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奈卿問着這話時,手裏的匕首忽然擡起,隨後毫不猶豫的狠刺進了許婉婉的肩膀裏。
許婉婉臉色一驚,無數慘白瞬間覆蓋在臉上,她疼的雙眼猩紅,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啊!”
任由她叫,聲音都傳不出這個全部由石壁石頭所打造的陰冷牢房。
她咬着牙瞪着顧奈卿,眼裏滿是自我懷疑。
顧奈卿爲什麼會突然綁架她,甚至問這樣的問題?難道說……顧奈卿已經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
這件事她們做的極爲乾淨,她們在第一時間就處理殺掉了阿翔,並且將所有能證明身份的證據全部進行了銷燬,顧奈卿怎麼可能會知道綁匪就是阿翔?
那具面目全非到血液都被抽空了的屍體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更無法做爲證據。
所以,顧奈卿一定不知道!
許婉婉認定顧奈卿此番行爲只是想炸她,炸她自曝阿翔是綁匪的祕密,所以她死死咬牙,一個字都不想透露。
“顧奈卿,我和綁匪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少在這裏發瘋,趕緊放了我,聽到沒有!”
顧奈卿見女人如此嘴硬,她擡起匕首,絲毫不心軟的又補上了一刀。
“是嗎?萌萌,把屍體擡上來。”
隨着一聲令下,萌萌將阿翔和大廣的屍體整齊擺在地上。
顧奈卿手指着面前的兩具屍體,冷冷道:“許婉婉,你說阿翔在外被人殺害跌下懸崖而死,隨後阿翔的屍體被送回老家進行埋葬安頓。我將屍體從土裏挖出後發現,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阿翔的。
這具屍體的主人名叫大廣,是一個賭徒。而右邊這具屍體則是綁匪的,也就是阿翔真正的屍體,我說的對嗎?”
許婉婉愣在原地,眼裏的雙瞳像是失控了一般的收縮。
怎麼,怎麼可能?!
顧奈卿怎麼會找到大廣和阿翔兩具屍體,並且還能準確分辨出這面前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顧奈卿,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算昨天的屍體不是阿翔的,那你又怎麼能肯定右邊劫匪的屍體就是阿翔的?”
顧奈卿掃了眼已顯少許驚慌的許婉婉,這才繼續細細道來:“孩子們失蹤的那一天起,阿翔就消失了。你說時機會那麼巧合嗎?再者說,綁匪綁架我的孩子不爲錢財也不撕票,他故意將孩子們折磨到奄奄一息,無非就是想借用孩子的重傷和病危來引出太虛神針的下落。
我本也只是懷疑綁匪就是阿翔而已,直到你替阿翔找了一個替罪羊大廣,這才讓我確定,綁匪就是阿翔。
你迫切的想要告訴我,告訴所有人阿翔已經死了,並且還有屍體,爲的就是要引導我們往錯的方向去想。你想讓我們都以爲死去的大廣纔是阿翔,只有這樣,我們纔不會想到綁匪就是死去的阿翔。”
女人無比從容淡定,“許婉婉,你這一招的確夠高,你瞞的也很好,甚至瞞過了阿翔的家人。只可惜,你的這多此一舉,讓我更加確定了阿翔就是綁匪。”
顧奈卿再度舉起手裏的匕首,隨後一刀狠狠朝着許婉婉的心臟扎去。
刀刺進了許婉婉的心臟周圍,僅僅只差那麼幾釐米的位置就刺進了心臟裏。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死亡,原來死亡這麼可怕……
“顧奈卿,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我不認。再者說了,如果綁匪真的是阿翔,那難道就一定是我指使的嗎?或許只是阿翔想對付你的孩子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奈卿毫不在意她的辯解,“現在阿翔已死,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你銷燬,我自然找不到證據證明你的罪過。但是當初小琛小葵所承擔的痛苦,我也會讓你以百倍再好好的體驗一番。
許婉婉,我也要讓你也體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絕望和痛苦!”
她手裏的匕首再次刺進,一刀又一刀。
無數的刀口留在了許婉婉的身上,血染紅了她身上的裙子,在女人的肌膚上都留着的無數的殷紅。
如此折磨下,許婉婉痛到昏厥了過去。
撲--
一盆涼水突然從天而降,澆了她一身。
許婉婉哆嗦着醒了過來,剛醒來,迎面就落下了一刀又刺進了她的肚子裏。
“啊!”
她痛的不斷掙扎,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木架上,根本反抗不了。
她所有的掙扎也只能是晃動着鐵鏈發出砰砰砰的聲響,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顧奈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只要我活着出去,你就要蹲大牢!難道說,你之前坐了五年牢還沒坐夠嗎?呵,果然是狗改不了喫屎。”
顧奈卿手中滿是鮮血的匕首反之劃破了女人的嘴脣,“許婉婉,我說過,孩子是我的底線。
碰了我的孩子,我就算舍上這條命,我也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明白嗎!”
許婉婉嘴脣被匕首擦破,鮮血不斷流進嘴裏,腥甜的血腥味讓她覺得胃裏十分難受,有一種想要乾嘔的衝動。
“顧奈卿,你不會真的想殺了我吧?”
直到此刻,許婉婉才終於知道了些許害怕。
她本以爲顧奈卿只是嚇唬嚇唬她,不敢拿她怎麼樣,可現在看來,顧奈卿就是瘋了,瘋了一般的想殺了她!
“我不會殺了你,但是小琛小葵所承受的那些痛苦,你都要百倍承受。至於你能不能抗的過來,那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顧奈卿冷冷而道,她再次手裏的匕首,狠狠劃破了許婉婉的臉。
“不,不要……”
許婉婉崩潰的發出尖叫聲,可無論她怎麼呼救怎麼求救都無法阻止顧奈卿的舉動。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匕首從她的臉頰上劃下,拉下一條無比長的傷疤。
疤痕幾乎是從眼角的位置一路下拉到了下巴處,如此之長的疤痕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毀滅性的。
“顧奈卿,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許婉婉忍着臉頰上火辣的痛感,崩潰的衝着女人大喊。
牢房裏滿地都是鮮血,空氣中都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可就算是這樣,顧奈卿也絲毫沒有悸動。
她握着匕首緩緩蹲下身,視線牢牢鎖定在了許婉婉腳後的筋脈上。
“比起殺了我,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