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們有嫌疑的話……
她不由得再往深了去猜想。
阿信是茹萍的守衛,換種解釋說,阿信是茹萍的人。
如果他們是一夥的話……
顧奈卿的眼睛陡然瞪大,如果阿信和茹萍從一開始就是一夥的,那麼阿信出現在她身邊就絕非偶然。
想到這個猜想,女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針對阿信的傅御瑾。
傅御瑾口口聲聲說着阿信嫌疑很大,不可信。
只是那個時候,她並沒有選擇相信傅御瑾。
“就算我知道藍寶石項鍊和太虛神針息息相關,可我該去哪裏尋找太虛神針的下落?”
顧奈卿一頭霧水,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上,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找出太虛神針救孩子的性命。
許木簫雙手合一,喃喃的唸了一聲哦彌陀佛:“施主,憑藉我對母親的瞭解,她爲了保護你,一定會將一個祕密的線索分散成好幾塊。
就像是一張尋寶圖,她會撕成三份。只有集齊了三份碎片,才能得到一張完整的尋寶圖。而你手中的藍寶石項鍊是太虛神針的線索之一,那麼也就是說,還有關於太虛神針其他的線索遺落在別處。
我估計除藍寶石項鍊之外,還有兩處線索在外。所以,你想找到太虛神針的話,就必須得先找到剩餘的兩處線索。
只有將所有的線索拼接在一起時,你才能得到太虛神針的下落。”
聽完這些話,顧奈卿更覺得頭都大了。
她現在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算得知太虛神針會給她帶來無盡的危險,她也不怕。
爲了孩子,哪怕要她的命她也願意。
可現在,線索分散不定,她這纔是最着急的。
顧少琛和顧葵一隻剩下那麼最後七天的時間,她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一一找尋分散在外的剩餘兩條線索?
許木簫看出了女人的着急,這才安撫道:“施主,其實你大可不必着急。
母親是一個聰明的人,她估計早就替你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擁有剩餘兩條線索的人,一定就是你的身邊人。不是你所信賴的人,就是她所信賴的人。”
他一語道破天機:“依我看,母親似乎很看重傅御瑾。不如,你去他那問問看,或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聽到許木簫的提醒,顧奈卿不由得懷疑的蹙起眉頭。
“母親怎麼可能會將太虛神針的線索交給傅御瑾?”
傅家害了她,也害死了母親。
母親沒理由相信傅家的任何一個人纔對。
“傅御瑾可以拿命保護你,他對你的感情,想必母親早就看了出來他和傅項國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所以,他也是母親所信賴的人。
因爲母親覺得,她能安心的將你交託給傅御瑾保護。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傅御瑾一定掌握着太虛神針中的其中一條線索。”
眼看着許木簫如此認真的樣子,顧奈卿也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難道,傅御瑾真的知道太虛神針的線索?
“我明白了。”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可能,她都要去查驗一下。
畢竟這事關到兩個孩子的性命和安全,絕對馬虎不得!
“萬空師傅,謝謝你。”
“能爲施主解惑是本僧的榮幸。”許木簫雙手合一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後低下了腦袋。
顧奈卿走出化成廟的大門,走到門口時,她的腳步臨時停了下來。
女人的聲音很輕,輕中帶着幾分堅定。
“阿簫,儘管你已經出家皈依佛門成爲萬空,可在你的心裏,你依舊拿盧瑛當母親。”
她笑了笑,嘴角滿是溫柔的笑意。
女人離開了,可她的聲音卻好似還回蕩在整個空氣中。
許木簫緩緩睜開眼望着顧奈卿離開的方向,眼神裏的光芒逐漸變得堅定。
“阿卿,萬事小心。”
只可惜,他的叮囑,女人並未能聽到。
顧奈卿趁着夜色匆匆離開,驅車直朝傅家趕去。
她並未察覺的是,身後一直有人在偷偷的跟蹤她。
直到車影徹底消失,那躲藏在樹林裏的黑暗身影才緩緩走出。
阿信望着顧奈卿離開的方向,而後又回頭看了眼化成廟,心中彷彿已經有了什麼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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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
阿信趁夜去到了茹萍房間彙報情況:“夫人,果然如你猜測的那樣,盧瑛在死前的確給顧奈卿留了東西。
但是具體留了什麼,我沒能看清楚。我一路跟蹤她,發現她帶着一個神祕的盒子去化成廟見了一個光頭和尚。
我順勢就調查了一下那個光頭和尚,那個和尚正是許家之前的大少爺許木簫。”
聽到阿信的彙報,茹萍這才眯起了雙眼思索起來。
“雖然不能確認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麼,但能肯定的是,盧瑛死前一定將太虛神針交給了顧奈卿。
只是沒想到,我演了這麼多的戲,顧奈卿卻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
她今天在醫院剛詢問過顧奈卿,可顧奈卿的回答卻是盧瑛死前沒有給她留任何的東西。
“這一次顧奈卿見了許木簫後,怕是以後對我們倆會更加的懷疑。”
茹萍的手緊緊抓在椅子的扶手上,“阿信,繼續跟蹤顧奈卿。一旦她拿出了太虛神針,那麼我們立馬搶過來!”
只要太虛神針得到手,那麼她就不需要再演戲,更不需要在許家畏畏縮縮被老太君那死老太婆壓制了。
“是,夫人。”
阿信立即頷首,轉而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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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傅家書房。
陳亨領着顧奈卿走進:“傅爺,顧小姐來了。”
聽到顧奈卿前來,傅御瑾立即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而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卿卿,你彆着急,我在想辦法了。”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疲憊,一見着顧奈卿便是立即關心安撫她的情緒和狀況。
顧奈卿一走進便是看到桌上一片凌亂,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和筆記。
不僅如此,桌上還放着好幾杯已經喝完了的咖啡杯。
傅御瑾臉色難看,一雙眼睛更是染的猩紅,掛滿了紅血絲。
一時間,女人有些心疼。
其實,傅御瑾也很關心兩個孩子吧?
陳亨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書房,將空間留給了兩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