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極快的身影從外闖了進來!
男人迅速撞上精神病人,轉而用雙手將顧奈卿推出了危險區域。
精神病人往後摔去,手裏的手術刀也從空中垂直刺下,狠狠刺進了男人的身體裏!
“就是現在!”
身後的醫生們立即衝出,他們先用電棍將精神病人電暈,然後再將鎮定劑打進了病人的身體裏。
沒一會,剛剛還狂躁不安的精神病人瞬間安靜的睡着了。
“阿信?”
顧奈卿從地上倉皇爬起,結果就看到一身是血的阿信倒在她的面前。
男人的後背上還插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她跌跌撞撞爬到阿信面前,“阿信,你別擔心,我現在就找人救你!”
阿信擡起滿是鮮血的手,輕輕擦去女人臉頰上的淚珠。
“顧小姐,別哭……”
顧奈卿錯愕的愣在原地,她都沒有發覺,自己臉上竟然掛滿了淚珠。
看到滿身是血的阿信,她彷彿又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盧瑛。
當初,她的母親死在她的懷裏,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爲什麼要救我?你不怕死嗎?”
阿信臉上掛着淡淡笑容,“因爲顧小姐很溫暖,像親人一樣溫暖。”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快聽不見。
“顧小姐,我真的很渴望有個親人。顧小姐,以後,我能叫你阿姐嗎?”
顧奈卿輕輕撫去男人臉上的血跡,“好,以後,我做你的親人,做你的阿姐。”
“太好了……我有阿姐了。”
阿信喃喃說着,嘴角還掛着滿足的笑容。
最終男人體力不支的暈倒在了顧奈卿的懷裏。
“醫生!救救我的弟弟!”
顧奈卿大聲呼喚。
沒一會,渾身是血的阿信被推進了手術室。
好在手術刀沒有傷到要害,阿信沒有生命危險。
深夜。
病房裏,顧奈卿看着牀上的男人,心情格外沉重。
這個相識不過兩天的男人居然能不顧生命危險來救她,這份付出和犧牲讓她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盧瑛外,好似還沒有誰爲她這麼奮不顧身過。
所有的人對她都是利用、設計、傷害。
唯獨阿信格外不同。
這一刻,顧奈卿下定決心,她一定要守護好這個身世悲慘的男人,她的弟弟。
望着還在昏迷中的阿信,她站起替他蓋了蓋杯子後輕步離開了病房。
顧奈卿沒發現的是,她前腳剛離開病房,後一秒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就睜開了滿是冷漠的雙眼。
阿信扶着腰緩緩坐了起來,沒一會,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聽到聲響,他沒有閃躲,更沒有緊張,彷彿已經知道門口來人是誰了。
昏暗漆黑的房間裏,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款款走來。
茹萍穿着一身豔紅色的旗袍而來。
她的身材本就極好,在旗袍的勾勒下,她前凸後翹的身段更是被勾勒出一條完美的弧線。
一抹紅脣下,盡顯成熟女人的魅力。
茹萍性感的在牀邊坐下,手輕託了兩下自己的盤發看向男人。
“阿信,你怎麼樣?”
阿信看着女人時,眼神不由自主多出一抹癡迷和迷戀。
意識到自己的不敬,他立即低垂下腦袋。
“回夫人,我沒事。”
茹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繼續保持。記住我們的計劃,你要讓顧奈卿愛上你。”
聽到這話,阿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擡頭看婦人,眼裏滿是不解:“夫人,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要從顧奈卿口中套出太虛神針的下落嗎?爲什麼您要讓她愛上我?”
茹萍擡起手輕輕揉動他的腦袋,這才笑着出聲。
“顧奈卿可不笨,只怕就算你取得了她的信任,她也不會輕易將太虛神針的下落告訴你。
所以,想要獲得太虛神針,那就必須讓她愛上你。”
女人意味深長的將手指擡起,隨後故意壓在了阿信的嘴脣上。
“愛會讓一個女人變得蠢笨,所以,只要她愛上你,她什麼都會告訴你的,明白嗎?”
阿信沉默不語,沒有去應她的話。
他心中已經有了愛的人,所以,他不想再去愛其他女人,哪怕是假的。
看出男人的不情願,茹萍主動抱住了他的脖子,臉主動靠近到了他的耳邊。
女人就像是天生的狐狸精,每一舉動每一步都能極好的取得男人的愉悅。
她的聲音壓的很輕,輕中帶着幾分魅惑。
“阿信,你不會不幫我的對嗎?我在許家舉步維艱,如果你都不幫我的話,等到顧奈卿順利成爲許家女家主,那我和我的女兒都要被趕出許家。
阿信,你不會想看到我在外受苦流浪的,對嗎?”
面對女人的主動投懷送抱,阿信的身體瞬間僵硬無比,火熱的溫度難以控制。
他倔強道:“我不會讓您受苦,就算離了許家,我也會一直跟隨夫人,一直保護夫人,照顧夫人。”
茹萍眯眼笑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情愫似乎逃不出她的眼睛。
她怎麼會不知道男人的那點小心思?
正是因爲知道,她才能隨意的將他把控。
“阿信,若不是你小我二十多歲,沒準,我真的會喜歡上你呢。”
茹萍故意暗示說着。
阿信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笨拙的握住了婦人的雙手,似乎是想將藏在心底的感情說出。
“夫人,我……”
茹萍看出他的意思,隨後故意打斷。
她喜歡這樣將男人把控在手掌心裏。
“阿信,聽說你爲了取得顧奈卿的信任受傷了?”
女人主動掀開阿信的被子,在看到他胸前包紮的傷口時,她的心動了動。
緊接着,茹萍主動靠近,親吻在了男人胸口的傷口上,舌尖更是猶如挑逗一般的滑過傷口。
感覺到傷口上的酥癢,阿信陡然睜大了雙眼。
他從不敢逾越。
茹萍不僅僅是長輩,更是他的主人。
可現在……
男人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性感嫵媚的婦人,心更是跳動厲害,身體燙到蠢蠢欲動。
“夫人,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阿信壓下嗓子的乾啞,認真道。
茹萍眼裏帶笑,整個人忽然爬上病牀。
旗袍勾勒着她的身材,女人居然主動吻上了阿信。
等到香吻離開時,阿信都沒反應過來。
“阿信,這是獎勵。”茹萍捧着男人的臉,意味深長的暗示的將手搭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你成功騙取到了太虛神針後,我就會給你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