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瑜略微的停頓,許久之後才一言一句:“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只不過你要爲此做出一些犧牲。”
張飛揚在原地咳嗽了許久,才總算是平復下來。
這句話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他趕緊開口:“請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方法,不管是什麼樣的犧牲我都願意做!”
孫瑜刻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本來這個女大學生和你之間有一段緣分,如果好好的發展下去,自然會保佑你事業成功。只不過因爲你的性格讓這件事情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決這件事情,那你就只有跟着這女大學生冥婚,才能夠保住你的一條命。”
聞言,張飛揚猛得一拍桌子:“大師,你說的這句話開不是在報復我,我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女鬼當老婆!”
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一個風流人物,要是娶一個女鬼當老婆的事情傳出去還指不定被那羣狐朋狗友笑掉大牙。
更何況他一開始也只不過是抱着玩玩的態度,那裏想着就直接把自己給栽進去。
趴在他肩頭的女鬼也有一些詫異,看着孫瑜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
她也不想跟着這人之間扯上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她恨不得當場就把對方害死,讓張飛揚來到地獄裏面陪伴他們母子。
孫瑜的神色倒是非常淡定,等着張飛揚給出一個結論。
冥婚這件事情其實可以不要,她有的是法子把這對母子送過去投胎。
只不過這張飛揚的形式作風實在是過於可惡,現在還敢當着他的面調戲自家老婆。
孫瑜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所以在這種事情上面要睚眥必報。
更何況女大學生是枉死,這樣的孤魂野鬼是最容易被欺負。
有個冥婚的牽絆,讓她的投胎之路走得更爲順暢,下一輩子也能夠投的一個好胎。
張飛揚在原地咳嗽了許久,才總算是將自己的呼吸平穩:“大師,你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我是絕對不能……我是絕對不能把你的女人娶回去當老婆的!”
孫瑜沒有說話,而是遞了一個眼神給袁甜甜。
袁甜甜很快明白,走到門口做出一個趕客的樣子:“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好意思繼續把你留下來,你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要在我們這邊耽誤時間了。”
她一向都看不慣這樣的渣男,更何況這張飛揚看着他的眼神更是讓她感覺到渾身上下不舒服。
張飛揚看到一眼門口,再把目光落在孫瑜的身上。
這段時間裏面他也跑了大大小小的不少地方,不光是醫院,甚至其他的風水師他也找過。
但大家不是說他身上根本沒問題,就是說他身上的事情十分難搞。
所以孫瑜的這個地方算得上是他唯一的希望。
咬了咬牙,張飛揚一臉頹敗:“既然這樣,那就絕如大師所說。只不過如果我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她是不是不會再纏着我了。”
孫瑜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倒是非常友善拍了下他的肩膀:“這件事情你儘管放心,只不過是會有一點點小痛而已。”
張飛揚整個人非常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那行。那我就跟她冥婚吧。”
孫瑜打開抽屜,從裏面翻出了一些東西遞過去,隨後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張飛揚拿着東西,深一步淺一步的轉身離去,全然沒有那天在晚會上所見到的模樣,如同一個受盡了生活打擊的中年男人。
趴在他肩膀上的那個女人回過頭,對着孫瑜狠狠地鞠了一躬。
袁甜甜看着對方走開,帶了幾分不解:“孫瑜,你爲什麼要出手幫他?”
像張飛揚那樣的渣男死1萬次都不夠格,那就是讓他一直被髒東西纏着。
孫瑜挑眉:“誰說我出手幫他了。”
有了這個冥婚的羈絆,這個張飛揚也別想去過好日子。
而且就算是他找到了其他的風水師,對方在知道張飛揚跟那女大學生之間的關係也會收手不做的。
孫瑜將這意思的告訴給了袁甜甜。
袁甜甜恍然大悟:“沒想到你在折騰人的方面還真有一套。”
“只不過是一些小事,哦,對了,最近這段時間裏面守心閣有沒有出什麼事情?”孫瑜出口詢問。
最近他手中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實在不能繼續待在這個地方。
前去找徐建國的事情也必須提上日程。
再說那個老頭子的行事作風實在是過於狠毒,說不定還在徐建國的身上安排了其他東西並沒有被他發現。
袁甜甜正準備開口,門口傳來一陣聲響,張超大咧咧的聲音響起來:“孫瑜,我過來找你說一件事情。”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進了一屁股坐在孫瑜的面前,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阻止。
孫瑜看一眼在旁邊的袁甜甜,指了桌面的茶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倒兩杯茶過來?”
張超擺手,表示不需要。
袁甜甜是一個聰明人,自然是看出了孫瑜做這個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她迴避。
拿起桌上的茶杯,她轉身離開。
等她走了之後,孫瑜衝着張超只擡了下下巴:“那個老頭子又過來找你了?”
張超在原地點頭:“可不是。那個老東西那天過來找我拿東西,我直接把他打了一頓趕出去了。”
隨後他又說了一番自己到底是如何認出對方的僞裝,又裝模作樣的將對方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期間還有不少的保安幫忙揍人。
孫瑜聽完整個過程,到微微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從上到下認真看了一眼張超,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麼奇怪的東西才鬆了口氣。
那個老頭子最會動手腳了。
“你這是過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孫瑜打斷張超的絮絮叨叨。
張超這纔想起了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臉上卻染上了一絲紅暈。
一個粗壯的漢子在他面前臉紅,這畫面看起來還真是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