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體祭祀,生生燒死,一衆村民竟只在一旁無情的觀看,甚至把這一切,都說成她的榮幸!!
原本,唐繼芳的家庭就已經十分不幸。
而現在,這不幸,已經發生了質變,讓心懷不甘的唐繼芳化爲邪祟,併發誓要殺了這裏的所有人,不留一個活口!
…
光影結束。
孫瑜再次聽到了幽幽啜泣。
而這次,他不再緊張,反而心中還生出了一抹同情與憐憫。
周遭陷入黑暗,黑暗之後,便是這熟悉的祠堂院落。
孫瑜眼角,已經掛上了淚珠。
但這次的正主,唐繼芳卻已經消失不見。
祠堂之外。
一衆村民正焦急的等待着。
尤其是鐵根和老王,視線看着祠堂大門不曾挪開,彷彿在期待些什麼。
“一定不要出事啊…”
人羣旁,呂小佩雙手合十,止不住的爲孫瑜祈禱,希望他能完好無損的從這鬼地方走出來。
十幾秒。
一分鐘。
祠堂門始終不見推開,孫瑜彷彿陷入了一潭死死的湖水,了無迴應。
就在老王準備帶人上前,看看情況之時。
吱呀。
祠堂大門打開,漆黑的背景下,火光照亮了孫瑜的身形。
“怎麼樣了?”
鐵根見狀連忙上來詢問,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幾個村民。
一眼看去,與唐繼芳的記憶作比較。
這些人,正是害死唐繼芳的幾個直接兇手。
這一刻,饒是孫瑜,也生出了一抹不願理會的厭惡感。
“沒成?”
見孫瑜沒說話,一旁的老王走了過來。
他在這件事中,一直都保持着觀望態度。
也就是說,唐繼芳的死跟他並沒有關係。
而這,也成了他守夜祠堂,而沒有被唐繼芳殺死的唯一原有。
“嗯。”孫瑜點了點頭,沒有多透露一個字。
“你沒事吧?怎麼看起來哪兒不舒服?”
一旁的呂小佩走了上來,一臉擔心的看着孫瑜。
“我沒事。”孫瑜搖了搖頭。
這時。
“呵!”
一道冷笑打破了此刻的氛圍。
“還風水師!我看,你根本什麼都不會,只會在這招搖撞騙,在我們這羣不懂的人面前裝懂!”
鐵根揚了揚手中的棍子,模樣凶神惡煞。
“不懂裝懂?呵呵…這種話,估計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才能說的出來了!”
面對質疑,孫瑜沒有絲毫退縮,視線與鐵根對視,氣氛因此變得劍拔弩張。
“你!”鐵根氣急,滿臉怒容。
“怎麼?還生氣了?你覺得,就你這種人,配生氣麼?”孫瑜據理回擊,字字珠璣。
“你是哪兒來的傻逼,在我們石頭村,輪得到你來說話?”
鐵根抄起棍子就要上前。
但卻被一旁的老王給攔了下來。
“你繼續。”
老王低着頭,表情陰沉,沒有阻攔孫瑜的意思。
“好,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孫某人,就來說道說道!”
“你們可知,這冤孽是由何而起,你們村接連死人,原因又是爲何?”
“這冤孽,就是因爲你們祭神節所獻祭的少女!”
“活體獻祭,生生燒死!你們可真的是好人!爲了虛假的神,居然拿活生生的人命做祭品!”
“你們說,要是連這種人都不該死,那該死的,又應當是誰?”孫瑜字字肅穆,目光如炬。
“你!”
“混蛋,找死是吧!”
鐵根齜出了牙,心中的憤怒致使他面容扭曲,看起來十分的變態。
“兄弟們,別聽他在這裏妖言惑衆!劉淑一家的死,只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鐵根轉向一衆村民,說的冠冕堂皇。
村民因此被他煽動,開始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孫瑜的身上。
“咎由自取?要不是你非要獻祭張繼芳,劉淑一家會遭此大難?”
孫瑜不僅不怕,反而還上前了一步。
“你這是信口雌黃!”鐵根瞪着孫瑜,雙手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棍子
“行啊,那我們就等着,看接下來,死的會是誰!”
孫瑜皺着眉,字字重音。
“找死!看我不打死你!”鐵根再也按捺不住,衝出老王的阻攔,就想用手中的木棍打死孫瑜。
“鐵根!”
老王連忙阻止,但卻耐不住鐵根的年輕力壯,僅一個步子,便把他掀翻在地。
“我打死你!”鐵根咆哮着,手中的木棍猛地砸下。
孫瑜不想多生事端,只能閃身躲避。
可就在這時。
遠處的黑暗中,一道猩紅身影再度滑過,如平移的畫紙,沒有絲毫生機。
同時,周圍的溫度驟降,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鑽心的寒冷。
“鬼!快看那兒!”
村民們一個接一個驚呼,連手中的棍子也不拿了,直接丟在地上,就全部跑到了屋檐下,驚慌失措的看着遠處的身影。
“桀桀桀!”
詭異的笑聲如鐵片劃過玻璃般刺耳,所有人都爲此豎起了汗毛。
鐵根後知後覺,連頭都不敢回,只能看着眼前的孫瑜,而後吞嚥了一口唾沫。
“鐵根…”
一道道虛無縹緲聲音響起。
彷彿來自地獄的傳呼,忽高忽低。
鐵根頓時如遭雷擊,後背汗如雨下。
一旁,呂小佩緊緊站在孫瑜的旁邊,雙手緊攥衣物。
老王則是所有人中膽子最大的,拿着棍子,目不斜視的看着遠處的“唐繼芳”。
“鐵根…”
聲音再次響起。
鐵根終於承受不住,一咬牙,轉過了身子,用棍子直指“唐繼芳”所在的方向
“你到底是人是鬼!有本事就到我面前來,別一天到晚只知道裝神弄鬼!”
鐵根咬牙切齒,一邊強裝鎮定,一邊渾身顫抖。
“是嗎?”
詭音回着,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
下一刻。
“唐繼芳”的身影直接來到了鐵根眼中。
慘白的面孔,可怖的雙眼,一身紅衣如鮮血般猩紅,豔的滴血。
“啊!”
看到“唐繼芳”如今的模樣,鐵根雙目渾圓,青筋暴起,開始毫無章法的揮舞棍子。
彷彿在他面前,有着什麼無比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