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拍大腿:“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程經常在我的面前唸叨着他兒子的生日,我就算是燒成灰了也記得!”
隨後他就說出了一串日期。
孫瑜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忽然就明白了整件事情。
如果沒有弄錯,這老程兒子的事情應該跟着那要做鬼胎的老頭子扯不開關係。
想明白這裏,孫瑜沒有任何耽誤,再次直接邁開步子往裏面走去。
男人看着孫瑜離去的背影,本來是想要跟上去說上幾句話的,但是又有些害怕孫瑜的身份。
於是他就靜靜的站在原地待了許久,直到看見孫瑜腳底的一道人影之後,才忽然明白了什麼。
“淦!沒想到我聰明一時,竟然被這個小子給糊弄了!”男人罵罵咧咧得往焚屍爐裏面走去。
孫瑜直接來到了牆角,隨後雙手抱胸站在老程的面前。
老程一口接着一口喝酒,壓根兒沒把孫瑜看在眼中。
過去了幾分鐘,還是老程有些撐不住:“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不過年輕的風水師哦,我這裏的事情你可沒辦法搞定。”
對於老程一眼就看穿自己身份的這件事情,孫瑜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老程一口接着一口喝酒,似乎壓根就不想跟孫瑜繼續交談下去。
“剛纔我也聽人說了你兒子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孫瑜雙手環胸,“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兒子的這件事情,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
老程搖頭,一臉疲倦:“怎麼可能?我兒子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能夠化解。”
孫瑜站在原地吐出了一串日期,正好是老程兒子的生日。
他看見老程的臉色忽然變了,繼續開口:“想必你應該知道你兒子的出生日期到底代表着什麼吧。”
老程坐在地上猶豫許久,緊緊得咬了咬牙,最後把手邊的酒壺猛然丟在地上。
碎片四濺,房間中瞬間瀰漫出一股劣質的白酒香味。
老程雙眼猩紅得擡頭:“你……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這些事情?”
“我有一個日記本。”孫瑜說到這裏有些無所謂聳了下肩膀,“裏面剛好就記載了一些事情,我想你應該對他很感興趣吧。”
跟着聰明人聊天是相當輕鬆的,孫瑜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方,想必老程就算再怎麼愚鈍也明白了整件事情。
他在原地嚥了一口唾沫,最後猛然爆起:“你把日記交給我,你有什麼想做的儘管說。”
孫瑜知道事情已經談妥了,笑了笑:“只不過是想借你這裏面的火烤一烤,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你太多的事情。”
老程有些不可置信,最後還是拍了下胸口:“行!聽你的!”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剩下的事情也就是迎刃而解了。
當天晚上,孫瑜就烤了一晚上的火。
他在烤火的期間還伸手幫了老程一些忙。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就矇矇亮。
老程伸手把爐子的門關上,帶了幾分急迫看着孫瑜:“你跟我說的東西可不要忘記了,我現在就要看到那玩意兒!”
龔喜有些好奇的伸出腦袋:“啥東西,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孫瑜挑眉:“行,等我晚上過來的時候,就把東西拿給你。”
他畢竟還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的,自然是不能在殯儀館裏面浪費太多的時間。
至於徐建國身上的那個咒,還需要烤很長一段時間纔行。
要是那傢伙自己過來還比較好,這樣就能夠大大縮短時間。
誰知道徐建國那傢伙竟然害怕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不知道他當時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能將女人埋下去。
孫瑜跟着老程告別,約定當天晚上再次見面。
回去的路上。
龔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搬出了一個電動車,非要拖着孫瑜回去,孫瑜拒絕許久無果,最後只能夠坐在電動車的後面。
龔喜美滋滋得在前面開車,開到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事情,帶了幾分恭敬的口吻:“剛纔我聽老陳說你是一個風水師,那麼是不是能夠處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孫瑜挑眉:“有什麼事請說。”
龔喜聞言,瞬間變得扭扭捏捏如同一個大家閨秀。
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的冒出一句:“我……其實我有一件小小的事情想跟你說,就你知道我是在電影院裏面看午夜場的,這午夜場一看自然會碰一些奇怪的事情。”
孫瑜似乎能夠猜出對方接下來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東西了。
那電影院裏面的確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傢伙,只不過現在還不到出手的機會。
而且孫瑜跟着那老頭子的一番鬥法,身上已經耗費了大量精力,短時間還真的沒有辦法去處理電影院的傢伙。
龔喜倒是坐在前面將自己至今這段時間裏面遇到的事情都說了個遍,說的最多的就是電影院裏面的員工接二連三的辭職。
“你說那些人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想不開直接辭職,甚至連一個月的工資都不要——若這樣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所以說我們都是看午夜場的,但我們每個月還能夠拿到萬把塊錢。”
龔喜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並沒有得到孫瑜的反應,忽然變得沉默。
孫瑜眼看着已經到了市區,讓龔喜在前面停下,離開的時候並且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現在有些騰不出手。你先等段時間吧,處理好之後自然會過去找你的。”
龔喜猛點頭,哼着歌,騎着小摩托就離開了。
孫瑜轉身看了一眼前方——莫家就在前面。
他最近還真的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莫家幫忙。
雖然說靠他一個人也能夠輕易解決,但做人還是應該找一些捷徑,不要一味的逞強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