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哥,義兄應該也在途中了吧?”任莘坐在馬車內,擔憂的看向謝錦淵。

    他們得先走陸路,再走水路,時間還長。

    其實也可以直接走陸路,但是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覺得不划算,所以還是選擇水路好一點。

    去了青州府,得先找個院子住下,還得備考,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先過去有備無患。

    “應該早就到了。”上次他就收到了趙伯佟的來信,北胡和大越的合約讓皇帝十分滿意,他趙伯佟要上京面聖。

    南宮煦出面,讓趙伯佟面聖的日子定在科舉考試之後,皇帝也欣然答應了。

    而且聽說皇帝對趙伯佟的這個決定十分滿意,想必皇帝還是很器重趙伯佟的。

    “義兄他是真有幾分本事的,那魏王呢?”趙伯佟以後的路也算是平步青雲了,這會她倒是有點擔心魏王的事情沒處理好。

    提起這事,謝錦淵微微皺眉,“魏王暫時被困小漁村,但是這次卻不能夠完全定他的罪,罪證不足。”

    這主要是貴婦在背後操作的好,讓南宮謹僥倖逃了過去。

    再者,貴妃跑到皇帝面前哭上幾回,皇帝立刻就心軟了,只是稍微罰了一下南宮謹。

    謝錦淵知曉,其實皇帝就是想讓南宮謹來制衡南宮煦,這樣他的皇位纔會更穩妥一點。

    “這……”

    任莘要氣壞了。

    謝錦淵輕揉一把她的頭,“別生氣了,這就是帝王之術,不着急,輕易得來的皇位,太子殿下還不稀罕呢。”

    任莘覺得也是,現在的南宮煦還需要繼續磨練,不然以後如何保護她家蘭蘭啊。

    走了兩天的馬車,任莘整個身子骨都快散架了,知曉終於不用顛了,要走水路,任莘慶幸了一下。

    “長生哥,這水路得幾天啊?”她十分好奇。

    “若是順利的話,四天就到了,陸路的話,得多花四天時間,所以坐船的人很多,不過好在義兄打過招呼,咱們不會沒得坐。”

    聽到是趙家安排的,任莘立刻笑的眉不見眼的,開心極了,她以後要對便宜哥哥更好纔行。

    纔到渡口,便有穿着長衫的管事走了過來,朝着謝錦淵見了禮,“二位便是小姐和姑爺吧?一路辛苦了。”

    渡口的人多,船隻也多,貨物就更多了,不少人在上貨,卸貨,大多數站着的人都是來這裏坐船趕考的。

    有的是單獨一個人,有的則是拖家帶口的。

    “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出銀子坐船怎麼了?順帶一下我們而已,怎麼就這麼沒良心呢,我相公可是秀才,你知道嗎?”

    任莘和謝錦淵還沒過去,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女子的怒罵聲。

    “你們是不是故意欺負人,這船明明還有空位,你們卻不讓,是不是覺得我相公讀書厲害,故意想拖延他考試啊。”

    “這位夫人,您誤會了,這船確實是有空位,但是是留給我家小姐和姑爺的,還真不方便。”小廝臉紅脖在粗的解釋道。

    要不是這裏學子多,他真的要打人了。

    小廝客氣,女子卻依舊不依不饒,“小姐,姑爺?你騙誰呢,他們要是真要坐船早來了,你就是忽悠人的吧,而且就兩個人,還有很多空位,一屆商賈,我家相公可是秀才。”

    任莘,“……”

    一口一個秀才,這人是有多厲害啊?

    不對,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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