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爹地,媽咪要虐你顧奈卿傅御瑾 >第二百零一章 她不需要他所做的這一切
    “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嗎?”

    顧茵茵滿臉期待的看着眼前神色不安的傅允珩問道,“我很喜歡你,想和你成爲朋友!”

    傅允珩聽到這話,腦海裏卻響起了一道極爲不和諧的弦外之音。

    來自之前的顧茵茵所說的話,“傅允珩,我討厭你,每次一想到你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喜歡和討厭這兩句話,竟意外的均出自於同一個人口中。

    面對眼前性情大變的弱智女人,小傢伙猶豫了。

    顧茵茵傷他太深了。

    精神折磨,侮辱詆譭,利用殘害和虐待,這種種的一切將他變成了現如今的樣子。

    小允珩不僅從沒想過要報復她,反而還在她差點被爹地處死的時候救下了她一命。

    可當初那些痛苦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他可以不恨她,可他沒有辦法做到和她成爲朋友。

    就在顧茵茵滿懷期待等待着小傢伙回答的時候,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隨後緩緩坐在了顧奈卿的身旁。

    突如其來到來的身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衆人在看到男人時,眼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不少的警惕。

    顧奈卿也看到身側剛坐下的男人,西裝革履,眉眼如畫,漠然矜貴的就好似是天上的神衹降臨。

    傅御瑾?!

    見到他的瞬間,眉頭也跟着不受控制的蹙緊。

    不等女人說話,傅御瑾已然將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盒放在了桌前。

    “恭喜你順利簽署下合同。”

    他似乎是特意前來替她祝喜的。

    “老傅,我就知道你會來……”宋景帆驚喜的不已,還沒站起,就被夏芊芊拉下着捂住了口鼻。

    顧奈卿沒去看禮物,也沒有半點收到禮物的驚喜,一雙冷漠的眼只是毫無感情的盯着傅御瑾。

    她捏在高領口上的手心冒着汗,那是對男人天然的恐懼和害怕。

    已經夏天的季節,溫度升溫,所有人都穿着涼爽的裙子和短袖短褲。

    唯獨只有顧奈卿還穿着厚重的長褲,包括帶着立領的長衣。

    衣服將她的身體包裹完全,不露一點肌膚在外。

    這與衆不同的打扮在外人看來十分古怪,可只有傅御瑾知道她爲何如此。

    她穿的這麼厚重,是爲了遮擋身上所有的疤痕。

    因爲那一身的傷痕,她永遠失去了穿裙子和漂亮衣服的資格。

    而造成這結果的人,是他。

    傅御瑾眼中藏着哀愁和自責,她捏緊領口的動作在他看來都是那麼的無助和受傷。

    看顧奈卿起身準備離桌,他早已經將細節看在眼中。

    隨後,傅御瑾比她更快一步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重新恢復了那副漠然冷清的樣子。

    “我和xx集團老總約飯在這,正好看見你們,順便過來打個招呼。”

    男人裝的淡然平靜,宛若和真的一樣:“慢喫。”

    說完,傅御瑾主動離開,卻坐在了不遠處的另外一桌。

    此時不遠處一個戴着眼鏡的胖男人摟着自己的女伴前來用餐,腳步停在33號桌時有些愣神。

    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看了一遍又一遍。

    結果發現眼前的座位的確就是自己的座位。

    小胖並未看到傅御瑾的臉,見男人坐了自己的位置,這才主動打招呼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座位,你是不是坐錯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面前雙手交叉託着下巴的矜貴男人忽然擡起了那比冰封雪地還要冷凜的眸子。

    傅御瑾陰沉沉的臉上掛滿着怒火和殺意,他警惕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顧奈卿,似乎生怕會被對方聽到什麼。

    “滾!”

    小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男人的正臉,他嚇得直哆嗦,後背冒出的冷汗驟然打溼了整個後背。

    “傅爺!”

    出於對“食物鏈”頂級的本能恐懼,小胖落荒而逃,全然忘了還有一個女伴。

    女伴也是被嚇得哭着逃走。

    因爲傅爺的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了!

    ……

    顧奈卿這邊,慶祝的聚餐因爲某個人的到來變得尷尬無比。

    全場沒有了一點聲音,也沒有了一點氛圍。

    所有人都沉默着,餘光卻不斷看向不遠處坐的端正矜貴的身影。

    他們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傅御瑾根本就不是來和xx集團老總喫飯的,這根本也不是一場所謂的偶然。

    衆人默默看向桌上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如果只是偶然遇見的話,傅御瑾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慶祝?

    又怎麼會提前準備好慶祝的禮物?

    顧奈卿這一桌和傅御瑾單獨那一桌只隔了不到五米的距離。

    可就是這五米的距離就像是隔了南北兩個地球。

    她這邊熱熱鬧鬧,好友親人衆多。

    可他那邊卻只有他孤寂一人。

    相隔五米的距離,讓兩桌的飯局也瞬間變得十分尷尬。

    一場聚餐匆匆結束。

    直到顧奈卿他們喫完飯準備買單離開時,都不見傅御瑾等到他所謂的老總來喫飯。

    傅允珩有些心疼自家爹地,可看了眼媽咪,他最終還是收回了眸光。

    他知道爹地曾狠狠傷害過媽咪,而現在這些,都是他在接受報應,在贖罪。

    “您好,您這一桌的單已經有人買過了。”收銀員退回了現金道。

    顧奈卿有些反應不及,這纔看向許木簫:“阿簫,單是你買的嗎?”

    許木簫溫柔搖頭:“我本來打算結賬時再買的,不是我。”

    問過在場一圈人,衆人紛紛搖頭。

    直至此時,她纔像是反應了一些什麼過來看向了不遠處傅御瑾的那一抹孤寂背影。

    顧奈卿將鈔票一一拿出遞給了收銀員,認真而道:“單我自己買,這錢還請你務必退還給那位先生。”

    她不需要他所做的這一切。

    五年前,她曾無數次期盼,期盼着有人能發現真相,期盼着傅御瑾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那個時候,但凡他像現在一樣做了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她都不會那般怨恨。

    可偏偏,他明知監獄裏的人爲討好他對她百般傷害,他卻坐視不管。

    所以,他現在再來做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

    一直等到顧奈卿一桌徹底離開後,傅御瑾這才舉起面前不知放了多久的紅酒,對着空氣乾杯敬酒。

    男人眼中是化不開的自責和內疚,又帶着一絲自欺欺人的笑容苦澀傷感的對着無人的空氣說了一句,“顧奈卿,恭喜你。”

    他想對着她的面親自道着恭喜,可他知道,她不想見他,更不會喝他敬的酒。

    最後,傅御瑾孤獨的將杯中紅酒一口飲盡。

    香甜的紅酒入喉卻是一片苦澀,澀進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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