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閉着眼睛,任着謝錦淵幫她穿衣服,洗臉。
等徹底清醒了,就用柳條潔牙,然後兩個人一起騎着大馬出發。
這匹馬是良駒,兩個人加一些東西還是非常容易的,任莘的騎馬技術漸長,這會速度加快不少。
“長生哥,有點冷,你躲着點,要不是山路不好走,我就用馬車了。”
馬車車廂已經做好了,非常不錯,就是一直沒派上用場呢。
不過這山路着實不適合馬車,騎馬反倒方便許多。
“不冷。”
懷裏可是抱着媳婦兒,哪裏會冷呢。
何況翻過一個山頭就到了向陽村,騎馬很快。
任莘便又加快了速度。
天這會也開始慢慢變亮了。
早晨到處晨霧濛濛,空氣裏也都充滿了清甜的味道,天空的魚肚白也在慢慢破殼,任莘心情非常不錯。
正欲加快速度,迎面忽然衝出來一個人,嚇得她趕緊勒緊了繮繩。
那人似乎也被嚇的不輕,許是一直在趕路,這會還不停的喘着氣息,額頭上包着抹額。
被馬驚着了,她陡然擡起頭來,看到馬背上的兩個人,本就慘白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
任莘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誰,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印象中的楊桂霞一直都是貴氣的,雖然不同於趙夫人那樣的貴氣,但是卻和泥腿子們不同。
但此刻的楊桂霞卻是一身粗布衣衫。
額頭上帶着抹額,那張臉白不說,還有些蠟黃,整個人消瘦不少,看着有點脫相。
不過因爲她的相貌,到底也不算難看,反倒有點楚楚可憐。
只一眼,楊桂霞便又低下了頭,扯了扯肩膀上的包袱,慌忙跑開了,有點像落荒而逃。
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怎麼就被這兩個人給瞧見了?
尤其是任莘,她囂張個什麼勁,自己能夠落到這步田地,都是因爲這個賤人?
楊桂霞暗自告訴自己,她總有一天會狠狠的將任莘踩在腳底下,讓謝錦淵後悔。
人很快跑遠了,任莘回過神來,“長生哥,她是偷跑出來的嗎?這是要去哪?”
任莘不知道田鐵柱的下場,但是她卻是有點佩服楊桂霞。
這才小產,她就有勇氣一個人跑了,而且這不是回北荒村的路。
“她應該是去鎮子上吧。”謝錦淵對這些沒絲毫興趣。
他現在只想快點帶着媳婦兒去見岳父岳母呢。
岳父岳母看到媳婦兒了肯定會開心的,岳父岳母開心,媳婦兒也會開心,媳婦兒開心他就開心。
任莘這纔想起來,這是通往鎮子上唯一的一條路。
她馬鞭一揚,馬兒再次奔跑起來,沒過多久便到了任家的新宅子那。
任家的房子建的沒謝家大,又是土磚房,土磚一般很大一塊,建起來沒青磚繁瑣,速度也快很多。
這不,馬上就要建成了。
王翠香打算上樑的時候過來一趟,任大有再三叮囑誰都不要過來,省得麻煩大家。
就決定自家到時候放一掛炮仗了算了。
所以這次王翠香便讓任莘帶了不少東西過來,也知道任家煮飯不方便。
任莘回來了,任慧第一個跑出來,“大姐,你回來了?”說完朝着屋內大聲喊道,“爹,娘,大姐回來了。”
“大姐,姐夫,你們快屋內請。”
任莘眼尖的發現旁邊多了個茅草棚,裏面還放了不少東西,“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