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不解的看向老太君,眼裏滿是好奇。

    剛剛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裏,大小姐到底和老太君說了一些什麼?怎麼會讓老太君如此有感觸?

    她忍不住順着老太太的話而問。

    “老太君,爲什麼?”

    老太君輕嘆口氣後搖頭:“盧瑛當初進到許家,我沒少給她難堪,給她使絆子,想盡辦法趕她走。

    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將她當成過是我的兒媳婦。

    可我沒想到的是,她卻一直拿我這個老太婆當媽。我本以爲她設計這麼多隻是爲了保全奈卿,可沒想到,她的設計中,也有保護我的成分。”

    老太太以前沒想明白,可現在,她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盧瑛以前成爲許家家主的時候,沒有剝奪她任何的權利,所以她在許家說話極其有份量,所以才能得到人人尊敬。

    可若家主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恐怕她就沒有這般好過的日子了。

    以前盧瑛在世的時候,就在保護她,現在盧瑛死了,她竟然還找了她的女兒來保護自己。

    老太君感慨萬分:“盧瑛如此替我着想,終究是我這個老婆子對不起她啊!”

    這一刻起,她放棄放下了對盧瑛的所有偏見,徹徹底底的將盧瑛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

    顧奈卿從西苑回去,剛到屋內,便看到地上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看到女人回來,傅御瑾立即站起用手掌遮擋在了她的眼前。

    “萌萌,將屍體運走。”

    萌萌頷首,“是。”

    “等等。”

    顧奈卿拉開男人遮擋在自己眼前的手,這才嚴肅的看向傅御瑾。

    “這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女人的第六感察覺這屍體絕不一般。

    能被傅御瑾注意到的屍體,怎麼可能是一般的人。

    況且,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而已,她有什麼可怕的?

    這一路走來,她見過的生死和屍體還少嗎?

    見女人問起,傅御瑾這才神情凝重的回答:“我派人在私下徹查抓捕傷害小琛小葵的綁匪,等到人找到之時,發現他已經死了。”

    他看了眼桌上用布包起的帶血匕首,手裏的拳頭在空中捏的發抖。

    “這就是……綁匪傷害小琛小葵時所用的武器。我們在上面採取到了小琛和小葵的血液,證明了這就是當時的兇器。”

    顧奈卿看向桌上帶血的匕首,心都好似重重的顫抖了一下。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匕首,那綁匪拿着武器一刀刀捅進她兒子和女兒身體裏的兇殺畫面就好似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

    顧奈卿連忙捂住雙眼,紅下的眼眶裏積滿了淚光,再也不忍去看。

    “所以,這具屍體就是綁匪,對嗎?”

    她極力控制着發抖的聲音詢問。

    傅御瑾擔憂的攙扶着她的肩膀,“嗯,卿卿,你沒事吧?”

    顧奈卿雙手撐在茶几上,這才勉強站穩:“我沒事。”

    她保持着冷靜,而後再度看向面目全非的屍體。

    “綁匪的信息查出來了嗎?”

    此時的屍體渾身肌膚都被硫酸腐蝕,看着就像是一具腐爛的屍體,什麼都看不到。

    唯一能看的出來的就是大概的身高和體型,依次能推測綁匪是一個高壯的男人。

    萌萌搖頭彙報着情況,“回大小姐,我們查不到綁匪的任何線索和信息。

    綁匪的臉包括手指腳趾的指紋全部都被硫酸腐蝕了,我們也試過採取血液樣本採集信息,可奇怪的是,無論我們怎麼分析血液樣本都查不出綁匪的信息。”

    死無對證,查不到人,這纔是困擾他們的情況。

    顧奈卿戴上口罩後緩緩蹲下在了屍體旁,她從容不迫的檢查了一下屍體沒有被硫酸腐蝕的肌膚和耳後,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她轉頭看向萌萌。

    “給我一根銀針。”

    萌萌找不出銀針,便是將耳朵上的銀耳環取下交給了女人。

    顧奈卿將銀耳環扳直隨後當成針來使用。

    只見銀針一下子扎進了地上的屍體裏,放了差不多一分鐘後,她纔將銀針給拔了出來。

    沒一會,只見剛剛插進屍體裏的銀針部分居然變成了黑色!

    顧奈卿緩緩眯起美眸,這才站了起來。

    “綁匪在死前被人下了毒,因爲毒素蔓延在血液中,毒素早就已經將血液分子的結構全部破壞,這就是你們通過血液分析查找不出綁匪信息的結果。”

    聽到這話,萌萌驚訝不已。

    “綁匪中毒了?難道他自己給自己下了毒?”

    傅御瑾臉上掛着薄涼和矜貴:“不,綁匪不可能給自己下毒。他應該是被背後的僱主給下毒毒害了。

    他只是一個傀儡,不是真正的主謀。他背後的人殺了他,想必也像是讓他這個死人來背下所有的罪責。”

    男人眉頭緊蹙,隱隱有些不甘。

    傷了他的兒子和女兒,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將幕後的主謀給抓出來!

    “只是現在我們無法查到綁匪的信息,也就無法再查到綁匪身後的主謀。”

    顧奈卿拿過一旁的透明杯子,將屍體的毒血引流到了杯中。

    望着杯子裏的毒血,女人眼中閃爍出了淡淡的冷光。

    “也不一定,如果能查到這下的是什麼毒,就能從毒藥的源頭開始查。或許就能查到幕後的主謀。”

    她將毒血放在鼻間聞了聞,從小她的嗅覺就有着異於常人的靈敏。

    上次偶然撞破老太君七十大壽下毒一事後她才發覺,自己的鼻子似乎能聞的到毒藥。

    不僅如此,好像還能聞的出毒藥的成分。

    顧奈卿聞着杯中的毒血,很快,毒血彷彿頓時分化成爲了好幾種味道傳入了她的鼻子裏。

    她拿過筆,一一將製作毒藥的草藥寫下。

    當全部記錄完的時候,傅御瑾和萌萌都被眼前一幕所震驚了。

    “卿卿,你只靠聞就能聞的出來毒藥的成分嗎?”

    望着眼前紙上所寫的成本和聽都沒聽過的草藥,傅御瑾眉頭皺的更緊。

    “這些成分和草藥,你見過嗎?”

    “我不認識。”

    顧奈卿默默搖頭,這些草藥她都不認識,可奇怪的是她明明對製毒一竅不通,可偏偏能聞的出毒藥,還能聞的出來毒藥的成分。

    最古怪的是,她的身體好像天生認識這些毒藥的草藥一般,她聞過毒藥後,手本能的就寫下了成分。

    可明明這些草藥,她幾乎不認識。

    萌萌扭頭看向顧奈卿,眼裏滿是驚奇。

    “大小姐,我曾聽許家的傭人說,許家曾誕生過一個製毒天才!天才降生之時伴有七彩祥瑞之景,那是許家萬年才誕生一個的製毒天才!

    大小姐,如今你不識毒藥草藥卻能聞的出毒藥,寫的出成分。這許家誕生的製毒天才,不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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