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要飛昇的樣子啊。”米林語氣怪怪的說道。
用一個不那麼確切但很形象的比喻來說，在高維觀測者的眼裏，觀察更低緯度的一切就像在翻看一本漫畫書。
漫畫書裏的一切限制，對於高維觀測者本身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高維觀測者甚至可以提筆塗鴉對漫畫書進行修改塗鴉……就是容易被其他高維觀測則打。
“準確來說應該叫升維。”灰風修正了一下米林的說法，因爲在羣星世界觀裏，飛昇更多是是作爲“進化”的另外一種解釋。
但不是說，這些“進化”裏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飛昇”了。
“升維啊……我想起一個解決帷幕之外那些東西的好辦法了。”在灰風的提醒下，米林從記憶裏想到了一個對亞空間專殺工具。
“指揮官您是在說以太相位引擎嗎？”似乎知道米林在說什麼，灰風在第一時間就回應道。
“是啊，雖然虛境和亞空間不算一回事，但本質上是一樣的，咱們造一個以太引擎抽乾它吧！”
米林很有天災派頭的對同樣作爲天災的灰風說道。
“這的確是一種方法。”灰風沒有反對，不過跟着態度一轉說道：
“雖然我的資料庫中沒有關於以太相位引擎的設計圖，但我知道那臺設備是需要以一顆恆星作爲能源的。”
“好像是這樣沒錯……”米林也想起來自己曾經制造出來的以太相位引擎是和戴森球一樣包着一個太陽的。
“換句話說我還要把戴森球技術點出來？你那邊有戴森球的技術嗎？”
“戴森球技術嗎？”灰風聽到米林的提問後沒有第一時間迴應，而是進入了一種雙眼無神的狀態。
也不能說是雙眼無神，只是瞳孔之中飛快掃過數據流的樣子在米林眼裏的確很像是雙眼無神。
知道灰風是在檢索數據庫的米林沒有打擾，自顧自的走到了房間唯一的裝飾品，也就是掛在牆上的龍旗和上古卷軸旁邊。
之前被阿洛裏戳了一下戳成戰損版的龍旗不僅恢復了原樣，原本專門爲了造假進行的做舊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上去就跟剛剛被製造出來的一樣。
至於和龍旗掛在一起的上古卷軸，米林有些奇怪阿洛裏爲什麼要把上古卷軸和這面龍旗掛在一起？難道是忘記拿了？
“阿嚏！阿嚏！”正在一家“大戶”的地窖裏喝酒的阿洛裏因爲米林的唸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或許是建造戴森球的技術資料庫過於龐大，即便是以灰風現在的計算力也花了接近五分鐘的時間才完成了初步檢索。
結束初步檢索的灰風對米林說道：
“我現在沒有建造建造戴森球的技術……”
說完後的灰風略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應該說沒有暫時沒有。”
“什麼叫暫時沒有？”還是第一次看到灰風說話這麼大喘氣的米林奇怪道。
“我的資料庫中有完整戴森球的數據集，但是沒有完成這個項目的技術細節。”灰風說出了暫時沒有的原因。
“什麼意思？”米林沒太明白灰風的意思。
“意思是說，以我現在掌握的技術儲備，在沒有計算力和最大質量的限制下，我可以完成一顆戴森球的建造，但是在建造過程中我需要一點點的摸索每一項建造工藝的技術指標。”
“……也就是說，擁有設計圖但沒有製造工藝嗎？”米林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是隻有最終的成品數據。”灰風搖了搖頭說道。
換句話說，就是灰風知道戴森球這個玩意，也知道戴森球應該是什麼情況，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建造技術。
畢竟戴森球這東西可不只是建造一艘航空母艦。
後者需要一個偉大的國家，而戴森球這種星空奇觀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超越偉大的文明。
“……emmm，原來如此，看來我想造戴森球的話還得把伊卡洛斯召喚出來。”米林說道。
“伊卡洛斯是什麼？”灰風問道。
“一臺專門用來建造戴森球的輕型工業機甲。”米林回答道。
“專門用來建造戴森球的輕型工業機甲？”這回換灰風沒能明白米林在說什麼了。
“emmm，至少說明書上說的是輕型工業機甲，專門讓我們學會如何從砍樹開始發展到建造戴森球……有時候不止是戴森球。”
米林想了想各路大神造出來的，專門用來讓觀衆跪着看的，和中世紀投石車一樣亂來的作品，神情有些微妙的說道。
“你們？”灰風遲疑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米林話語中的“我們”意味着什麼後說道：
“聽起來像是某種教學用智能機器人。”
“嗯，與其說是智能機器人，不如說是普通的工業設備，不是那種給個命令就能自己行動的。”米林說完後覺得這麼說還不夠詳細，跟着補充道：
“就當是一臺大號的SCV就是了。”
“太空工程車嗎？我瞭解了。”灰風不知爲何鬆了口氣。
“所以要造戴森球的話，把伊卡洛斯召喚出來就可以了，到時候我給你們表演下什麼叫手搓戴森球。”
隱隱約約察覺到灰風心態有些變化，但基於物種差別沒弄明白灰風在想什麼的米林笑着說道。
“非常期待”灰風用着認真的語氣回答道。
就算對於灰風這樣的羣星天災來說，戴森球也依然是一種很高檔的玩具。
“嗯，不過戴森球什麼的也太遠了，更別說什麼以太相位引擎了，先紀錄在檔裏吧。”米林笑了笑說道。
畢竟不管是戴森球還是戴森雲，都需要對着太陽下手。
現在隔着安樂天使的屏障，可夠不着太陽。
就算破開了屏障，也得去實體宇宙纔行，掛在這個世界天空上的太陽可不一定是真的。
原本米林沒覺得這個世界的太陽有什麼問題，每天按時按點的升起，按時按點的和月亮換班。
一年四季的時節也和地球上沒什麼區別。
之前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這種巧合雖然很罕見，但在宇宙這種大尺度環境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是，這個世界可是沉到亞空間裏了，亞空間裏真的有太陽麼。
等等，太陽……
“有什麼問題嗎？指揮官。”灰風注意到米林的神情變化，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那顆太陽應該還沒有升起來纔對。”米林搖了搖頭，沒有在亞空間太陽上討論太多，重新拉回話題道：
“我們還是討論一下通過觀測者降維的方式去另外一個世界的可能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