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不算大,但是距離海邊特別近,只要拐過幾個小道就能夠到達,迎面的海風出來,雖然不到五月,但是並不冷,還很舒服。

    這裏甚至還能夠聽到海浪的聲音。

    幾人的運氣很好,過去沒多會,便是潮汐了。

    海水退的很快,大片的沙灘露了出來,任莘顧不得鞋子,趕緊跑過去,“蘭蘭,小念,快來啊。”

    沙灘踩下去軟軟的,還有水,但是沙灘露出來以後東西還是很多的。

    “大姐,你看,那有個黃黃的,軟軟的東西,好幾個角呢。”任念看着地上的海星興奮的不行。

    她撿了個東西一戳,居然肉肉的。

    謝明蘭也顧不得鞋子被打溼了,撿起一個大海螺,在那開心的手舞足蹈。

    三個人玩了沒多久,便有人提着籃子來了,還有人用東西在沙堆裏扒拉着什麼東西,任莘三人好奇的很。

    但看到大家防備的眼神,三人也就不過問了,他們還是玩他們的吧。

    這沙軟軟的,綿綿的,很舒服,他們打算堆點東西,就跟在家裏堆雪人那樣。

    三個人正玩的起勁,一個婦人挎着籃子過來了,笑的牙不見眼的,“你們是住在肖寡婦家裏的外地人吧?”

    任莘三個人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婦人說的小寡婦是今日個那大娘。

    肖大娘的丈夫在她很年輕的時候就不在了,她一個人帶大孩子,很不容易。

    任莘不知道這婦人要幹嘛,點點頭,“是啊,大娘您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婦人趕緊擺擺手,“我能有什麼說的啊,一個村子裏的人,瞧着你們是外地人好奇而已,我姓徐,你們喊我徐大娘就好,就是提醒你們,這肖家能不住就不住,邪門着呢。”

    邪門!

    任莘有點不解了,咋滴就邪門了?

    正想問些什麼,徐大娘已經提着籃子加入了那羣婦人的隊伍中。

    謝明蘭和任念看向任莘,“大姐,她什麼意思啊?”

    任莘搖搖頭,“不知道,鬼知道她什麼意思,莫名其妙。”

    謝明蘭抓一把溼潤的細沙在堆好的沙堆上用力拍了拍,加固。

    “就是,我瞧着那肖大娘就挺好相處的人,要是真有什麼不對勁,這徐大娘怎麼可能不說了,轉身就走。”蘭蘭輕聲嘀咕道。

    那肯定是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哎,我說徐娘子你真是喫飽了撐的,跑去跟人家說這些幹嘛,指不定人家以爲你有毛病呢。”同村的婦人忍不住叨叨了一句。

    徐娘子將籃子放下,開始翻沙土,“不是,我瞧着這些外地人個個面善的很,我不忍心啊,也就隨意提醒一句罷了。”

    畢竟不好的事情會不會真的發生,她也不知道,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說,這肖婆子的心是啥樣的啊,她兩個兒子趕海的時候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當時眼淚都沒掉一滴,該咋過日子就咋過日子。”

    “倒是家裏那個小的也去找過,但是沒過半年也不見了,然後只要在她家住過的外地人,十個就有八個消失不見的,怪不怪。”

    “也不一定,這次人家人多,而且運氣不會那麼差吧,萬一沒事呢。”

    “你說還真是,官府去了她家好幾趟,愣是什麼都沒查出來,而且這事也被封鎖了消息,誰都不許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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