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平冤後,他還能是御瑾嗎?
他們還能像今日這樣普通簡單而又浪漫嗎?
她若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會願意給他,和他在一起嗎?
這些問題無疑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只是,他不願意去面對那些答案。
他沒有回答她的主動,主動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傅御瑾早早的倚靠在車門上等候。
“御瑾,你怎麼來了?”顧奈卿一下樓就遇見了男人。
傅御瑾紳士的將車門打開,“帶你們去個地方。”
車緩緩在顧家門口駛停。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顧家,顧奈卿只覺得胸口壓抑的難受。
她握住顧少琛的小手,“小琛,我們回去。”
不等女人轉身離開,傅御瑾已然握住了她的手,“我帶你來,不是讓你落荒而逃的。”
顧奈卿不明的皺眉,“御瑾,你明知顧家是如何對我的,爲什麼還要帶我回來受辱?”
“今日我們不是來受辱,是來算賬的。”傅御瑾的臉上掛着薄涼和嚴肅,“當初顧家的人是怎麼欺負你的,今天,都欺負回去。”
顧家的大門一打開,張翠花和老顧便是急匆匆出來迎接。
可一看到和傅御瑾一道而來的顧奈卿,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消失,極爲不安。
“你怎麼回來了?”張翠花不滿的看了眼顧奈卿。
顧少琛不悅抱着雙臂,冷冷開口:“這房子是媽咪買的,媽咪回自己家,有什麼問題?”
老顧回道:“可這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們倆的名字。”
小傢伙冷笑:“那又怎麼樣?房子是媽咪出錢買的,你們一分錢沒出,就算房產證上的名字是你們。這房子也一樣是媽咪的財產。”
傅御瑾走進顧家,猶如主人一般拉着顧奈卿在沙發上坐下。
“別緊張,我這次來,是送禮的。”
一席話讓張翠花和老顧都跟着鬆了口氣。
想到傅御瑾之前的警告,他們也不敢亂說話,更不敢直呼傅御瑾的名字。
“老闆,您看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至於弄的那麼客氣。”
傅御瑾淡淡打了個響指,沒一會,陳亨就端着一個鐵盆走來。
直到鐵盆擺在張翠花和老顧面前,兩人這才徹底愣住。
鐵盆裏裝着一盆渾濁黏合的飼料,那是……豬食?!
張翠花頂着難看的笑容笑着:“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家不養豬啊。”
陳亨站的筆直回答:“二位搞錯了,這盆豬食是我們少爺賜給兩位的。
所以,還希望二位能幹乾淨淨全部喫完。畢竟……”
他暗示的眯起雙眼威脅,“還沒人敢不給我們少爺面子。”
這一句話,左裏右裏都在用傅御瑾的身份壓人。
張翠花的眼睛瞪的老大,指着鐵盆裏的豬食聲音都在發抖:“這這豬食是給我們喫的?!”
傅御瑾擡起冷眸,薄脣輕啓反問:“有什麼問題?”
偏偏是這麼一句看似反問實爲肯定的話,硬是讓張翠花不敢說出一個不字來。
她清楚傅御瑾的性格,如果她敢拒絕,那麼後果一定比喫豬食更慘!
“沒問題。”老顧是一個明白人,喫豬食總比死了好。
他推搡了張翠花一手,“還不趕緊喫!”
兩人不敢反抗,只得是用手去撈盆子裏的豬食往嘴裏送。
光是聞到豬食的味道,兩人就已經是做乾嘔了,更別說要將這東西給喫下去了。
很快,陳亨帶着人壓着張翠花和老顧,用大湯勺一勺一勺的勺起強行送進兩人嘴裏。
沒一會的功夫,兩人就將一大盆的豬食全部喫完。
他們趴坐在地乾嘔,剛要將喫下去豬食吐出之時,傅御瑾的聲音再度響起。
“要是吐,你們就得把吐出來的再全部喫回去。”
一句話,嚇得兩人不敢動彈,只能將衝上喉嚨的嘔吐物壓下往下吞了回去。
陳亨將翻找出來的房產證和車鑰匙整整齊齊擺在茶几上:“少爺,都在這了。”
眼前有三個房產證和三把車鑰匙、寶馬、保時捷和法拉利。
這些顧奈卿再熟悉不過,這都是她一次次參加危險比賽用命換回來的。
傅御瑾將房產證和車鑰匙收好後推到女人手邊:“物歸原主。”
張翠花見到財產都要被人拿走了,急的直瞪眼:“那是我們的!我留給我女兒茵茵的!”
不等她來搶,身後的保鏢已然將婦人抓住扔出了顧家。
張翠花和老顧被趕出了顧家,當初佔爲己有的財產全部都歸還了回去。
他們落的身無分文,甚至沒了家,沒有了地方住。
“顧奈卿,你的心好狠啊!就算我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可比起將你丟棄的親生父母,我們好歹沒有把你丟了!
就算我們對你不好,也將你拉扯大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們?你這個白眼狼!”
張翠花痛斥着,一副後悔的樣子:“早知今日,我當初就不該去領養你。”
傅御瑾面色一沉,還不等他出手教訓,顧奈卿就已經抓住了他的衣袖搖頭。
她最後還是將顧家的大別墅留給了張翠花,還有二十萬現金。
“你們從未拿我當過親生女兒,二十多年只有壓榨。
我對你們顧家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張翠花,以後,你我之間再無半點關係。”
說完,顧奈卿就握住了顧少琛的手,離開了顧家。
顧少琛不爽的回頭看了眼張翠花,這樣的人就應該受到報應!媽咪還是太善良了。
可沒人注意到的是,傅御瑾和顧奈卿前腳剛走,後腳便是一輛又一輛的豪車駛來,停在了顧家門口。
車門打開,上面走出一個溫文儒雅的白衣男人和一個戴着法式圓帽打扮華貴的女人。
盧瑛掃了眼剛被人收拾完的張翠花和老顧,“你們就是卿卿的養父母?”
張翠花警惕的看着非富即貴的女人,“你是誰?”
盧瑛淡淡點燃一根女士香菸,神色冰冷:“本想着你們若好生對待卿卿,那我一定會給你們一筆不敢想象的豐厚回報。
可是……”
她猛然間掐滅只抽了一口的香菸,眼神驟然染上怒火:“你們竟敢欺負她。”
張翠花不悅的叉腰,想到剛剛在傅御瑾那喫癟,她這還憋着一肚子火呢!
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不是撞槍口上嗎?
“關你屁事,她不過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我收養了她,她就是我家的一條狗,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你有意見?”
盧瑛的臉色驟然黑下,此時,身後的老顧不知是反應過來了些什麼。
他渾身一顫,尊敬的看着眼前的雍容華貴之人:“法式圓帽貴人,許家……許家家主?!”
法式圓帽是許家女家主的象徵,那個和傅家齊驅並行的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