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恆翔和任莘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過去。

    便看到一個房間內有殘留的破布料,料子倒是極好的。

    他過去伸手觸摸了一下,眉心一跳,神色暗沉下去。

    “這些人果然不簡單,料子是宮裏的。”他斂去眸底的煞氣,將布料用帕子包好,“走,去看看另外一個。”

    任莘驚呆了,知曉是京城來的大人物。

    她還以爲是哪個大戶人家,或者官宦家,沒想到竟然是宮裏的人。

    戴恆翔已經去了另外一間屋子,她趕緊跟過去,才踏進屋內便聞到了一股很清幽,殘留的淡淡檀香香味。

    這個香味很好聞,和寺廟裏的不一樣,差別很大。

    戴恆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冷哼了一聲。

    看到桌子上那一小節還未燃盡的檀香,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啪”的下拍在桌子上,“大膽。”

    任莘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倒也不害怕,“這也是宮內的?”

    戴恆翔點點頭,“小姐,這羣人都是宮裏的,不怕您笑話,和我們一樣。”

    就看是誰的人了。

    任莘驚呆了,此刻纔想起來,當初還說那些人長得很好看呢,像誰,現在想想,可不是像翔哥?

    倒不是說長得像,主要是感覺像。

    “這事得立刻報告給四哥。”任莘知曉事情越發的讓人匪夷所思了,但也越發的接近真相,她心中興奮又擔憂。

    既然是宮裏的人,無外乎是南宮煦的什麼人了,涉及到高位的鬥爭,現在長生哥捲入進來了,這小命保的住嗎?

    帝王向來無情,爲了自己的孩子,或者家事,向來都是視人命爲無物的。

    “小姐,放心吧,一切都是四少。”戴恆翔是個心思細膩的,看穿了任莘的心思,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她覺得這個謝夫人有時候真的很有趣。

    發現一波接着一波,着實讓人驚喜又意外,任莘開心的很。

    而肖寡婦這邊卻不那麼意外了。

    “大人,這次來的人都不簡單,會不會出什麼大麻煩啊?”肖寡婦憂心忡忡的跪在地上。

    男子長袖一掃,桌上的茶具紛紛掉落在地,嚇得肖寡婦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

    “大人……”肖寡婦身子伏低了幾分,她雖然沒有擡頭,也知曉大人震怒了。

    她是說錯了什麼話嗎?

    “你還有臉過來,你說,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最好別讓我知道是你們耍的陰謀詭計,不然,你們全家一個都別想活。”

    肖寡婦本來慘白的臉,這會變得鐵青,卻不得不朝着地上猛的磕頭。

    “大人,您明察啊,我們怎麼敢,怎麼敢啊。”她惶恐不已。

    “怎麼敢?”男子冷哼一聲,“我看你們沒什麼不敢的,能突然憑空消失,現在連個人都找不到,除了你們這地頭蛇,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肖寡婦要冤死了,只能夠極力的解釋。

    那人聽的頭疼,“行了,你給我閉嘴吧,那房間可都收拾乾淨了?最好將痕跡都給我抹乾淨。”

    聞言,肖寡婦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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