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場面頓時變得安靜如雞。

    楊富貴和楊永貴等人臉色一沉,面容上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犀利的眼神落在謝錦淵身上片刻後才離開。

    這小子可是個秀才公,他還真有可能有本事幫任莘那小賤蹄子洗脫冤屈。

    不行,這絕對不能,不念謝家的財產,就是那頭大肥野豬,他們也不能夠讓謝家人得逞。

    “謝錦淵,你少來,你別以爲你是個讀書人你就可以隨意忽悠我們這些不懂的,你就是想幫你媳婦兒脫罪,沒門。”

    楊富貴上來就一頓逼逼。

    謝錦淵,“……”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些人怎麼就不講道理!

    也對,若是楊富貴一家講道理,那就不叫楊富貴了。

    “都吵吵什麼?”一道威嚴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進來。

    緊接着擠在大門口的人迅速讓開了一條道。

    穿着破襖子的里正從外走了進來,擡腳磕了磕菸袋子,冷着臉開口,“這是咋滴啦?”

    瞧着里正過來了,楊富貴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但又不能不開口。

    他索性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里正,你可不能偏心謝家啊。”

    里正連個眼神都沒給楊富貴等人。

    楊家和王家素來不和,如今他是里正,自然不能夠讓楊家抓到把柄。

    “永貴,你去將隔壁村的張秀才請過來。”里正吸了一口旱菸以後慢慢吐出來。

    楊富貴本來以爲王里正要偏袒謝家,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要去請張秀才。

    他被王里正的做法弄的有點懵,不懂王里正到底要幹嘛。

    楊富貴心底這麼想的,也是怎麼做的,“請張秀才來做甚?”

    看着楊永貴走遠的身影,他心底莫名覺得不安的很。

    王里正這纔拿正眼瞧了他一眼,“你不是說長生是秀才,怕他忽悠你嗎,張秀才的爲人十里八鄉都知道,他過來你就不用擔心了。”

    旋即看向謝錦淵,“長生,你說吧,你如何證明你媳婦兒的清白?”

    大概的事情王里正也聽人說了。

    這事顯然只有任莘和楊長貴兩個人在場,兩個人各說各的,且都沒有證據。

    若是這事誰都不佔理的話也麻煩,以後對任莘的名聲有損。

    對任莘的名聲有損,指不定還會影響謝錦淵的前程。

    王里正頗覺得不值得,謝錦淵可是他們村唯一的榮光了。

    謝錦淵一直握着任莘的手,眼底全是堅定的光,“這事還得當事人楊長貴在場,我才能夠證明小莘的清白。”

    一聽讓楊長貴過來,楊富貴不幹了,“一切我可以爲我兒做主,用不着他。”

    謝錦淵冷笑一聲,“哦?那現場的發生的一切富貴叔也都清楚?”

    楊富貴有些遲疑。

    只是一想,他便咬牙開口,“是,長貴都告訴我了,我都知道。”

    有了楊富貴這話謝錦淵更加有了底氣。

    他看向王里正,“里正,既然富貴叔都這麼說了,麻煩您找幾個人做個見證。”

    “富貴叔說他知曉現場發生的一切,而且可以全權代表楊長貴,這話可不能夠反悔,到時候都是證據。”

    一聽到自己的話能夠成爲證據,楊富貴的心徹底慌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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