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冰掛斷電話,又給其他幾位病人家屬打電話詢問。
結果他們給的答覆都一模一樣,剩下的幾個病人,也瞬間沒事了,家屬們問他們怎麼了的時候,他們說,他們什麼都記不得了,就好像做了個夢睡着了般。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師傅真乃高人,我這把老骨頭,在有生之年還能開開眼界,算是沒白活了,敢問小師傅,剛剛使用的可是破煞引魂術?”
劉老看了看孫瑜,語氣中充滿讚賞。
所謂破煞引魂,便是將此地煞氣除掉,而帶來煞氣的魂魄,通常是枉死之人,魂魄陽壽未盡,無法正確找到通往地府的路,從而沒能投胎轉世。
孫瑜用紙幣燃燒鋪路,給魂魄引路,前往地府。
而銅幣斷裂,證明魂魄已經離開,破煞引魂便成功了。
“劉老纔是高人呢,竟一眼便看穿了我這種小伎倆。”
孫瑜謙虛道。
“哈哈哈,後浪狂潮,後浪狂潮啊。”劉老點頭,心中感嘆。
比起王進和王冰,孫瑜是在強他們太多。
就憑這謙虛的性格,就已經勝過無數年輕人了。
“道謝!”
王老才認識孫瑜不久,越是看孫瑜,就越是順眼。
王家一家親,他這個做外祖父的,若是能看到外孫女能夠和這種男人在一起,那就死而無憾了。
“謝謝你。”
王冰語氣終於放軟了,但道謝之時,還是沒看孫瑜。
王老熱情邀請孫瑜過去回春堂喝一杯茶。
孫瑜也不好拒絕,只能跟過去了。
而王冰和王進兩人,則留在公司中穩定民心,畢竟大難已經過去了。
到了回春堂後,王老急忙將收藏了幾年的觀音拿來,“小孫,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茶,這鐵觀音啊,可是茶葉中的極品,也就你來了我才捨得給你泡一杯呢!”
“老傢伙,居然還私藏這麼好的茶葉!”
劉老不免一陣搖頭苦笑,“也得虧小孫,我纔有幸能夠喝到這麼好的茶!”
多年的交接,劉老那會不知王老的心思?
他過來了,王老都沒拿出這種茶葉出來泡,孫瑜一來就泡,這明顯是想搞好關係啊。
“你看你,我準備你離開的時候給你準備一點的,我哪有那麼小氣。”
王老老臉一紅。
茶泡好,和兩人聊了會兒天后,孫瑜便說要告辭。
而王老則很是捨不得孫瑜,一路送孫瑜上車,看着車子絕塵而去,這才隨同劉老回到回春堂。
孫瑜喝茶回去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周語兒,得知周語兒正在談一份合作,說是材料供應商,和公司發展關係很大,孫瑜也沒去湊熱鬧,對那方面,孫瑜不是很懂,就準備自己獨自回家。
這時候,一個材料供應商辦公室裏,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老闆椅上,一臉高傲。
而旁邊椅子上,還坐着一個人,帶着眼鏡,略顯斯文,名叫張峯。
張峯正在給男子端茶送水。
“老張,這材料價格,可是很便宜弄來的,搞了我不少人脈關係啊。”
“知道知道,陳總辛苦,辛苦,這次出售的貨物,一定給您多讓利。”
張峯陪着笑臉。
大腹男子叫陳博勳,乃如今天華市材料運輸部門的總管,在幾年前於張峯認識,兩人一起合作,陳博勳靠着人脈關係,一直低價進貨給張峯,張峯賣出去後,然後給陳博勳一定的利潤。
大多數的材料,出廠價其實特別便宜,但是經過這個部門,那個部門這麼一過後,價格就直接翻倍了。
和陳博勳合作了多年,張峯賺大發,對陳博勳的話,他是說東不向西。
“這利潤點提成就免了吧,只要你晚上,叫上和你們公司合作的周氏集團老總周語兒和我喫個飯就行了。”
陳博勳淡淡道。
周語兒的公司,材料供應基本上都是從張峯這邊拿的,天華市大部分材料,也都被陳博勳兩人壟斷了。
周語兒也沒地兒找人合作。
“這個……”
張峯十分爲難。
陳博勳的心思,張峯怎會不知,此人看起來肥胖,但十分好色,基本上天天泡在女人堆裏,早在幾年前,周語兒來公司談合同的時候,他就覬覦周語兒了。
而如今,整個天華材料,都快被陳博勳一人壟斷,不少人,都得聽命於他,否則公司就得陷入缺乏材料,無法生產,導致進入經濟危機。
他也親自邀請周語兒喫飯很多次。
但周語兒每次都拒絕了,所以他對周語兒很是記恨。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難道喊不出來?”
陳博勳眉頭一挑,佈滿肥肉的臉顫抖了一下,冷冷看向張峯,“你忘了嗎?若不是我,你能有如今的地位?我能讓你一飛沖天,也能讓你陷入低谷!”
“當然當然!”
張峯點頭如搗蒜,“只是,周語兒可是周家的人,是我們最大的材料輸出公司,若這麼幹,我們……”
“那又如何?再厲害不也就一個公司?一旦她們公司不合作了,我們不一樣可以找其他更好的公司嗎?再說了,如今整個天華材料都被我們壟斷,她能和我們斷絕合同關係?”
“是,是!”
張峯點頭。
“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牽扯到你的,你要做的,就是約她過去,然後讓她和我喝一杯就行。”
張峯聽後,又是連連點頭。
陳博勳冷冷一哼,直接將牙籤吐在桌上,一臉得意,心道:我看上的女孩,就好比如來手中的猴子,如何都翻跟斗都出不去的,今天我就要把你給上了,讓你一天到晚如此高冷!
旁邊的張峯一頭冷汗,不敢多言,心裏對周語兒無比愧疚。
周語兒對張峯很不錯,每次公司材料進貨,她都是能多給就多給,很多次材料供應不上違約了,她都沒有計較。
“周總,請問晚上有沒有空?不如喫個飯吧?”
張峯急忙按照吩咐,給周語兒打了通電話。
他說話帶着笑意,極力讓自己不心虛。
“抱歉了張總,晚上不出去吃了,在家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