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即便殘廢了,那我也可以這輩子不愁喫喝了。”
“就是,我們的命那裏值一千萬啊。”
“你們不幹算了,我繼續幹!”
工地上死人,雖說不常見,但也絕對不少見。
平均下來,賠償的金額,頂多一百萬,孫瑜開口就賠償千萬,即便有再大的風險,他們也願意繼續。
正所謂有錢使得鬼推磨。
推不動的話,只是錢不夠多而已。
死了,兩千五百萬,他們孩子,老婆估計下輩子都不愁喫喝了。
“除非每小時加十塊錢工錢,我就繼續。”
這時,又有人提議道。
“可以!”
張月德趕忙答應下來,額頭冷汗直流,嘆了一口氣。
孫瑜能賠償那麼多,自己加這麼點工時費還算個屁,只要人不走,一切都好說。
周語兒也長長嘆了一口氣,無比佩服的看向孫瑜,這關鍵時刻,他腦子海挺靈活的。
可衆人都沒來得及高興呢,此時就有一輛貼着警標,上面印着‘督查大隊’字樣的車緩緩駛來,車子停在工地不遠處,接着從上面下來幾個身着藍色制服的男子,渡步走來。
“這裏誰管事?”
帶頭的男子豎着背頭,頭髮噴滿了髮膠,即便離開有十米遠,都能聞得到那股氣味。
“我。”
張月德見到這羣人,一個頭兩個大,恭敬的走過去給他們遞煙點火,一臉討好諂媚,“我是安全建築的經理,張月德,之前和你們督查局長喝過酒,喫過飯的。”
那背頭男子大手一揮,冷冷道:“說誰都沒用,我是接到通知過來的,你們公司,還好意思叫安全建築公司?真是侮辱了‘安全’這兩個字,這才兩天時間,就出了三條人命,我勒令,此地停工,暫停作業,工期推延,無限期聽通知!”
“無限聽通知?”
張月德一個踉蹌,身子往後一倒,險些倒地,臉色慘白無血色,一臉討好的說道:“兄弟,給個面子吧!”
“面子?”
背頭男子臉色一板,“我沒有抓你們都算客氣了,等會兒我會讓人對你們施工的地方進行一次全方面檢查,若是有什麼差池,哼!”
旁邊洛雪突然走出來,“這次事故問題簡單,就是建築的安全出現了問題。”
“不。”
孫瑜看了眼洛雪,眼眸深邃不見底,“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
“哈哈!”
在一處燈紅酒綠的酒吧中,一個獨立包間傳來一陣笑聲。
四個男人,坐在桌前,滿臉歡喜之色,其中一人,正王明輝和他表弟王安明。
另外一人,正是在天華歌劇院拍賣會上出現過的古苗族降頭師,還有一個是年過八十,面色漆黑,額骨突出,留着長長的山羊鬚,兩眼猶如老鼠一般,細小卻不見迷惘。
“師傅,您真厲害!這才兩天,就讓那小子工地死了三人!”
古苗族降頭師滿臉得意的說道。
他名叫周玄,人送外號玄天師。
“大師厲害,沒想到出手就給那小子一擊痛擊,這小子當時打了我,又搶了玄大師的寶貝,就該這麼做,我估計現在孫瑜還被矇在鼓裏,像個無頭蒼蠅般到處鑽呢。”
王明輝暢快不已。
他都不需要去問,就知道這次工地出事,孫瑜那邊絕對會被停工修整。
他想起上次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隨後立馬調查了孫瑜的身份,雖說之前孫瑜在何處他沒查到,但來到天華城之後的信息,他都瞭若指掌。
隨後立馬找到當時拍賣會和孫瑜叫板的周玄,兩人一拍即合,準備給孫瑜一點顏色看看。
“王少,你也不用急,這小子絕對會跑過來跪地求饒,到時候你報了仇,我拿到了我的寶貝,在整死他。”
法正淡淡開口,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猶如一個高人一般,不問世事。
周玄嘿嘿一笑,如今的孫瑜,就和一條狗一般,被他們牽住了繩子,想讓他去哪兒就去哪。
……
這次安全督查,至少查了半天時間,那些人才查完這個工地,發現所有設備並沒有大礙,可值錢的停工修整命令沒有撤銷,讓張月德等通知,才能繼續開工。
張月德一個頭兩個大,到處打電話,想找關係,可都無濟於事。
周語兒和孫瑜,也沒有離開,下午沒事,也就在工地上面呆着。
周語兒打了個電話找着關係,而孫瑜,則圍着這塊工地,轉悠了起來。
轉悠着,他臉色陡然一變,盯着一塊地皮看了將近幾分鐘,發現這地皮之下,居然有一股漆黑陰氣冒出來。
“快,張總,拿吧鏟子來!”
孫瑜立馬朝着張月德大喊。
張月德在打電話,聽到孫瑜的聲音,捂住電話疑惑的看向孫瑜,沒聽清楚。
“鏟子,給我一把鏟子!”
孫瑜說着,還做了一個用鏟子的動作。
張月德懂了,點頭後,打着電話隨手拿了一把工地鏟子給了孫瑜,然後轉頭繼續打着自己電話去了。
孫瑜拿着鏟子,一把插入地內,隨後用力在鐵鍬上面一踩,鏟子就進入了泥土之中。
施工過後的泥土,比較疏鬆,鏟子用起來,也不費力。
他用力往上一撬,剷出來一大片土,就這麼一下一下挖了起來。
挖了不知道多久,再一次用鏟子鏟如泥土之時,突然泥土內,發出‘鏗鏘’一聲,貌似是碰到了什麼硬物一般。
孫瑜停下動作,丟下鏟子,用手直接挖着表面上的泥土,接着就挖出來一個大小如頭的鐵盒子。
鐵盒子做工十分精妙,上面紋着一些古怪的圖案,盒子的蓋子上,有一個‘壽’字。
“是的是的,剛剛督查的人已經過來查過了,但沒事啊……”
張月德打着電話,眼神不免掃向孫瑜,見到孫瑜手中端着的盒子之後,頓時身上一陣抖擻,差點手機都沒拿穩。
“我這裏有點事,不聊了先。”張月德將電話掛斷,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孫瑜面前,一臉驚慌道,“孫總,您拿着這種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