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孫大夫整張臉都黑了,循着聲音看過去,想看看到底哪個沒見識的質疑他的醫術。

    一扭頭,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任莘身上,孫大夫瞬間氣笑了。

    “一個蠢婦,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孫大夫絲毫沒將任莘放在眼底。

    任莘瞧着孫大夫那輕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可她絲毫不生氣。

    她上前一步,走到薛春歸面前。

    任莘的手輕輕扯了扯薛春歸的衣袖,“嬸子,文華哥的腿真的能夠醫治。”

    薛春歸本就心灰意冷,那顆心難受的要死,這會聽到任莘的話,她下意識的不太相信,可又覺得可以試試。

    尤其是對上任莘那雙溼漉漉的眸子,那樣認真,明亮,清澈得好似一汪仙水,從來不知騙人爲何物。

    薛春歸的那顆心隱隱在動。

    “小莘,你可知曉你文華哥在我心中的地位?你莫要騙我。”薛春歸這會的心情很複雜。

    這不是其它事情,是治病啊,萬一任莘把自己兒子治得更差了呢。

    “呵!現在的婦孺,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命爲何物,我行醫這麼多年,竟是不知道治病救人還能夠胡咧咧的。”

    孫大夫冷哼一聲,刀子眼掃了一眼任莘和王翠香。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薛春歸身上,“你若是讓她醫治了,以後就別再找我治病。”

    說完,孫大夫甩袖氣呼呼的揚長而去。

    薛春歸站在原地傻了眼。

    孫大夫可是整個村子裏唯一的赤腳大夫啊,若是真因爲任莘得罪了他,以後他家生病了可怎麼好。

    他有些着急的看向了王翠香,“漢生家的,這可咋整啊,小莘,小莘真的會治病?”

    “嗐,老二家的,小莘這的會治病啊?我咋滴不知道!小莘好能耐啊。”柳秀英一臉崇拜的道。

    她本是和田薇薇一起在開荒,聽到半山腰鬧哄哄的,便來湊個熱鬧。

    誰知纔來就碰到任莘說要醫治王文華。

    柳秀英當即對任莘露出了星星眼。

    她卻不知道這會大家對她的話的認知是任莘不會醫術。

    田薇薇被柳秀英問的面紅耳赤,再看看大家投射過來的眸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大嫂……

    這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臊的不行。

    “呵呵呵,瞧瞧,瞧瞧,謝家三媳婦不會醫術,他家大媳婦都說了。”楊長貴早就看任莘不順眼了。

    被摔下山後他腿斷了,一直在家休養。

    今天實在呆不住了便出來竄竄,竟是沒想到碰到這樣的好事。

    這會瞧見任莘被打擊,他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去踩上兩腳才甘心。

    “武宣家的,你聽到沒,大柱家的都說了長生家的不會醫術,你還是趕緊將你兒子帶回去養着吧。”

    “就是就是,這文華的腿怕是廢了喲,哎,一個寡婦本來就難,現在兒子腿又廢了,更難了。”

    “嘿,你個嘴巴沒把門的,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我家小莘不會醫術了?”

    “你再這樣抹黑我家小莘,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柳秀英叉着腰,氣得上前就要打人。

    田薇薇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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