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的想法從沒變過,哪怕現在已經經歷過這麼多的狼狽事,她滿腦子想的卻還是傅御瑾。

    因爲傅御瑾實在是生的太好看了。

    一米九的身高,黃金比例的身材,修長的大長腿。

    還有那妖孽至極卻又無心無情的狐狸眼最是吸引人。

    傅御瑾越是這樣毫無感情,就越是激發了表姑心裏的勝負欲。

    她想得到傅御瑾,想這個男人愛上自己,並且無法自拔。

    “胡鬧!”

    老太君呵斥了一聲:“平時你要怎麼玩,找誰玩,我都不會管着你。

    但是這一個,絕對不行。”

    表姑不滿了:“憑什麼不行?爲什麼不行?我現在就是喜歡他,就是要他!

    老太君,你是因爲顧奈卿,所以纔不同意的嗎?可是你別忘了,我之所以會年紀輕輕成爲寡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

    婦人不滿的衝着老太君大聲囔囔。

    眼看着婦人對老太君不敬,容嬤嬤頗有不悅的站上了前。

    “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不許對老太君不敬!”

    容嬤嬤身爲老太君的身邊人,手中握有的權利也大。

    自然也擁有教訓許家人的權利。

    不等她擡起手裏的巴掌打下去時,老太君卻是出聲阻止了她。

    “容嬤嬤,算了。”

    看向表姑時,老太君長嘆一口氣,眼裏是藏不住的內疚和自責。

    “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我都能給你。”

    表姑惠子也是死心眼,她拒絕了老太君的好意,堅決開口:“我就要他!”

    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是要。

    惠子徑直站在了顧奈卿面前,話語輕佻毫不客氣的開口。

    “顧奈卿,你既然不捨得將你的小白臉讓給我。那就借我玩一個星期。

    等我玩夠了,我自然就會還給你,如何?”

    在婦人的口中,傅御瑾在此時彷彿已然成爲了可以互相交換的工具。

    顧奈卿臉色陰沉,她掙扎着想要從傅御瑾懷裏出來,想好好給惠子一個教訓。

    “你說什麼?”

    惠子看着老太君這般寵溺維護顧奈卿,早有不滿。

    她朝着顧奈卿腳邊吐了一口血水,這才繼續道:“顧奈卿,你少在這裏裝什麼清高了。

    我都不嫌棄小白臉是被你玩過的二手貨,你還在這裏別捏什麼?

    你要是實在覺得心裏不舒服的話,大不了我也將我身邊的男寵借給你玩好了。互相交換。”

    惠子這些話無疑是在挑釁着顧奈卿的怒火,眼前的婦人畫着煙燻妝,嘴裏還叼着一根女士香菸,一副頹廢不修邊幅的樣子。

    更可氣的是她所說的那些話,不僅輕薄,更是隨意。

    “你!”

    顧奈卿擡起手裏發抖的拳頭,大有一副要和惠子動手的樣子。

    她實在無法忍受惠子這般羞辱傅御瑾。

    惠子將她當成了什麼人?

    又將傅御瑾當成了什麼人?

    眼看着女人如此衝動激動,傅御瑾的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定。

    能在死之前看到顧奈卿願意爲他出頭,他也滿足了。

    “顧奈卿,沒事。”

    眼看着兩人又要打起來,茹萍立即站了起來。

    她站在兩人中間,好聲好氣的出聲化解尷尬。

    “惠子姐,你說說你,怎麼和一個晚輩孩子說這些話?

    而且,那不是顧奈卿的小白臉。那是顧奈卿孩子的父親,你看看你,開玩笑也沒一個度。”

    茹萍說完又轉而去安撫顧奈卿,她輕拍着女人的手臂。

    “別擔心,我來搞定你表姑。”

    惠子一把推開了茹萍:“滾開,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來我面前說話了?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如果說盧瑛是門不當戶不對的賤民,那你就是上不得檯面的賤貨!”

    她看着茹萍時,眼裏滿是瞧不上的厭惡和反感。

    就連茹萍碰過她的地方,她都要用溼巾來回擦拭上好幾遍。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媽!”

    許婉婉不悅的站起,隨後在一旁扶起了地上的茹萍。

    惠子抱着雙臂,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許婉婉。

    “許婉婉,你還不知道你媽以前是做什麼的吧?她以前就是夜場的陪酒,只要給錢,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配。

    後來,她好運碰上了你爹。發現你爹是有錢人後,立即就辭去了夜場陪酒的工作,絞盡腦汁的接近你爹。

    爲此甚至不惜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給你爹下藥後有了你,用盡手段,終於進到了許家。

    你媽在許家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存在,這一點,許家人人皆知。你也不想想爲什麼許家這麼多人沒一個和你們家交好的?”

    惠子冷哼道:“就是因爲你媽的過去不乾淨不光彩!讓她進門本就是許家的醜事了,沒想到她進門生下你後沒多久,你爹就莫名其妙的摔下樓梯變成了一個植物人癱瘓在牀。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外面都說是你那賤人媽故意推的你爹下樓摔成的植物人呢!”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謠言在外,所以許家的人都不願意和這身份頗有爭議的茹萍母女倆有任何關係和牽連。

    “請你不要在我女兒面前胡說!”

    茹萍氣的站起,眼淚委屈的一顆顆落下。

    許婉婉聽完後,眼裏更滿是驚訝。

    “你說什麼?我媽是陪酒?”

    一直以來,她都自持自己是許家小姐,身份尊貴。

    可是,許家的人卻沒人願意和她接觸。

    看到她猶如避讓蛇蠍一般。

    一直以來,她都以爲是對方嫉妒她得到了老太君的喜愛。

    可沒想到,竟會是這麼一個原因。

    顧奈卿看着爲幫自己忙而被惠子這般羞辱的茹萍,心中怒火頓時不打一處而來。

    惠子嘴裏一口一個賤人,一個賤民,瞬間點燃了她的怒火。

    她再也無法忍受的推開了傅御瑾,而後一把掐住了惠子的脖子。

    砰地一聲!

    顧奈卿將婦人一把推着摔在牆面上,手中的巴掌更是狠狠落下。

    啪!

    “這一巴掌,是教你身爲長輩的禮儀。你應該明白身爲長輩,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啪!

    顧奈卿又扇下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教你學會尊重人。”

    啪!

    “這一巴掌是替我母親打的,她是上代許家的女家主,就算是平民出身,也由不得你這樣的垃圾隨意詆譭謾罵!”

    啪!

    “這一巴掌,是替茹萍伯母打的。”

    啪!

    顧奈卿再次甩下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我身爲許家大小姐打的!我縱使是晚輩,可在許家位份也由不得你這麼一個貨色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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