植物漸漸少了起來,地面開始變得開闊起來,但是森冷之氣加重,隨着夜色漸漸降臨,胥夢澤中的溫度極低,哪怕是夏日,都讓人說話間多了一些霧氣。

    “我們還是找個位置歇一會兒吧,二長老說過,夜間不宜探索,會有些奇怪的東西出來。”梅仁禮只覺得兩條腿快廢了,可是一看其他四個人,都一臉平靜之色,就連那女子都是無比從容,依舊蹦蹦跳跳的。

    梅仁禮狠錘一下自己的手心,如果老天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修行,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這次肯定不下山!

    琴師掏出一塊司南,對照時辰看了許久,終於道:“我們還得繼續往前,不能停。”

    “好。”君娉婷沒問爲什麼,照舊跟着琴師往前。

    隨着夜色籠罩,眼前的景物都有些分辨不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胥夢澤之中竟然有一種在夜色中發出熒光的長莖葉的植物,這種植物只有葉片發光,一旦出現就是一大片,可以照亮很遠,因此,他們在夜間行走還算順利。

    子夜之時,開始有高大的長角的動物在沼澤旁喝水,那些動物並非全然無害,有的看見他們一行人,還會主動攻擊,都被丹繆用一種奇怪的花粉趕跑了。

    “丹繆,你是藥師嗎?”君娉婷壓低聲音問她。

    丹繆搖搖頭,噓了一聲。

    “就是這裏了。”琴師看着手中的司南,環視了周圍一圈,“接下來我們就要憑自己搜尋那些邪修的蹤跡了。”

    “這裏好像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他們真的會在這裏嗎?”

    “靈息司南的指向就是這裏。”琴師將司南收了起來。

    四個人開始分散開來尋找邪修的蹤跡,留下梅仁禮一個人呆呆站着沒人理。

    他有點兒無聊。

    蹲在地上喫草。

    吃了一會兒嘴脣開始腫了起來。

    “臥槽……什麼情況?”

    丹繆過去看了看,捂嘴笑個不停:“頭一次見人主動啃胥夢澤裏面的植物,你真有勇氣,只是腫了嘴脣,待會兒還要腫舌頭的,大概一天左右就能好了。”

    梅仁禮欲哭無淚。

    君娉婷看着地上的植物想,怎麼才能讓那些邪修主動出來呢?想了許久都沒想到眉頭。

    “怎麼皺着眉?”姜玄祁按了按她的眉心。

    在一旁看着的丹繆有點酸,爲什麼她覺得好像真的是這個表兄主動追求的呢?難道說人與人之間的內涵真的不一樣,她和高禾真的沒希望了嗎?

    君娉婷可不知道丹繆心中是如何的蠢蠢欲動,她看向姜玄祁問道:“之前你說你正好也要來胥夢澤,是爲了什麼?”

    “你呢?”

    “我先問的。”君娉婷撇嘴。

    “你前來是爲何,我便是爲何。”

    “那……麟王之事,你有什麼打算?”

    “你不必擔心。”姜玄祁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君娉婷便不再多問,只是,她看着姜玄祁臉上的神情,怎麼會不擔心呢?那是他的親弟弟,那也是麟王,這胥夢澤之中到底藏着什麼,會讓原本平靜的生活生出波瀾呢?

    “看這邊!”

    不遠處傳來丹繆的大聲叫喊,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君娉婷看向她指的方向,那是一處水潭,不算太大,水潭之中的水非常渾濁,時不時還有食人的大魚冒出頭來換水。

    “這裏怎麼了?”琴師問。

    “這底下應該有可以流通的地方。”

    “爲什麼這麼說?”

    “這些魚,這麼大,從我剛纔無聊的時候看着到現在,已經冒出四十多隻了,這麼小的水潭怎麼可能容納這麼多的大魚呢?”丹繆兩眼發亮。

    “說不定你是重複看到了一隻,以爲是好幾只。”

    “不可能!”丹繆搖頭,“我的觀察力和記憶力一向很好,你是知道的,我絕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梅仁禮湊過來,看着水潭道:“嗖布怎唷可能唔,以飛臥悶耳長老嗦,這離有連童滴地慌……”

    “你在說什麼鬼話?”君娉婷這纔看到他的嘴,吃了一驚,“你的嘴怎麼腫成這樣了?”

    “痕綢麼?”梅仁禮想哭。

    “你剛纔是不是說你們二長老說這裏有可以連通的地方?”丹繆看琴師還有些不信,轉頭問梅仁禮,捏着他的衣襟搖來搖去。

    “嗯嗯嗯。”梅仁禮瘋狂點頭。

    “你看吧。”

    “那我下去看看。”琴師點頭。

    “這怎麼行?水潭裏的水那麼涼,而且還有喫人的魚!”丹繆開始後悔了。

    “沒事,你在這裏等着我。”

    琴師將背上的長琴交給丹繆,然後脫下外衣,躍入了水中。

    良久,都沒有冒出頭來。

    丹繆憂心忡忡:“怎麼回事?還不出來?”

    “不費是薄噠魚七鳥叭?”梅仁禮探頭探腦。

    “少瞎說!你才被大魚吃了呢!再多嘴我把你踢下去!”丹繆很有一種將梅仁禮踹下去的衝動。

    君娉婷心說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交流的?

    梅仁禮的話她真是一句也聽不懂,丹繆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她心中無比好奇,但是也只能憋在心裏。

    過了一會兒,琴師還是沒有上來。

    君娉婷頓了頓,微微猶豫道:“要不再下去一個人看看情況?”

    “我去看看吧。”姜玄祁開口。

    話音剛落,便見琴師探出水面,面若霜雪道:“下面真的有通道,但是太深了,若是沒有避水珠,很難一直游下去。”

    “這……我當時沒想到路徑在水中,沒帶避水珠這種東西。”丹繆在自己的袋子裏翻了翻,還是沒翻到。

    君娉婷心中有些猶豫,她倒是還剩下半瓶[水鬼]藥劑,但是,真的要拿出來嗎?

    如果不拿出來,他們怕是要無功而返了,出去一趟再來這裏,很可能所有形勢都不同,畢竟,太歲樓的人還在胥夢澤。

    但是如果拿出來,那這[水鬼]藥劑是怎麼來的,該怎麼同姜玄祁說呢?如果說出血巫書,他一定又要擔心了。

    還有梅仁禮,他是太歲樓之人,既然他們不打算殺了他,那麼他之後必定還是要回到太歲樓,太歲樓這等大宗門,難保不會有人知曉這[水鬼]藥劑便是出自血巫書。

    血巫書這等邪書,自然也是太歲樓要剷除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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