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角謝二柱太過於熟悉,不是別人的,正是田薇薇的。

    人就藏在不遠處的大樹後面,似乎害怕被人發現,藏的還挺好,只是衣服到底被她不小心露出了一點。

    他心思沉了沉,權當沒看到。

    他將王翠香等人推進去後,便催促着任莘等人上馬車,徐徐朝着村外駛去。

    天山趕馬車,謝二柱坐在他旁邊,天雲和天峯坐在馬車後面,女眷則都在馬車內。

    任莘有點忍不住,“二哥,你剛剛看到二嫂了吧?”

    謝明蘭一愣,“二嫂,我怎麼沒看到,在哪?”

    “就藏在家門口的那棵大樹後面,估計是來偷偷送二哥的,除了二哥和我,大家應該都沒發現。”任莘不免唏噓道。

    其實是她早就發現了田薇薇,故意將謝二柱悄悄擠到那個角度的。

    她不是有意撮合二哥和二嫂,只是一個人的心意終歸得讓另外一個人知道,以免以後做出錯誤的決定。

    謝二柱沉默了一下,“小莘,說這個幹嘛,包袱裏有喫的,你們餓了趕緊喫點,路還遠着呢。”

    明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謝二柱不想討論,任莘自然也不會多言。

    只是他們不知曉,他們才離開,天剛亮,又有人來了謝家。

    “請問這是謝明蘭家裏嗎?”青竹拉着幾馬車東西站在謝家門口看着門內的婦人道。

    “是啊,你是誰啊?”柳秀英挺着個大肚子,上下打量着青竹。

    青竹鬆了口氣,“我是太……阮公子的小廝,我家公子和老夫人感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特意讓人送了些謝禮過來,請問謝小姐人呢?”

    柳秀英一聽是來送謝禮的,立刻將門打的開開的,“蘭蘭今早去小漁村去了,你來的不巧。”

    她又朝着屋內嚎了一嗓子,“娘,那個南煦公子和他娘派人送了謝禮過來了,好幾馬車呢。”

    王翠香在廚房忙活,聽到這話,嚇的手裏的鍋鏟都差點掉了。

    阮南煦和南煦娘?

    她嚇了一跳,阮南煦的身份雖然還不清楚,可多少也猜測到應當是京城有身份的人。

    她趕緊出來,瞧見只來了一個人,鬆了口氣,估計是偷偷讓人送的。

    不過阮南煦的母親能夠送東西來,證明對她家蘭蘭不討厭。

    雖然只是來了一個人,王翠香也是極其的客氣,忙將人請了進來。

    人不在,青竹可坐不住啊。

    太子爺殿下可是說了,讓他報告蘭蘭小姐的消息的,蘭蘭小姐不在家,他得趕緊回信去啊,哪裏坐的住。

    “謝夫人,我就不多留了,還有事情要忙,留步,留步。”說完,青竹趕緊離開了。

    太子爺正在來的路上呢,當今聖上本來就盯着,可別到時候人沒看到,還給謝家惹了麻煩。

    青竹離開了村子,當即便用信鴿傳了消息給南宮煦。

    南宮煦收到信鴿,看到消息,忍不住笑了,看來老天都在幫他啊,小漁村?

    他和他家蘭蘭去的方向倒是一致的,距離也不算太遠呢。

    算算時間,他騎馬的速度,指不定很快就能夠追上自己媳婦兒了。

    “駕……”南宮煦馬鞭一揮,馬兒跑的更快了。

    任莘在馬車內被慌的昏昏欲睡,不得不說這馬車還是很舒服的,就是太無聊了。

    起初還挺新鮮,坐久了簡直就是受罪。

    連着嘰嘰喳喳的任念,這會都沒了精神,可見出遠門是件多辛苦的事情。

    “籲……”天山忽然停止了馬車,“小姐,前面是片山林,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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