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杏一下子愣住,忽然間撲倒青年面前,聲嘶力竭叫喊道:“爲什麼!是不是那個賤婢對他說了什麼,他才這樣無情的對我!他不會這樣的,他心裏一定是有我的……從前我們不是一起度過了那麼多的歲月嗎?我爲他做了那麼多事,殺了那麼多人,他怎能這麼對我!他不能!”
青言使者後退一步,避開獨孤杏的推搡,冷視她的瘋鬧,無情譏誚道:“你不過是一直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從前爲了名聲不敢做的事,有了由頭,便能肆無忌憚胡作非爲。”
“你胡說!這都是你騙我的,那根本就不是他會說的話!”
“明明是你親手殺了尊者之妻,就不要裝出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樣子,尊者能夠留你一條命,都是看來以往的情分上了。”
君娉婷這下子纔是真的被驚到了,原來看起來一直如此無辜好像永遠被辜負的這個人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青言使者對獨孤杏極爲不喜,根本不吝惜在她的瘋狂之中添油加醋,繼續說道:
“尊者在遊歷之中與夫人相識相知,結爲眷侶,親朋人人道喜,唯有你暗中相害。”
“是那個賤婢搶走了他,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錯!爲什麼,你們人人怨我,如果沒有她……”
青言使者直接打斷道:“如果沒有她,尊者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已經拒絕過你不知道多少次,只是因爲你說要以朋友的身份相伴,沒人能夠料到,你竟然是這樣做人朋友的?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你怎還有臉想要面見尊者?”
“你說呢?”
“你撒謊!你也被那個賤婢矇騙,所以才故意騙我!我要聽他親口說,親口跟我說,他其實心裏是有我的!”
“執迷不悟。”青言使者冷喝一聲。
一枚小巧玲瓏的骰子從地上咕嚕嚕轉動起來,正面四點,青言使者闔眸凝神,雙手食指、中指抵在一起,其餘六指蜷曲,儼然是封禁之術。
青言使者垂眼睨着獨孤杏,高高在上道:“尊者早已說過,他要你活着,生不如死活着,此生永遠不會見你。”
“不!你讓他親自來見我!”
青言使者掃了巽真一眼,巽真立馬攔住獨孤杏,溫聲勸哄:“主子,你彆着急,只要日子久了,總有機會的。”
獨孤杏推開巽真,怒而色變,朝青言而去,青言根本沒耐性同獨孤杏拉扯,兩人動起手來,木屋登時被毀了一半。
君娉婷見勢將巽真與長茗拉開,望着獨孤杏勢若奔雷的暴烈動作,只感嘆其雖病弱多年,依舊不減當年英姿,這一手雷隕鞭使得真是颯。
獨孤杏與青言使者打得難解難分,君娉婷揚聲道:“獨孤前輩,我來助你!”
青言使者低罵了一句,地面上千枚骰子騰空而起,君娉婷一掌搭在青言使者身上,一錯眼,便換了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