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喫。”趙伯佟斬釘截鐵,“不僅不能喫,還得裝作沒胃口的樣子。”

    謝錦淵,“……”

    剛還誇他辦事靠譜,這靠的哪門子譜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的慌。

    罷了罷了,“那知道是誰了?”

    “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趙伯佟信心十足。

    “是誰?”謝錦淵十分好奇。

    趙伯佟嘿嘿一笑,“正午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謝錦淵懶得問了,順道將自己做的筆記和註解遞給趙伯佟,“喏,這是上課的那些知識什麼的,給你。”

    趙伯佟一個頭兩個大,“長生,我不來上課就是不想學習,你這是見不得我好?”

    謝錦淵簡直無語了,“你若是真的不想學習,得和趙老爺和趙夫人說,而不是這樣陽奉陰違知道嗎?”

    “既然答應了趙老爺和趙夫人來讀書,那你就必須好好學習,不然小莘知道了都會瞧不起你的。”

    這樣會被仙女妹子瞧不起?

    趙伯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整了整衣衫,一把拿過了謝錦淵手裏的筆記,“那我學。”

    開玩笑,怎麼能夠被仙女妹子瞧不起和不喜歡呢,不能啊。

    謝錦淵,“……”

    他忽然心口有點不舒服了。

    “不懂的問我。”說完再也懶得看趙伯佟一眼。

    趙伯佟啥也不幹了,拿着筆記直奔課桌,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夫子聽聞趙伯佟來班級裏了,手裏拿着戒尺,打算好好的來教訓一下趙伯佟,簡直反了天了,都不將他這個夫子放在眼裏。

    不放在眼裏也就罷了,這麼好的天分,怎麼就能埋沒呢?

    必須好好教訓,最好能夠狠狠打一頓。

    一羣人瞧見張夫子拿着戒尺進了甲班,一個個幸災樂禍的趕過來看熱鬧,就等着看趙伯佟的笑話。

    再看看趙夫子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大家更開心了。

    到了甲班的門口,大家自覺的沒跟着進去,就張夫子黑着臉進了教室,正欲開口怒罵,卻見趙伯佟一個人獨自在教室內奮筆疾書。

    不是在寫信,而是在學習,那認真的模樣,竟是他進來了,趙伯佟都沒發現。

    張夫子的腳步一頓,本是怒意滔天的情緒,看到這一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他竟是這般認真的?

    再看看手裏的戒尺,立刻塞進了袖子內,不能被發現,絕對不能被發現。

    這麼愛學習的學生,怎麼能夠用戒尺呢。

    他悄悄走過去,便看到趙伯佟看到正是他上午講的那些東西,懂的寫了自己的簡介,不懂的都標註的很清楚。

    那些都寫的非常的詳細,這會都在繼續。

    趙夫子看着這一幕愣了好久,旋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來。

    看樣子上午定然是有事沒能來的,不氣不氣,這是個好孩子。

    謝錦淵想說,要是張夫子知曉趙伯佟是睡了一上午的覺,怕是沒這麼開心了。

    “這裏,還有這裏,理解的不夠透徹。”

    趙夫子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始單獨對趙伯佟講解起來,反正距離下一課還有些時間。

    門外等着看戲的衆人,“……”

    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小報告難道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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