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婉雖然也是她的孫女,但卻不是太虛神針的主人。
能是太虛神針的主人,又是她的孫女就只有顧奈卿了。
自從知道顧奈卿是太虛神針的主人之後,老太君遍一直在默默保護着她。
關於太虛神針的一切祕密,她於任何人都不曾說出。
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必定會給她那苦命的孫女招來殺身之禍。
如今眼看着祕密要瞞不住了,老太君只覺得心被揪起來了一樣。
老太君悠悠嘆了口氣:“茹萍,天道自有輪迴,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循環,包括人也是,生死輪迴天註定,任何人都無法逆天改命!”
她又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活過來呢?只是她不能……
茹萍眼睛裏充斥着通紅的血絲:“你別在這裏和我講這些沒用的東西,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護住顧奈卿!”
女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就她一個救世主一樣。
“你不救你兒子,那我來救!”
老太君看着被太虛神針矇蔽了雙眼的茹萍,一雙眸子裏怒不可遏。
突然“啪”的一聲。
茹萍那打滿粉的白皙臉頰多了五根通紅的手指印。
老太君咬着牙:“茹萍,我勸你少作孽!你這樣終究是沒有好下場的!”
茹萍被老太君這一掌打下去,無疑是徹底激怒了她內心的怒火。
頓時,女人的眼底下滿是殺意:“是你逼我的!既然我已得到了太虛神針的祕密,那麼留着你也沒什麼用了!”
阿信微微有些錯愕地看着茹萍:“夫人,您的意思是?”
茹萍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她竟然敢打我,這是她逼我的。”
“而且留着她還有什麼用,難道留着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嗎?”
老太君狠狠瞪着已經失去理智的茹萍。
“許家不會放過你的!”
她知道茹萍一向小心思多,卻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惡毒。
竟然對自己起了殺心。
茹萍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老太君臉上。
指着老太君的鼻子罵道:“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倒要看看,在你死後,許家能拿我怎樣!”
話音一落,茹萍便轉頭對着身後的阿信,輕輕地發出一聲:“動手吧。”
阿信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繩子,一步步繞到老太君的背後。
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繩子對準老人的脖子,狠狠一勒。
老太君的整個腦袋被這麼一勒,猛地一下擡起,臉上因呼吸不暢而漲的通紅。
老人的牙關緊咬着,嘴脣蒼白而又無血色,卻仍然在艱難地喘息着,從牙縫裏微微擠出痛苦難當的叫聲。
“茹萍,你會遭到報應的!”老太君使出全身的力氣對着女人說道。
隨着阿信的力道慢慢加大,老太君的整張臉都扭曲不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不自覺地瞪大,眼神裏透出一股垂死掙扎的絕望之意。
男人用盡最後一道力,雙手抓着繩子狠狠一交叉。
此刻老太君的眼珠子瞪得極大,兩隻眼睛只剩下一團眼白,嘴裏發出一聲瀕死的慘嚎,顯得聲嘶力竭。
最終老人就像一灘軟泥,倒在了地上,沒雙眼還在死死地瞪着,只不過看不到黑色的眼球了。
茹萍看着癱倒在地上的老太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死了嗎?”
阿信的額頭上正冒着豆大顆粒的汗珠,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放在了老人的鼻子處。
他點了點頭道:“嗯,死了。”
茹萍盤動着身子,緩慢地移到老太君邊上。
她的手不停的顫抖着,伸向老人的鼻子處,再次確認,果然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茹萍忍不住發出一句“啊”,彷彿是想掩蓋自己的害怕。
女人的嘴脣不停的顫抖着,嘴裏喃喃低語:“死了就好,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一句話竟重複了三遍。
阿信連忙把地上顫抖的女人攬入懷中,輕輕拍着她的背,細語道:“夫人,別怕,有我在。”
茹萍蜷着身子,縮在男人懷裏,她只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
女人忍不住地發出一陣抽泣聲:“我把老太君殺了,她晚上肯定會來找我的,她肯定會來纏着我。”
阿信不停地拍着茹萍的背,喉結滾動:“不是您殺的,就算有事也是找我,不會找到您身上來的,萬事有我。”
聽着男人的安慰聲,茹萍這才慢慢鎮定下來。
此刻,她不能慌,不能亂。
她在心裏默唸:對,人是阿信殺的,不是我,千萬不要來找我,要找就找阿信。
茹萍主動攬住阿信的脖子,輕輕地說道:“阿信,我沒有回頭路了,如果被顧奈卿知道老太君的死,是我做的,她肯定不會放過我,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阿信被女人這樣攬着,此刻臉上不由地泛着通紅,心跳聲正在快速跳動着。
“我會的,夫人,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直到我死。”阿信的話語間盡是溫柔。
話音一落,男人的嘴脣竟被一抹香脣堵住。
女人主動地將舌尖滑入阿信的口中,用力地探索着每一個角落。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阿信措手不及,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着閉上眼睛,迴應着茹萍的親吻。
空氣中瀰漫着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如癡如醉。竟絲毫沒有在意旁邊還躺着一具屍體。
結束之際,四瓣脣瓣周圍掛滿了晶瑩。
阿信只覺得全身燥熱不已,看着懷中的女人並沒有要進入下一步的意思。
他不能強迫,只得強壓下身體的燥熱。
茹萍羞紅着臉,輕輕地錘了錘男人的胸口。
“阿信,下次我們還有機會,我們要先把老太婆的屍體給處理乾淨。”
阿信漲紅着臉,臉上還略帶着一絲意猶未盡:“嗯,您覺得該怎麼處理?”
茹萍再次看向地上的老太君,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害怕,更多的是厭棄。
“許家肯定在找這死老太婆,那我們就讓他們找來一具屍體吧!”女人的話語中盡是邪惡和狠毒。
“把她扔到離許家不遠的河裏面去吧,這樣也算是我盡了媳婦的孝道了!”
阿信點了點頭,茹萍說什麼,他都會順着她的意思。
“那我現在去。”
話音一落,男人便用麻布袋裝好老太君的屍體,驅車往河邊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