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做過的事情她沒什麼不敢承認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倒要看看田家又要幹嘛。
錢氏冷哼一聲,少了剛剛哭嚎的可憐架勢,多了幾分凌厲,“承認就好,那天我家柳兒也上山了,但是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下過山。”
“而且附近村子有人看見過柳兒,說是你們家馬車送走的。”
謝家,“……”
這是怎麼回事?
田柳兒雖然是他們家送走的,但是田柳兒沒上過山啊,且時間線也對不上啊,難道是有人真的在謝家的馬車上看到了柳兒?
不管看到沒,這都是沒證據的事情,而且田家就是來訛詐錢的。
謝家的人很淡定,這會不瞎爭辯,“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只有知道了目的,才能夠解決問題。
“我家柳兒自從那天和謝家吵架後就上了山,再也沒回來過,你們謝家也上山了,二楞和他婆娘上山去找,結果人沒找到,竟是被狼,被狼……”
田旺財抹了把淚,幾十歲的老人竟是當場哽咽出聲,紅了眼眶落了淚。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憐我的兒啊,你咋滴就這麼命苦呢,我的兒啊。”
他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拍着腿,“若是不和謝家鬧矛盾,柳兒也不會氣呼呼的上山,不上山也就不會被擄走,也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造孽啊,這都什麼事喲。”
錢氏瞧見自家老漢都哭的不要不要的,也跟着嚎喪起來,“嗚嗚,我不活了,我的兒啊,我的孫女啊,你們怎麼那麼命苦啊。”
“現在一家子不見的不見,沒命的沒命,病的病,我不活啦……”
躲在暗處看熱鬧的楊富貴眯了眯眼,他這些天一直忍辱負重,就等着謝家倒黴。
田家上次來鬧,他本想出手的,但是到底是田家和謝家是親家關係,他不好鬧騰。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田家和謝家斷親了,這都不是親戚了,他可算找着機會出手了。
他想的很簡單,謝家和田家雖然斷親了,但是田薇薇和田家的血緣是斷不了的。
這事就好拿捏很多。
他遞給一旁的伍大福一個眼神。
伍大福秒懂,“謝家不是大善之家嗎,教大家種菜,帶大家致富呢,居然還偷賣人啊,還是親戚家的,這也太不地道了。”
“上次王二麻子種菜的事情也是邪門的很啊,怎麼就全村的人都種的好好的,就他家才爛的呢。”
邱氏瞧見有熱鬧,還是謝家的熱鬧,這肯定不能夠錯過啊。
“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上次謝家兒媳婦就說了,若是王二麻子不孝,他家菜就種不好。”她跟着拱火。
“肯定是謝家的人偷偷的對王二麻子的菜動手了。”
王二麻子雖然被趕走了,但是這事大家記憶猶新啊。
雖然王二麻子是不對,但是謝家這事做的是真不地道。
那是菜啊,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
尤其是這災荒年,大冬天的菜還是很精貴的。
大家竊竊私語起來,邱氏滿意一笑,她忽然神祕兮兮的小聲道,“哎,你們說謝家這麼做,會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