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瑾,無論是對着你還是對着其他人,我表達的感情都只有一個。我愛的人是你,所以我也不會去接受其他的男人。
這枚鑽戒畢竟是別人真心實意送的,我已經拒絕了他的感情,可若是現在我們毀掉這枚鑽戒,那就是我們不懂禮貌,不懂人情世故,你明白嗎?”
傅御瑾捏緊了手裏的金色鑽戒,恨不得將鑽戒捏碎。
他明白她的意思,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在意的要死。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喫醋情緒放了下來。
“說愛我,你說愛我,我就不損壞這枚鑽戒。”
顧奈卿掩嘴輕笑,“傅御瑾,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被女人戳穿後,傅御瑾的臉上掛上了少許不好意思的羞紅。
他支支吾吾的舉起手裏的鑽戒,做出一副要丟掉的威脅模樣。
“卿卿,你你,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把這枚鑽戒給丟了。”
顧奈卿的雙手貼着牀面,隨後一步步往前爬去,靠近到了男人的面前。
“傅御瑾,你不用通過這種威逼利誘的方式讓我說出愛你的話。因爲我是真的愛你,所以你不需要做這些事,明白嗎?”
她在距離男人很近的位置停了下來,兩人的脣瓣在此刻的距離只有一兩釐米。
如此近距離下,她說話時,他甚至還能感覺到她嘴裏的清香和熱氣。
顧奈卿正視着男人,無比認真深情道:“傅御瑾,我愛你。”
聽到這話,傅御瑾那顆躁亂不安的心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他也不想利用這種方式來獲得她的愛,來聽到她說那句我愛你。
只是在她的面前,他永遠都沒有安全感。
他擔心她會被其他男人吸引,也擔心她的優秀完美會引來其他男人的窺覬。
每每想到這些,他都覺得十分不安。
他甚至恨不得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跟在她的身邊。
以前他覺得愛是甜蜜的,可現在他才發現,愛是經歷酸甜苦辣的,是沒有安全感的,也是能讓人感覺到最幸福的。
這種複雜而又令人期待充滿焦慮的感情,才叫愛。
顧奈卿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現在該放心了吧?”
傅御瑾乾咳一聲頷首,故作不在意的樣子道:“我有什麼不放心?我可是傅御瑾!
你遇到了最完美的我,怎麼可能眼裏還看的上其他的男人?我可從不擔心你會被其他男人搶走。”
他連忙解釋,見女人起身離開房間,他立即追了出去。
“卿卿,你還沒告訴我,和你告白求婚的男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
顧奈卿回頭看他,“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她不是不想告訴傅御瑾,而是她知道,若是他知道了的話,這件事絕對就會不了了之。
“我必須得知道。”傅御瑾態度強硬。
他總得弄清楚他的情敵是誰吧?不然的話,別說昨晚他睡不着了,他估計以後都睡不着了。
顧奈卿長呼出一口氣,這纔好言勸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去找他的麻煩。
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也表示將金鑽送給我,是爲了祝福我們倆。所以,你要是答應我能做到不去找他麻煩的話,我就告訴你。”
傅御瑾十分煎熬,他當然不想輕易放過自己的情敵。
若是他不能知道情敵是誰的話,他這輩子都得焦慮不安。
猶豫權衡了許久,傅御瑾還是咬牙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告訴我昨晚和你告白求婚的男人是誰,我就不去找他的麻煩。”
見男人答應了,顧奈卿主動吻上了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在脣瓣上轉瞬即逝。
“我們已經做好協議蓋好章了,所以,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騙我的人。”
女人微微笑着,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剛剛吻過傅御瑾的薄脣,提醒道。
傅御瑾看着眼前笑顏如畫的女人,心情不知怎麼的,格外的好。
他多麼希望時間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在這一刻他們如此幸福的時刻。
“好,我答應你,絕不騙你。”
男人主動摟抱住了她的腰肢,溫柔道:“那卿卿,你也得答應我,你也不能騙我。”
顧奈卿一口應下:“好,我答應你,我顧奈卿這一輩子,絕對不會騙你。”
得到女人的回答,傅御瑾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
他低垂下腦袋吻上她的脣,再次在她的脣上落下了一個“印章”。
“好,我也蓋過章了。”
顧奈卿聽完這話,臉蛋盡數紅下。
“那和你告白求婚的人,到底是誰?”
傅御瑾再次問起。
顧奈卿回答:“是雲霆。”
聽到雲霆兩個字,傅御瑾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一個男人。
那個追在自己媳婦身後天天喊着老婆的男人……
“是不是那個之前一直喊你老婆的男人?”
想到這,傅御瑾的臉色瞬間陰沉,他的手掌拍在一旁的樹幹上,下一秒,樹幹就迅速裂開,裂出了無數裂縫。
顧奈卿拉過他的手,好聲安撫:“嗯,但是他就是那樣不着調的性子,你不用太過在意,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他以後不會再那麼叫我了。
再說了,最後他也是祝福了我們倆不是嗎?”
說完後,她有些不確信的看着男人:“傅御瑾,你答應過我的事會做到的,對吧?”
儘管傅御瑾現在想撕了雲霆的心都有,可看到面前的溫柔女人,他還是忍了下來。
“我既然答應了你,那就不會去傷害那個混蛋。”
顧奈卿鬆了口氣,繼續道:“好,你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陪我去一樣醫院吧。”
“醫院?你身體不舒服?”
傅御瑾緊張的抓住了她的雙臂,而後反覆查看。
顧奈卿搖搖頭,“不是我,是允珩。昨晚允珩的抑鬱症又發作了,他用美工刀劃傷了手腕,他現在已經有了自殘的傾向,所以我們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允珩有自殘傾向?怎麼會這樣。”
傅御瑾眉頭緊鎖,眼裏是藏不住的擔憂和緊張。
“之前抑鬱症不是都好了嗎?他都開口說話了,現在怎麼會……”
顧奈卿搖頭回答:“不,抑鬱症一直都沒恢復。困擾着允珩的心病正是我母親的死亡,允珩將所有的錯都歸到自己的身上。”
傅御瑾緊握着她的手,身爲男人,身爲父親,他面對這種情況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卿卿,你是不是已經有能幫助到允珩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