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靠近謝錦淵,兩人並排坐在炕頭。
炕已經燒的暖暖的了,房間裏自然是舒服極了,可兩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逃犯已經有了痕跡,不過南疆人怕是會使毒,這點麻煩。”揉了揉眉頭,謝錦淵的面色發寒冷。
他心裏其實非常明白,恐怕這次得小莘出馬了。
想了想,他索性道,“小莘,這次據聞是南疆的王子,他談不上多有腦子,但是架不住他手中的毒多,手段層出不窮。”
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若不是因爲南疆王子手中有毒,怕是早就讓太子解決了。
加上這人又跟襄陽王有勾結。
“長生哥,要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我別的不行,這種事情還是能的。”任莘一眼看出來謝錦淵的爲難。
她心裏擔憂的很。
毒對她來說,無非是一種藥草,她本體也是藥材,根本沒有相剋一說。
主要是因爲她是人蔘精啊。
“這事情我跟太子討論一下再說。”謝錦淵有心讓任莘幫忙,可也不希望讓任莘陷入危險。
不僅僅是因爲毒的緣故。
可任莘不覺得這算什麼事情,她笑盈盈的說道,“我帶上小希。”
“胡鬧,小希還是孩子呢。”謝錦淵下意識就反駁了回去。
南疆用毒可不是開玩笑的,任莘的情況特殊所以他纔敢想,可任希不過是普通人。
謝錦淵自然是不希望任希跟着出去,這太危險了。
至於哪兒不一樣,任莘也不好直白的說。
“他不怕毒。”想了想,任莘大概的說了一下,“小希對一般的毒素都是免疫的。”
她其實敢打包票,這世俗的毒物對任希來說真的毫無重用。
畢竟任希所謂的練功,其實是修煉,儘管只是最低階的修煉,對這個世界來說,也已經是最強的存在。
畢竟這個世界幾乎可以說沒有靈氣,更沒有所謂的修仙者。
隨着任莘那認真的小模樣,謝錦淵一下懂了,他掙扎片刻,“明天我問問殿下的安排吧。”
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倒是任莘這邊喜滋滋的,總算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翌日,南宮煦和趙伯佟聽到謝錦淵的話,都驚呆了,哪怕是南宮煦都是不太樂意的。
可同樣他們也知道,任莘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最終還是南宮煦長嘆一口氣,“到底還是讓三嫂牽連其中了。”用力按着太陽穴,他無奈的很。
“殿下,其實想想也好,反正妹紙遲早要去南疆的,倒不如跟南疆王子會一會?”趙伯佟輕聲道。
他想反駁啊,但是他沒能耐去反駁。
“還有個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南宮煦想了想,他覺得這事情必須讓他們知道。
“殿下,我想,我大概知道您要說什麼了。”忽然,謝錦淵眉眼閃過絲絲戾氣,眼底有着隱藏不住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