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深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她壓下心裏的懷疑,淡然笑道。
“顧奈卿,傳聞說太虛神針被你的父親傳給你的母親盧瑛。你母親死時,只有你見到了她的最後一面。
這若是要得知太虛神針的下落,那也應該是隻有你一人知道太虛神針在哪。”
茹萍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顧奈卿,盧瑛真的沒有將太虛神針叫給你嗎?”
顧奈卿想也沒想的搖頭:“伯母,母親真的沒有將太虛神針交給我過。並且她從未和我提起過太虛神針的存在。”
茹萍一時間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所說是真還是假了。
太虛神針那般神奇重要的至寶,盧瑛怎麼可能會不交給自己唯一的女兒?
可看顧奈卿現在這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太虛神針的下落。
她轉念問道:“那你再好好的想一想,盧瑛在死前有沒有交給你一些物件,並且囑咐你一定要好好的保管?”
聽到這番話的提醒,顧奈卿瞬間就想到了之前盧瑛臨死前交給她的藍寶石項鍊。
那是母親唯一交給她的東西。
並且當時盧瑛還特意囑咐過,一定要好好的保存藍寶石項鍊,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天然的藍寶石項鍊自然是昂貴不已,可這一條項鍊對於傅家和許家來說,也算不得是十分的珍貴。
畢竟許家傅姐家大業大,再昂貴的藍寶石項鍊對於這兩家來說,不過是一條首飾而已。
當然,這藍寶石項鍊的價值對於母親來說,那就更是猶如鴻毛一般的存在了。
既如此的話,那爲什麼母親會如此特意交代她?
顧奈卿不由得看了眼面前的茹萍,雖說在她的心裏茹萍不算是壞人,但是也不能算是百分百絕對信任的人。
“沒有。”
最終,她還是搖頭回答了婦人的問題。
她沒有將藍寶石項鍊的事說出,更沒有告知茹萍。
“那就很奇怪了,不過顧奈卿,當下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救你孩子性命的,那就只有太虛神針。
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畢竟老太君不喜歡我說太虛神針的事情。但是你別擔心,若是你想尋找太虛神針的話,我會幫你一起尋找。”
說到這,茹萍安撫的拍了拍顧奈卿的肩膀後起身離開。
望着茹萍離開的背影,顧奈卿不知在思索什麼,這才緩緩站了起來。
她最後回頭看了眼還在icu病房裏躺着的顧少琛和顧葵一,眼中的光芒逐漸認真了起來。
“小琛小葵,你們等着媽媽。媽媽一定會來救你們!”
留下這句話後,顧奈卿這才轉身離開了醫院。
女人剛走出醫院,一道影子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茹萍並未離開,她抱着雙臂看着顧奈卿遠去的背影,這才眯起了雙眼。
阿信站在她的身側,眼裏多出了幾分的探究。
“夫人,顧奈卿給你和我的答案是一樣的。只是,盧瑛真的沒有將太虛神針交給顧奈卿嗎?”
這一點,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作爲父母,他們若是察覺自己大限將至了的話,一定會將身上所有的財產乃至名貴的一切都留給自己的孩子。
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
“怎麼可能?”
茹萍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顧奈卿的話:“盧瑛那樣的女人,聰明至極!太虛神針的作用她也很清楚,太虛神針不僅能幫顧奈卿在許家鞏固位置,還能成爲一個保命符,時時刻刻保護顧奈卿的安危。
如果一舉兩得的完美物件,她怎麼可能會不留給自己的女兒?”
只要有太虛神針在,那就等同於有至寶傍身。
無論受多麼嚴重的傷勢,都能治癒如初,起死回生。
這樣的至寶,盧瑛怎麼可能不會留給顧奈卿?
“盧瑛聰明,顧奈卿也一樣聰明,所以,她一定有事瞞着我們。”
茹萍確切的冷笑,而後對着阿信下令:“阿信,這幾天,你好好的盯着顧奈卿,寸步不離。
我就不信她的兩個孩子都要死了,她還會將太虛神針藏着掖着!”
阿信頷首:“是,夫人。”
交代完事情後,茹萍這才擡起手撫摸上了阿信的臉龐。
“阿信,晚上你要不要來我房裏?”
阿信微微一愣,他自然想去,可是……
男人不由得想到了許婉婉的威脅。
“夫人,我最近很忙,沒有空。”
拒絕了茹萍後,阿信這才轉身跟蹤着顧奈卿離開。
茹萍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眼裏透着少許懷疑的光芒。
阿信這是怎麼了?
離開醫院的顧奈卿回到了公寓,她從衣櫃的最底層找出了一個小木盒。
用鑰匙將小木盒給打開後,這才發現木盒裏安然的躺着的正是一條藍寶石項鍊。
此時的藍寶石項鍊正閃爍着淡淡藍光。
那寶石之上好似覆蓋着一層淡淡的晶瑩,漂亮到了極點。
顧奈卿無論怎麼看都無法將眼前的藍寶石項鍊和太虛神針聯想到一起。
她仔細檢查着手中的藍寶石項鍊,想着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會不會有什麼太虛神針藏在裏面?
可等她將藍寶石項鍊仔仔細細查閱了無數遍後,她都沒能找到任何的線索。
顧奈卿對着藍寶石項鍊思考了良久都沒能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在此時,她想到了一個人。
許木簫!
許木簫雖不是盧瑛的親生兒子,可畢竟是在盧瑛身邊長大的。
他十分了解母親,或許他能知道一些什麼。
想到這,顧奈卿小心翼翼的將藍寶石項鍊放進了木盒後,這才趁着夜色離開了。
一想到顧少琛和顧葵一所剩不到七天的時間,她一刻也無法閉目休息,她爭分奪秒,恨不得立即找到太虛神針營救兩個孩子。
帶着藍寶石項鍊,顧奈卿連夜就來到了帝都化成廟中。
寺廟大門緊閉,看起來還沒到開門的時間。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纔看向一旁的高牆。
顧奈卿咬牙着將小木盒綁在身上,而後爬上大樹,踩着大樹的樹幹翻閱着跳進了高牆裏的寺廟。
雙腳剛一落地,就見到黑暗中正有一個身影在掃着地上的落葉。
她立即往前走去,想要問問面前的和尚許木簫在哪裏。
等到女人剛一走近時才赫然發現,面前的和尚不是別人,正是許木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