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閃即逝的人影,呂小佩當即驚叫出聲。
“那,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你先別慌張,我下去看看。”孫瑜雖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先安慰了一番呂小佩。
隨後再次打開車門,緩緩下車。
周遭昏暗,從微弱的光線來判斷,他們現在正處於一片森林之中,周圍有着很多的百年老樹。
只不過,在黑暗的深處,原本紅影閃過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了一成不變的黑暗。
“怎…怎麼樣?”
呂小佩驚慌出聲,但卻壓了壓聲線,眼睛不斷的打量着四周,生怕剛纔閃過的紅影再次出現。
“沒事,你別太緊張了。”孫瑜一笑,隨後再次嘗試發動汽車。
但與之前一樣,汽車只是發出了陣陣低哮,便再無迴應。
猶豫之下,孫瑜只得看向了呂小佩。
“看來,我們只能走路去了。”
“啊,走路…”一想到剛纔的紅影,呂小佩的心中便浮現出一抹恐慌。
“沒事,就只有一公里了,再說了,不是有我在嘛?”
呂小佩仍有些慌張,可看着眼前認真的孫瑜,她心中的恐慌逐漸被驅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緩緩下車,兩人躋身於昏暗之中,猶如茫茫死海上的一葉扁舟。
呂小佩跟在孫瑜的身旁,在孫瑜的帶領下,兩人緩緩跟着導航,沿着這條林間道路,前往石頭村。
若是在平日,一公里的距離孫瑜肯定不覺得遠。
但在如此陰森的環境襯托下,饒是孫瑜已經身經百戰,心中也難免有些緊張。
好在這一路走來,除了路上的陣陣勁風之外,並未發生任何詭異之事。
孫瑜和呂小佩得以抵達石頭村的村口。
這是一座規模較小的村莊,其中只住有一兩百號人。
時值十一點。
站在村口一眼望去,只見黑暗之中,沒有一家明着燈火。
整個村子,瀰漫着一股極其詭異的氛圍。
勁風在耳邊呼嘯,四周的房屋,田野間沒有絲毫聲音。
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呂小佩和孫瑜二人一般。
“走,進去看看。”孫瑜說着,便向村內走出了堅實一步。
身後呂小佩雖然猶豫,但見孫瑜已經進去了,當肯定不覺得遠。
但在如此陰森的環境下,饒是孫瑜已經身經百戰,心中難免也有些緊張。
好在這一路走來,除了路上的陣陣勁風之外即不再拖沓,緊跟孫瑜步伐,邁入這座死氣縈繞的村莊。
可不曾想,前腳剛剛落在地上,呂小佩的身子便升起一股直入心扉的寒意,彷彿在這周圍,有一雙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怎麼了?”
察覺到呂小佩的異樣,孫瑜停下了腳步。
“你感不感覺,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們…”呂小佩一邊說,一邊用視線掃視着四周。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孫瑜也學着呂小佩的模樣掃視了一番四周。
可週圍除了房屋,不見任何一人的人影。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見掃視無果,呂小佩只能將那種感覺歸結於自身。
根據任務記錄的指引,他們需要前往這裏的祠堂。
而這座村莊的祠堂,則是處於這裏的中心。
等到孫瑜,呂小佩抵達祠堂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
周圍一如既往的死寂,黑暗中,只能聽見兩人淡淡的腳步聲。
藉着手電的光亮。
祠堂上的牌匾映入二人眼簾。
劉氏祠堂。
大門周圍結着不少蜘蛛網,同時還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從這些跡象來判斷,這裏雖爲祠堂,但卻少有人供奉打掃。
只不過,這扇大門的內沿處,卻印着一個與孫瑜手掌等大的手掌印。
看來,這幾天就有人進入過這裏。
“來,幫我拿着。”
孫瑜說着,將手中的手電遞給了身後的呂小佩。
呂小佩當即接過。
孫瑜這便騰出雙手,準備打開眼前的這扇大門。
可就在這時。
“你們幹什麼!?”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周圍氣氛的死寂,猶如一顆砸入湖面的巨石。
兩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扭頭看去,正見一名提着油燈的花甲老人。
老人白髮蒼蒼,滿臉皺紋,手提油燈,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看着孫瑜,眉頭如溝壑般深深皺起。
“我們路過此地,感覺這地方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想來看看。”
孫瑜沒有說出真實意圖,只是笑着給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
“想來看看?那你可知道,這地方有多危險麼?”
老漢鄭重其事,視線劃過呂小佩,最終落在了孫瑜的身上。
“嗯…敢問這裏是發生了什麼嗎…”孫瑜語氣放的平緩,不願惹惱了眼前這個唯一可以提供解答的老漢。
“哼!”
“一個外鄉人,路過想瞧瞧也就算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裏,很忌諱亂問問題的嗎!?”
老漢冷哼一聲:“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這裏,可沒有你們想象的太平!到時候別惹了什麼髒東西,拉下你旁邊這個女娃。”
老漢皺着眉,神色間透着兇惡。
“老爺爺,實不相瞞,其實我們這趟來,就是專門想要了解一下這邊所發生的事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段時間,你們這邊應該不怎麼太平吧?”
孫瑜的聲音沒有絕對。
“呵!就算不太平又怎樣?你一個小屁娃娃,難不成還能捉鬼?”
“我看啊,你們還是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
老漢擺了擺手,從始至終沒有透露半個字。
“可是…”孫瑜剛想反駁。
“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趕人了!”
老漢語氣變得強硬,說着就從身後抽出了一根棍子,大有孫瑜不走,就打到孫瑜走的架勢。
“我們現在怎麼辦?”見老漢如此,呂小佩向孫瑜靠了靠,低聲問道。
“能怎麼辦,只有走咯…”孫瑜苦笑一聲,正要轉身。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了一道飄忽的火光。
第一眼還以爲是鬼火,直到第二眼,這纔看清,那是一個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