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把張翠翹給整懵了。

    男人的熾烈的氣息就這麼緊緊地包裹着她,她也不是啥小姑娘了,早就到了該享受愛情的年紀。

    這種讓人心顫的滋味兒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張翠翹決定從心。

    人生苦短。

    享樂爲先。

    畢竟她前途不定,什麼時候狗帶也說不清楚。

    上輩子憋着一口氣掙錢搞事業,沒嘗過小鮮肉……呸!愛情的滋味兒。

    這輩子她怎麼都要放緩步伐,不再虧待自己。

    哪怕阿旺將來會離開她。

    但她至少曾經擁有過不是嗎?

    很快,張翠翹就反客爲主,雙手搭上翟無疾的脖子,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有了迴應,那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再不是狂風驟雨般地攻城掠地,而似三月間的和風遇上細雨,剛冒出嫩芽的枝條遇上陽光……

    一吻終了,兩人皆呼吸急促,眼神對上的那一瞬,翟無疾將張翠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懷裏,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這雙眼波盈盈,媚色無邊的眼睛十分勾人。

    他怕多看兩眼便會深陷下去。

    這個女人太……

    她果然是在覬覦自己!

    哼!

    以前以爲他只是個傻子的時候怎麼不見她主動?

    現在從張虎趙龍那裏探出來自己出身不凡,她就以色誘之!

    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翟無疾惡狠狠地想。

    而他在這麼想的時候,眼底卻閃過一絲他自己弄不明白的慌張。

    張翠翹不知道阿旺在想些什麼,她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見他的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節奏很快。

    比她的心跳節奏快。

    雖然張翠翹很想現在就把阿旺給拿下,但是考慮到一些不可忽視的特殊原因,她還是要面對現實。

    現在不行。

    “阿旺,我們先分開睡好不好?不然半夜又掉東西怎麼辦?”

    食色性也。

    張翠翹承認自己對男人起了色心,她還是害羞的,不過呢,她不想生孩子!

    在沒有有效的避孕手段之前,她要穩住!

    親親抱抱可以。

    生孩子就算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太差了,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

    而且瞅瞅宋四兒!

    生個這樣的白眼狼還不如生塊兒叉燒!

    “姐姐……我要跟姐姐睡!”翟無疾啞着嗓子道,這個女人明顯在以退爲進,那他就陪她演演戲唄!

    “乖,聽話!”

    “分開睡!”

    “實在是先頭掉的東西太多了,咱們消停兩天好不好?”張翠翹也不能把話說死了,她還指望阿旺夢見現代的家人呢!

    當然,也不全是利用阿旺,她還是很貪阿旺的懷抱。

    在他的懷抱裏,她會覺得踏實。

    阿旺讓她很有安全感,這是一個能給她遮風擋雨的人。

    “姐姐……”翟無疾學着阿旺的樣子撒嬌,但臉色是冰冷的。

    張翠翹推開他,兩人對視上的那一瞬,翟無疾臉上的冷立刻變成委屈。

    “乖,姐姐明天早上給你做好喫的!”張翠翹雙手捧着他的臉,墊腳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開,翟無疾的背脊僵了一下,心說這個女人一邊說着拒絕的話,一邊兒不忘勾他。

    不過,她註定是白費工夫!

    “好吧!”

    “那……那姐姐早點睡!”

    翟無疾有些不捨,但他堅定地認爲他只是做樣子而已!張翠翹笑着推他出去:“嗯,我先去整理一下那些東西,整理完了就睡。”

    打發走阿旺,張翠翹帶了兩盞油燈去庫房,完全忘了認字兒這事兒!

    關上門整理爸媽他們給的東西,喫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

    她先料理喫的,把能存放的弄到一會兒,不能久存的挑出來。

    看到火腿腸、牛肉罐頭、豆豉魚罐頭和火鍋料張翠翹倒是沒啥,當看到幾包乾紅辣椒的時候。

    她差點兒沒哭出來!

    終於有辣椒了!

    她急慌慌地把幾袋子辣椒打開看,有烘焙過的,也有沒有烘焙過的。

    嗚嗚嗚!

    她把沒有烘焙過的幹辣椒很是稀罕了一陣兒之後就當寶貝似的揣懷裏。

    這裏頭的辣椒籽兒弄出來是可以做種的!

    到時候她就說是從西域商人那裏得來的種子,種着玩一玩兒。

    把喫的都收拾妥當。

    張翠翹就開始收拾穿的。

    一水兒的大牌,可惜……可惜她用不上啊!

    想了想,只能把這些衣裳全拆成布,不然被發現了怎麼解釋這些奇裝異服?

    幸好除了外穿的衣裳還有好幾套內衣,這個可以有。

    張翠翹很是收拾了一會兒,把該藏的東西藏好,揣了些喫喝的出來鑽了阿旺的窩棚。

    翟無疾洗了澡回到窩棚看到盤坐在他榻上的女人,心中泛起一陣兒譏諷。

    這個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

    一邊兒拒絕他,一邊兒鑽他的窩棚!

    她就是饞自己!

    既饞自己的身世,又饞自己的身子!

    “阿旺,快過來!”張翠翹看他掀開簾子進來,就連忙招呼他。

    還一臉賊兮兮的樣子。

    “外頭沒有別人吧?”說完,她還往男人身後瞧。

    翟無疾垂眸掩飾住自己眼中的譏諷之色,他脫鞋上榻:“沒有別人!”

    說完,嘴裏就被塞了一樣東西。

    甜甜的。

    口感非常絲滑。

    “好喫吧?”女人的臉湊得很近,臉上的笑容也很甜。

    她的眼睛彎彎的,有細碎的光從眼裏溢出。

    “嗯。”翟無疾不屑於說瞎話,嘴裏的糖塊兒的確是他從未喫過,最好喫的糖。

    “是吧,我也覺得好喫!”張翠翹說着就湊到他的耳畔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這是昨晚掉下來的!”

    翟無疾第一個反應就是,來歷不明的東西這個女人也敢瞎喫!

    瞎喫……

    沒見過的東西可以隨便入口嗎?

    便是幾歲小兒也知道不認識的東西不能瞎喫吧!

    那麼,這個女人爲什麼敢喫呢?

    除非她認識這些東西,知道這些東西是喫的,並且沒有毒!

    但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記得他來殺這個女人的時候,一進屋就問道一股濃郁的臭味,特別是這個女人對着他打了個哈欠,那味道……

    他這輩子就忘不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喫過‘流星錘’!

    那麼在他之前,這個女人就得了‘流星錘’?

    所以那些東西並不是因爲他掉落的,而是因爲她?

    翟無疾的心中翻江倒海!

    他像是觸摸到了一些東西,但眼前的迷霧又似乎更濃郁了一些。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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