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個月蘇子楓藉故去了一趟暹羅國,經朋友的介紹,認識了一個傳說中的降頭師。
並且花費重金從降頭師那裏買來了一壺藥酒。
這壺藥酒可不是普通的藥酒,是經過降頭師施法的。
藥酒之中已經被降頭師放下過蠱毒了。
不過裏面蠱毒的藥量非常之少。
若是平常人小酌個一兩杯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壞處。
但是若長期飲用的話,必然會招致毒素爆發。
而且當初這個降頭師向蘇子楓許諾過,保證即便是最先進的儀器也查不出半點病因。
而蘇子楓之所以要買這一壺的毒酒,就是爲了置蘇洛河於死地。
至於蘇子楓爲什麼這麼做,自然是有蘇子楓的理由。
因爲就在不久前,蘇子楓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
這是一段記載在蘇洛河日記之中不爲人知的祕密。
而這個祕密便是蘇子楓並非蘇家的血脈。
而是蘇洛河從路邊撿來的一個棄嬰而已。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一瞬間,蘇子楓整個人差點崩潰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血脈竟然是假的。
蘇子楓崩潰了,他也變得瘋狂了。
蘇子楓從小便是一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與他的哥哥蘇子明兩個人截然相反。
也正是因爲蘇子明的懦弱與無能,才讓蘇子楓燃起了成爲蘇家掌門人的想法。
畢竟現在已經不再是古時候的社會了,也不講究什麼嫡長子繼承製。
對於現在的社會而言,有能力的人才能夠成爲一家之主。
而蘇子楓覺得自己就是整個家族最有能力的人。
所以說蘇子楓一直在爲這個目標而努力着。
直到那天蘇子楓才明白,自己曾經的一切努力都只不過是笑話而已。
自己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蘇家人,那又談何去繼承蘇家的大權呢?
當得知這個祕密的一瞬間,蘇子楓有一種被愚弄了的感覺。
而心態也從最初的失落轉變成了憤怒與不甘。
他開始仇恨蘇子明開始仇恨將自己養育了這麼長時間的父親蘇洛河。
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父親要給自己一個這樣的希望,然後再將這個希望親手粉碎。
那一夜蘇子楓徹夜未眠。
而自己腦海中父親那曾經慈祥的笑臉也變得逐漸扭曲,他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父親在背後罵他愚蠢的那副模樣。
也是從那時起,蘇子楓的內心萌生了這樣的一個想法,幹掉蘇洛河,然後自己上位。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整個家族除了蘇洛河自己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再知道這樣的祕密了。
只要自己將蘇落河殺掉,那麼自己就是蘇家名正言順的二公子。
而家裏面那些所謂的親戚根本不值一提,蘇子楓很早就明白這羣依附在蘇家大樹底下的親戚只不過是蛀蟲而已。
只要自己的父親一倒臺,這些蛀蟲會毫不猶豫的再依附到另一個人的身上,而自己就是那個能夠支撐他們榨取血液的人。
而想要完成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讓自己的父親提前死亡,並且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後來多方打聽,終於經過一個朋友的介紹,從暹羅國買來了這一壺的毒酒。
時至今日也算是萬事俱備了。
只是蘇子楓萬萬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祕密竟然真的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福伯阻止蘇子楓進去看自己父親最後一眼的時候,蘇子楓心裏就明白了,福伯也知道自己並非是蘇家血脈。
只不過福伯沒有當面拆穿這個問題。
看樣子福伯對蘇子明也是不寄予任何的希望,不然福伯之要當場拆穿這個祕密哪蘇子楓就是衆矢之的了。
只不過此刻蘇子楓的心中還是十分的忐忑,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懸崖邊跳舞一樣。
“福伯!福伯!蘇子楓之前給我父親送來的那壺藥酒在哪裏?”
正當蘇子楓十分緊張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蘇子明的聲音。
當蘇子楓聽到藥酒這兩個字,整個人心臟差點從喉嚨裏面跳出來。
福伯轉過頭來,看着蘇子明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你父親的那壺藥酒?”
蘇洛河的那壺藥酒在福伯的眼中看來是上好的大補之物。
不過眼下是什麼情況,你父親躺在裏面都要殯天了,你竟然還惦記着自己父親的那壺藥酒,這讓福伯越發的感覺,蘇子明是一個爛泥糊不上牆的人。
如果不是因爲蘇子明太過廢物,福伯早就揭穿蘇子楓的狼子野心了。
不過爲了保住蘇家的家業不全都葬送在蘇子明的手上,福伯決定還是隱忍的好,至少給蘇家留下來一點血脈再循序漸進。
蘇子明極爲興奮的看着福伯說道。
“我父親有救了!如果趕緊的吧,屋裏面有一個高人,現在就等着那壺藥酒救命了!”
聽到這話,福伯顯得十分震驚。
“你說什麼老爺還有救!”
蘇子明點了點頭。
“對我父親還有救!我父親並不是因爲身體的原因,而是被人下毒陷害了!而陷害我父親的人,絕對就在這個大堂之內!”
蘇子明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了坐在沙發上惴惴不安的蘇子楓身上。
福伯順着蘇子明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臉上大驚失色的蘇子楓,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有貓膩。
“封鎖住大廳,連一隻蒼蠅都不要給我放出去!”
福伯十分憤怒的大吼道。
隨着福伯一聲令下,莊園內外的保鏢迅速行動了起來,將整個大廳包圍住了。
蘇家的這些親戚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還以爲福伯這是準備要殺人滅口了呢。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個狗奴才,竟然敢對我們動手反了天了,你..你忘了你喫的是蘇家的飯了嗎?”
蘇家的這些窮親戚們屁本事沒有罵人的本事倒是一絕。
不過福伯完全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反而目光冷峻的看着大堂的衆人。
“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
福伯的眼神極爲陰冷的掃視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