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捲子他是親眼看到章靳澤燒掉的,燒掉的卷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快步上前,卻是看到了那天他們已然看過無數遍的卷子,分毫不差,他差點沒腿軟的跌地上去,瞬間眸子變得空洞了,嘴裏喃喃自語起來。

    李海心底更怕了,一個昏死了過去,另一個則是……瘋了嗎?

    他想了想,索性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沈大人,小的不知,小的什麼都不知,小的人微言輕,章大人說什麼小的都只能照辦,小的知錯了。”

    一旁的吉盛有點懵,這還什麼都沒做呢。

    不過就是找到了謝錦淵的卷子,怎的就一個昏死過去了,一個直接瘋了?

    另一個更是招供招的十分愉快,說好的這案子十分不好辦的啊?

    忽的想起趙伯佟說過的一句話,只要關乎謝錦淵的事情,升官發財那都不叫事兒。

    起初他覺得這個趙伯佟簡直就是飄了,現在看來,這話一點都不飄,不僅不飄,還是絕對的大實話。

    他感覺自己要升官了。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萬生已然看完了謝錦淵的卷子。

    卷子答得十分漂亮,不管是策論還是其它,簡直不要太好,就連那個什麼解元,都被謝錦淵甩了一大截。

    這章靳澤若不是眼睛瞎了,這解元之位怎麼可能不是謝錦淵的?

    他小心的將卷子收好,“這卷子我得拿回京城,給皇上親自過目一下。”

    這解元之位得還給人家纔是。

    李海磕了個頭,便開始交代整件事情,自然要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可他卻是忽略了一點,他越是這樣,沈萬生就越是生氣。

    “來人,將李海押入大牢,再將章靳澤弄醒。”不能人暈過去了就不審了。

    再看看目光空洞的許海常,咧嘴直笑,時不時嘀咕一句的,“有違天道,不可活,嘿嘿,違了天道。”

    沈萬生沒眼看了,“將他也給本官拉下去關起來。”

    這糟心的事情,還是交給皇上處理吧,左右這許海常的官職也輪不到他做主。

    吉盛坐在一旁喝茶,看着有人過去掐了一把章靳澤的人中,章靳澤很快醒了過來。

    看到整個大堂之內自己的人只剩下自己,臉色煞白,全都處置了嗎?

    他趕緊跪好,“大人,大人,小人不知啊,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啊。”

    “來人,將章大人立刻帶到府衙,咱們開堂公開審理。”他得給衆學子一個交代。

    很快,一羣人直接被帶到大堂內,連着謝錦淵都被帶來了,任莘和王翠香自然要過來看情況的。

    任莘和王翠香等人到達的時候,那裏已經圍滿了學子,好在還有空位,兩個人擠到前面,謝漢生等人護着二人。

    瞧見人到齊了,沈萬生驚堂木一拍,案子便開始審理起來。

    “大膽章靳澤,你知法犯法,可知自己該當何罪?”沈萬生肅着一張臉,看起來還是格外可怕的。

    章靳澤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伏低身子,“下,下官,不知本官到底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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