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邊的男子滿臉心疼,順勢拭乾她臉頰的汗水,“你呀,何苦……”
“罷了,罷了,只是讓你委屈了。”男子原本想說什麼,可瞅着這實在不是好說話的地方,只能罷休。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是溫和。
隨後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緩緩上船。
任莘隱忍不住扯了扯謝錦淵的衣襟,輕聲道,“長生哥,咱們也上船吧,沒的在這裏耽擱大家的時間呢。”
“可別爲了這些不相干的人鬧騰的晦氣。”隨後任莘拽着謝錦淵上船,懶得跟文玲瓏兩口子做戲了。
謝錦淵笑道,“聽夫人的。”
“謝兄,”眼瞧着謝錦淵要上船,絲毫沒有幫襯的意思,郭文才也焦慮了,“還請謝兄……”
“郭秀才,你過了,這是要爲難我家相公嗎?”任莘聲線略顯不悅。
她秀氣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這不是我家的商船,我們不能做主,就算是我家的,我也不能隨意讓人上來。”
“在這裏的人誰不是爲了趕考?我給你開後門,對得起其他人嗎?”
“我是不是要讓所有沒預定上船票的人上船?”
“如此,這船隻的安全性可靠嗎?對正兒八經預定上位置的人公平嗎?你莫要胡攪蠻纏了,再鬧騰耽誤時間,你能承擔責任嗎?”任莘條理清楚,咬音精準。
隨着任莘這話落下,可真就讓買上船票的人不高興了。
“這位仁兄,咱們可都聽得清楚的,人家也只是蹭了運氣罷了。”
“就是,哪有這樣消耗人情的?”
“行了,你趕緊讓開吧,一會兒開船的時間到了。”
於是船上的人不幹了,開始指責郭文才,連帶着沒有船票的人也指指點點,大約說的是,你能上,那我們也能上啊。
隨着這胡攪蠻纏,最終還是商船上的壯碩的保鏢站了出來,郭文才和文玲瓏這纔不甘心的離開。
畢竟這些保鏢瞧着都不是好得罪的,一個一個兇悍得很。
“長生哥,咱們進去吧。”任莘輕哼了一聲,“下次這種事情交給我,你只要負責唸書就好了。”
“行,都聽咱家小莘的。”謝錦淵輕笑了一聲。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他素來不在意的,應該說若不是今天他家小莘在,他有的是辦法整郭文才。
只是他忽然發現自己很喜歡任莘這般維護自己的感覺。
胳膊一擡,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謝錦淵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不,不客氣吖。”任莘略顯羞澀,暗道這可是外頭呢,外頭呢,可她心裏卻是雀躍極了。
“小姐,姑爺,其實這種人直接讓保鏢打發就行了,船隻上可不養閒人,哪能讓他們爲難你們呢?”小廝趕緊領着兩人去包廂。
他順勢說道,“二少可是囑咐過,萬萬不能讓小姐和姑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