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閨女嫁到謝家,可不是爲了結仇啊,謝家得給我個說法!”
田家叫罵的叫罵,嚎叫的嚎叫,小孩子還哭成一團,眼淚鼻涕髒兮兮的,田秀秀倒是擺出了我見猶憐的姿態,“大姐,你就出來說道說道。”
“咱爹孃都這樣了,你,你難道半點不好都不念了嗎?”田秀秀哭的格外的傷心。
心裏倒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謝家不好對付啊!
楊姓某些本是想開口幫腔,可瞅着謝家的姿態,他們反而不敢輕易開口了,尤其謝家如今在北荒村的聲望如日中天。
更何況謝錦淵都已經去縣城了。
這次秋闈十之八九要做舉人老爺了。
楊姓這心裏自然也有較量了,至少這個節骨眼兒,可不敢鬧騰幺蛾子,索性他們就看戲,等着老田家把謝家的天都翻了!
可惜,無論楊姓的人做了什麼心理,謝家就是不接招,任由田家嚎叫嚎叫,打滾的打滾。
“當家的,這演戲的不錯啊,要不要鼓掌啊?”王翠香瞅着田家鬧騰了許久,眼底都帶着不屑,視線不由停在許氏的身上。
瞅着許氏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心底是不屑的。
許氏這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恨,明明在老田家沒啥地位,也就兩個女兒還在意她。
偏偏把兩個在意她的女兒,趕走的趕走,吸血的吸血!
許氏感受到王翠香的視線,她嚇得趕緊將頭都埋在脖子底下了。
她,她也是爲了站穩腳步,再說女兒是她肚子裏爬出來的,犧牲一下咋地不行了?
她當年也是這樣讓家裏犧牲的,理所當然,非常光榮啊!
“小莘啊,咱們女子不容易,可別學着這種下賤的人作踐自己也就罷了,連着自己的女兒都作踐。”王翠香眼神都懶得繼續施捨了。
她只是語重心長的跟任莘道,“女人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知道嗎?”
“娘,您放心,我知道的,您最是疼咱們幾個媳婦了,咱可不能給您丟人。”任莘笑吟吟的說道,“孃家爹孃也是如此說的呢!”
她們任家三個姐妹曾經雖然過得不好,可在爹孃的心裏那妥妥都是心肝肉啊!
否則,當初的任莘癡癡傻傻,哪能養的那麼好呢?任莘是記得爹孃的好呢。
“親家,你們……你們!什麼意思!”田旺財忍無可忍,“咋地,把咱家老大和老大媳婦弄成這鬼樣子,就這樣不管了?”
田旺財大義凜然的樣子。
惹得謝漢生都忍不住拍手叫了一聲好,隨後道,“這一齣戲演的可真有趣啊,賊喊捉賊,狗咬人?”
“謝家的,欺人太甚!”田石頭天生魯莽,這會兒耐心都磨光了,順勢一腳將院子裏的東西踹翻。
‘哐當——’一聲重響,原本停在院子裏的牛車,竟是讓他給踹壞了,車軲轆都滾了出來,車板碎裂,目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