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薇薇這樣真好。”柳秀英說着將咬了一半的黃瓜朝着王翠香遞過去,“娘,可好吃了。”

    王翠香瞧着那嫩嫩的黃瓜,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上。

    “你個敗家娘們,這黃瓜纔多大,就被你給糟蹋了,說,吃了多少了?”

    還將咬了的給她這個當婆婆的?

    柳秀英轉身拉開距離,笑呵呵的開始掰扯手指,“一根,三根,五根……”

    數着又後退一步,笑的更樂了,“娘,你不是說我喫的都是您孫女喫的,不計較嗎,那嫩黃瓜真不錯。”

    王翠香的臉頓時黑了,倒也沒跟柳秀英計較。

    只不過想到那黃瓜長大了那麼大一根,現在才這麼小就被摘了,多浪費啊。

    算了,謝家現在也不是喫不起幾根嫩黃瓜的。

    “薇薇,你大嫂說不錯,你也嚐嚐吧,她說好喫,肯定好喫。”王翠香可知道柳秀英這張嘴能喫!

    “娘,我就不吃了,家裏不是還有一些水果嗎,我先喫那個。”田薇薇笑道。

    王翠香便沒說啥,“中,你想喫啥就喫啥,家裏不缺。”

    “娘,我知道了。”

    王翠香又看了一眼田薇薇,這事還是得告訴二柱纔行,這夫妻倆要是能夠過下去就過下去吧。

    這段時間田薇薇絲毫不過問田家的事情。

    哪怕現在田家的事情還沒徹底判下來。

    她也沒去衙門一趟,彷彿田家真的跟她無關了一般。

    王翠香看的出來,她是徹底對田家死心了,反倒是對謝家越來越依賴。

    “當家的,薇薇這孩子這段時間的表現你也看在眼底,這事要不寫信和二柱說說?”

    王翠香將一個笸籮拿過來,開始做孩子的鞋子。

    合計着衣服她已經抽空做了好幾套了,應該夠穿了。

    “中,這事說了也好,讓他好好考慮考慮。”謝漢生抽了一口旱菸,思索半晌後點點頭。

    “薇薇這孩子性子其實不壞,就是眼界低,到底從小在那樣的家庭生長出來的。”他長嘆一聲。

    謝漢生眼底都是無奈的光芒,“現在她也努力再改了,就看二柱的意思了。”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他也不想孩子們和離啊。

    兩個人商量好了,便開始讓謝漢生寫信。

    說一下田薇薇的表現,順道說一下家裏的事情,一切都好,讓他們不要擔心什麼的。

    信讓信使送的,王翠香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到。

    但是這一封信的價錢是真貴,她老心疼了,決定以後少寫信,一封信得寫的多多的。

    任莘等人在小漁村又待了兩天才回到鎮子上。

    在小漁村倒是沒發生什麼異樣的事情,很平常。

    肖大娘每天都會給他們做喫的,任莘走之前則給了肖大娘銀子。

    肖大娘也沒拒絕,直接笑呵呵的將銀子收了,還示意任莘等以後再來。

    任莘們剛走,一隻信鴿就從肖家飛了出去。

    任莘他們自然是不知曉這一切,回到客棧後她只想美美的睡一覺,然後明天開始逛鎮子,這周邊她都要玩一玩,不然下次再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也或許以後都來不了了。

    任莘剛躺在牀上,緊閉的門被敲響了,傳來天峯的聲音,“小姐,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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