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莘先是一愣,旋即心都暖了。
她知道,任希第一時間就感受到自己的情緒了,趕緊說道,“是呢,姐姐是害怕呢。”
“那,是有什麼人嗎?”
“是的。”
“你能說給我聽嗎?”
“讓我想想怎麼說。”任莘揉了揉他的頭頂,眉眼帶着幾分焦慮。
這事情她還沒想好要如何說,擔心這是自己猜測。
“娘,阮公子來了。”她擡頭看向王翠香,旋即又看向任希,“小希,阮公子的身份很特殊。”
“我記得他。”任希黑黝黝的眼睛帶着幾分精光。
“你見過?”王翠香好奇。
“嗯,當時大石村投毒的事情,就是阮公子解決的,我知道他身份不簡單,翔哥也是他的人。”他嘀咕道。
“不是,阮公子來,爲啥你害怕?”就柳秀英還在懵懵懂懂。
任莘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她思索片刻,“依着阮公子與我們的熟稔,你覺得他看到咱們爲什麼當做沒看到?”
“避嫌?”柳秀英道。
“……”任莘無語。
倒是王翠香瞬間反應過來了,一巴掌呼在柳秀英的後腦勺,“你給我閉嘴,既然他不認咱們,咱們也不能認他。”
“爲……”柳秀英還想問爲什麼,可她又不是真傻子。
瞅着王翠香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瞬間也反應過來了。
“行了,還不知道到底是啥,他那樣的人都忌憚的,估計是不想連累咱們,八成有公務在身。”任莘揉了揉眉心。
到如今,家裏大部分人都知道太子的身份,但是大嫂二嫂,都不知道,爹孃也是隱約感覺到了,她亦是不能多說。
娘估計也只是覺得南宮煦是什麼侯府世子,或者王府世子?
“對了,小莘啊,一會兒你把這事情跟蘭蘭也說上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暫時別找阮公子。”王翠香這心裏頭也是火急火燎的。
她風風火火的說道,“算了,還是等晚上大家都回來喫飯的時候開個家庭會議。”
“哎,我聽孃的。”任莘乖巧點頭。
“對了,親家那邊你也隱晦的提提。”王翠香可沒忘了任家。
“我就是沒想好如何說呢。”任莘愁死了。
王翠香也是一愣,索性道,“你就說,城裏好像在追捕什麼人,至於你怎麼知道的?那就是長生在書院聽說的,更何況你那義兄如今也當官了。”
“好主意!”聞言,任莘笑了,“薑還是老的辣,娘還是最最聰慧的人了。”
瞅着任莘樂呵了,王翠香還真就鬆了一口氣,她發現自己最是見不得她家小莘發愁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莘在她的心裏,地位是最高的。
她憐愛的揉了揉任莘的頭頂,笑道,“你喲,趕緊去吧,去遲了怕是又要天黑了。”
冬天,天黑總是來得早,夜長晝短。
“哎,那我帶小希回去一趟。”任莘笑吟吟的說道。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給你做牛肉湯。”王翠香又道,“你等會,家裏正巧買了兩隻羊,帶半隻給親家送去。”
話才落音,王翠香麻溜的剁了半隻羊遞給任莘,順勢帶了姜蒜和蘿蔔。
“冬天最合適不過就是羊湯了。”她笑盈盈道。
任莘自是不退卻,眼底滿滿都是感激,旋即又帶着小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