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吵架,柳秀英就沒怕過誰,更何況現在手裏還有一把刀給她打氣,她就更不怕誰了。
這人誰不好冤枉,冤枉她可愛的三弟妹。
別看柳秀英是個女人。
可她塊頭大,嗓門大,那刀在她手裏晃來晃去,愣是給她帶起了一陣風。
楊富貴下意識的和她拉開距離。
他扯了一把一旁的楊永貴,“你,你去跟這瘋婆子好好理論理論。”
原先他也不信任莘推了楊長貴下山,可是楊長貴信誓旦旦的模樣不像說假話。
楊富貴又對自己兒子迷之自信。
立刻吩咐了自家婆娘請了大夫看看楊長貴的腿,自己則帶着人過來找謝家麻煩。
呵!傷害他兒子,可不得讓謝家賠個傾家蕩產。
他鼻子嗅了嗅,發現謝家居然還在喫肉,這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永貴,必須讓謝家給咱一個說法。”
楊永貴上前一步,賊眉鼠眼的掃視了謝家四周一圈。
他眼睛早就盯上院子裏那頭肥野豬了。
若是坐實了謝家的罪過,那這頭肥野豬可不就是他楊家的了。
“咳咳!我爹說的對,你說任莘那傻子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哥不就上山打個獵,她作甚平白無故的推我哥下山?”
“你謝家娶誰做兒媳婦我不管,但是不能夠傷害人啊?無論如何,這事我楊家和謝家沒完。”
王翠香聽到這話不幹了。
她立刻上前叉着腰便開了口,“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傻子,你說我家小莘推了你家長貴下山,可有人證,物證?”
“你平白冤枉我家小莘,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去報官抓你。”
“現在沒下雨,也不路滑,若不是你家三媳婦推的,難道是他自家滑下去的?”
楊永貴絲毫不服輸。
不管自家三弟是不是謝家三媳婦推下去的。
就衝着院子裏那頭野豬也得是謝家三媳婦推下去的。
王翠香被說的也犯了愁,可她絲毫不信任莘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若是真的是任莘推的,那必然是楊長貴做了什麼冒犯任莘的事情。
她本不想任莘牽扯進去,但是現在事情關乎任莘,王翠香不得不讓任莘出來理論。
“小莘,你過來一下。”王翠香朝着廚房喊了一聲。
任莘很快乖巧的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她人雖然剛剛在廚房裏沒出來,但是事情她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沒想到這個楊長貴冒犯自己沒成功,被野豬拱下山以後還摔斷了腿,真是報應啊。
可這人賊心不改,竟是冤枉說是她推他楊長貴下的山。
無論如何,這個罪她絲毫不會背在身上。
她看了看院子裏的野豬,若是說是野豬拱的,楊家定會將這野豬擡走,一家人得多難受。
任莘皺了皺眉頭,這要怎麼開口又能保住野豬,又能夠洗清自己的冤屈呢。
她站在那不吭聲。
楊永貴樂了,“你看,她心虛了,她心虛了,就是這賤蹄子推的。”
楊富貴也趕緊跟着幫腔,“就是,瞧這小賤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是她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