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柳兒要數落她,田薇薇心底不得勁的很,但到底田柳兒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了,她是真心不想失去。

    忍了忍心中的不快,冷着臉看向不一旁,“說吧。”

    田薇薇的態度不太好,田柳兒的心又涼了一截,思索片刻她還是開了口,“大姐,任家夫人懷了孩子是高興的事情,你擔心個什麼勁?”

    “害怕謝家老夫人懷了孩子嗎?這都八字沒一撇的事情,而且就算懷了又如何?如今的謝家能夠過的如此好,你難道不知道都是三房的功勞?”

    “你別覺得我這話說的不中聽,可這就是實話啊,姐,如今的日子這般好了,你現在只要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比什麼都強不是嗎?”

    她緊握住田薇薇的手,“大姐,我身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從小到大,除了你,就沒有一個人心疼我,我不想失去你,大姐。”

    田薇薇心中一酸,反握住田柳兒的手,“柳兒,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我也知道我性子不太好,不得謝家人喜歡,可我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我自己改不了啊。”

    “姐,我幫你,只要你相信我,我會一直盯着你的,可好?”

    “好。”她一把抱住了田柳兒,“還是我家姐妹對我好。”可唯有她知曉,她心底依舊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此刻她知曉自己應該將這些不快都生生壓下去。

    翌日一早,任莘等人用過早膳,便帶着王翠香等人,親自上任家去道賀,連着田薇薇都送了一份禮物,讓王翠香幫着一起帶過去。

    謝錦淵則去了趟學堂,打算說一些春節後請假的事情,再打算去找南宮煦。

    “殿下。”青竹快速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有些冷冽,“咱們的探子已經發現逃犯的痕跡了。”

    南宮煦坐在凳子上,身子筆直,“哦?可看清楚了?”

    “回殿下的話,看清楚了,這邊有接應的人。”青竹一五一十道,“不過世子那邊也有行動了。”

    “他怎麼說?”

    “世子說他已經佈局了,莫約三天就能收網。”

    “三天?”

    “是的,殿下,世子需要借人手,說是希望謝先生能幫一把。”青竹想了想,輕聲解釋,“南疆的人極會使毒,怕發生意外。”

    隨後青竹又將襄陽王世子的密函遞給南宮煦。

    南宮煦仔細的看了之後,脣角勾勒一抹滿意的弧度,旋即將密函放在燭火上點燃,一點點燒乾淨。

    他掌心緩緩落在桌面,手指曲着輕輕的叩着,一下一下的,微眯了眼,“他哪是想要長生,他是想要三嫂呢。”

    “你吩咐下去,再給世子派幾個人手。”他閉口不說任莘。

    這樣危險的事情他本是不願意讓謝家攪進來,不過謝錦淵到底不一樣,所以纔會讓謝錦淵參與的。

    他緩緩起身,起草一份密函遞給青竹,“你把這交給襄陽王世子,他會知道如何做的。”

    “是,殿下。”青竹領命。

    南宮煦他踱步走到窗臺,朝着窗戶外頭看去。

    他輕聲低語道,“又要下雪了,南疆這個隱患不能再留了。”眼底閃過絲絲戾氣。

    “殿下?”

    “老六也的大婚,身爲大哥的我又如何能錯過呢?”他脣角染上絲絲狠厲,裝掩飾太平,那也要看他願意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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