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貴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我認,我知道我不對,但是孫大夫這事我檢舉有功,是不是得酌情罰我纔行。”

    他不傻,可不想真的去蹲大獄。

    楊族長能夠應下王里正這事,也正是因爲楊長貴檢舉了孫大夫,他有點底氣才應下這事的。

    “這是自然的,我不提里正大人也會提起這事,你慌什麼。”楊族長厲聲斥責了一句。

    王里正在一旁暗歎一聲老狐狸,卻是不想委屈了薛春歸家裏,“雖是功過相抵,但是他確實是要害死武宣全家,這事可不能就這算了。”

    楊族長沉默了半晌,看向薛春歸,“武宣家的,罰長貴給你家做工一年如何?”

    薛春歸,“……”

    這話這楊族長是怎麼說出口的!

    楊長貴這個混球從小長到大他就沒做過事情,現在瘸了腿,更是不可能了。

    給他家做一年工!

    呵呵……

    薛春歸氣笑了,“楊族長,我知道他檢舉孫大夫有功,但是就算他不檢舉,我相信以你和里正的能力,遲早也會查到孫大夫有問題的,只不過是時間上的事情罷了。”

    “要說楊長貴有功,我是認的,但是若說功過相抵,我可不認,若不是謝家,我一家子三口的命可能全都丟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若說來我家做工?我可擔當不起這大少爺那份工,來了指不定是搞破壞呢,算的哪門子幫忙。”

    薛春歸的話說的毫不留情,氣得楊族長嘴脣直抽搐。

    這個些該死的愚婦,怎麼什麼都不懂呢。

    “武宣家的,話不能夠這麼說,你們沒事,他認錯態度也好,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別鬧的太難看。”

    楊族長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句。

    薛春歸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難怪北荒村楊姓人多,卻還是低王姓人一籌。

    這楊家人個個蠻不講理,從族長這個頭頭都歪到最底層了,哪裏鬥得過王家喲。

    這事她佔理,絲毫不懼楊族長。

    “楊族長,這楊長貴做了這檔子事情都不怕跟我家鬧掰,我又怕甚哩,我要報官。”她斬釘截鐵道。

    楊族長氣得手裏的菸袋鍋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板着一張臉,他怒斥出聲,“你個愚婦,怎麼啥都不懂呢,如此咄咄逼人,成何體統。”

    這會看着楊長貴,更是惱的很。

    可惱歸惱,誰讓這人是楊家的呢。

    兩個人爭論不下,王里正忽然開口,“楊族長,這事既然商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倒是覺得報官比較好。”

    “里正說的正是,這不是小事,且還是報官吧。”謝錦淵也適時的站了出來。

    他是秀才公,說話也佔一席之地,那可是有學問的人啊。

    他一開口,村子裏不少人跟着附和,“報官,我也支持報官。”

    楊族長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底氣歸氣,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沉默了半晌,他才從嘴裏極不情願的擠出一句話來,“那就報官吧。”

    商定好事情了,村子裏的人也不幹活了,立刻綁着楊長貴和孫大夫以及孫家婆子朝着縣裏趕。

    作爲被害人,薛春歸自然要跟着一起去縣裏。

    人羣一散開,任莘便拉住了謝錦淵的手巴巴的看着他,“長生哥,我們去看看文華哥吧。”

    謝錦淵一瞧自家媳婦兒的表情,就知道定她是有事。

    她一個女子單獨去找王文華確實不好,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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