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副校長會離開卡塞爾。
難道他真想背刺校長?這些年他抹黑校長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伊莎貝拉作爲一個純正的校長派,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好了,親愛的伊莎貝拉,我用守夜人和卡塞爾新聞部的榮譽向你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沒有我在的時候卡塞爾依然會是那個卡塞爾,我們是一所學校,不是一所監獄,監獄纔會因爲看守的離去而暴動,卡塞爾不會。”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說到這裏,伊莎貝拉才漸漸冷靜下來。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看着冷靜下來的伊莎貝拉,緩緩地鬆了口氣,即便作爲曾經的“月亮捕手”,在面對女人上頭的時候也依然會覺得很是頭疼。
昂熱那個老混蛋對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的吸引力太大了,這個該死的老流氓!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看向柳枉,臉上再次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親愛的王權道長,見到你我很高興,在你身上我再次看到了華夏大地上的鐘靈敏秀,就像你們的三山五嶽一樣,令人讚歎。”
柳枉有些愕然。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前輩,您還去過華夏?”
“歐,當然,當年我和ClaireLeeChennault一起去過中國,在裏片神奇的土地上和那羣小矮子們過過招。”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笑着說。
ClaireLeeChennault?
柳枉對這個名字當然不陌生,或者說但凡對華夏近代史有一定了解的人對這個人都不陌生。
他還有另一個名字,陳納德。
飛虎隊陳納德。
那個對華夏做出過傑出貢獻,與巨大幫助的人。
柳枉沒想到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居然和陳納德一起去過華夏,不由得對他心生敬意。
柳枉將右手置於胸前,欠身行禮。
這一禮心甘情願,真心實意,面前這個蒼老油膩的男人,即便外貌再怎麼不堪,也受得起這個禮。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用油膩的雙手托起柳枉,拉着柳枉的手就往一旁的車裏走。
“親愛的王權道長,我給你講,在卡塞爾學院裏,你千萬要小心昂熱這個混蛋,他是一個殺龍殺瘋了的人,他說的話你千萬別信,別看他衣冠楚楚,但他說的話都是放屁。
放心,在卡塞爾這一畝三分地,我說話還是管用的,我和新聞部就是你的後盾……”
伊莎貝拉黑着一張臉跟在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柳枉身後,聽着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在那裏不斷的抹黑昂熱校長和吹捧自己,但卻一言不發。
柳枉一臉懵逼的看着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這位前輩和昂熱校長不是一路的?
“前輩,新聞部是卡塞爾的新汶公關團隊嗎?看來前輩在卡塞爾很有話語權啊。”
柳枉覺得,能夠掌握卡塞爾的對外發言權,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在卡塞爾的權勢肯定不小。
這個副校長的職位看來不是虛職,是實權啊。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這小夥,啥都好,就是問問題總是有點嗆人呢。
“卡塞爾新聞部,是卡塞爾學院內部的一個新聞娛樂組織,專門致力於挖掘卡塞爾學院風雲人物的私料,是卡塞爾學院出名的狗仔隊。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們連校領導的私人緋聞都敢挖,這極大的的彰顯了他們的無畏和勇氣。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們被又有一個堅定不移,同時了對娛樂緋聞津津樂道的靠山。”
伊莎貝拉說完用眼角的餘光撇了撇尼古拉斯.弗拉梅爾。
柳枉瞬間明白了伊莎貝拉的意思,旋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尼古拉斯.弗拉梅爾,這位前輩……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樣啊。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尷尬的訕笑了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拉着柳枉嘮家常。
就這麼,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拉着柳枉嘮了一路,柳枉一度懷疑,之前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陳納德去華夏的時候,他是不是跑大東北那旮瘩去了。
很快,柳枉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座莊園,一座一場龐大的莊園。
而柳枉等人則直接開了進去。
柳枉有些驚訝的看向伊莎貝拉。
“這就是卡塞爾學院?”
伊莎貝拉微笑的點了點頭,但臉上還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卡塞爾學院,是她,是很多從這裏走出去的人一輩子的驕傲。
柳枉砸吧砸吧嘴:“你們卡塞爾是真有錢,這學校建得跟別墅莊園似得。”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卡塞爾學院的前身確實是一片富人莊園,後來卡塞爾學院建立,這片地方就被芝加哥政府以低價賣給了卡塞爾學院了,但說它是莊園也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至少卡塞爾在園藝方面,即使是在全美洲也沒有幾個地方比得上。”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撇了撇嘴:“準確的來說,卡塞爾的這片莊園可以追溯到兩百多年前,最開始也不是什麼美國富人的莊園,最早這一片的莊園是印第安人的。”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對美國這片地方其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梅爾家族一直以來都是歐洲的貴族,即便是他到了美國,也都是在德州,在美國西部當牛仔,反正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追求的從來都是靈魂的無拘無束,所以他對那些貪婪的資本一直都抱有強烈的鄙視。
當然,對於這些資本對他提供的美酒,他也從來都是來之不拒。
畢竟資本雖然貪婪,但美酒無罪,要是沒有酒,他寧可選擇死亡。
車輛停在了一棟大樓面前,柳枉三人下了車。
伊莎貝拉直接竄出去東看看,西看看。
還好還好,卡塞爾還沒有被炸掉。
執行部和信息部,校工部的大樓也還沒有着火。
一切都像是往常那般風平浪靜。
伊莎貝拉的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重新回來柳枉身邊。
“好了,副校長,您先回守夜人大樓吧,我先帶王權先生去辦理手續。”
說完伊莎貝拉都不等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回答,拉着柳枉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