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皇城門口的侍衛李夜白才弄清事情原委。
原來王兮年當街辱罵大將軍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盛京的武將們知道了,三四十人不約而同聚集到午門外,王尚書那羣狀告李夜白的人剛走出午門,一羣膀大腰粗的武將們就一擁而上對着這些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上也沒閒着,不停地問候着他們的十輩祖宗。
剛好今天在午門值守的禁軍首領以前也是大將軍手下的兵,所以對王尚書等人被打一事視若無睹,要不是職責所在他肯定也會上去踹幾腳。
王尚書他們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哪裏會是這些馳騁沙場的武將們對手,而且人數也落了下風,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只能在地上不斷打滾哀嚎。
等打的差不多了,禁軍首領才裝模作樣站出來喝止幾聲。那羣武將們也沒想着鬧出人命,所以有人出來制止後也就借坡下驢,放幾句狠話後大搖大擺離開。
跟着王尚書一起來告御狀的那二十多位官越想火越大,不僅被髮配到了西嶺苦寒之地,這剛出皇城又被人暴揍一頓,而這一切都是王家父子害的。於是這羣官從地上爬起來後又把王家父子給揍了一頓,這才一瘸一拐離開,只剩下王家父子孤零零躺在午門外。
對於王家父子的遭遇,李夜白並不同情,當他們準備害自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的後果。
從午門出來沒走多遠,李夜白髮現此時本該在後宮請安的東方雲鶴正靠在宮牆上,百無聊賴的等着自己。
“你乾的?”李夜白上前低聲問道。
離開皇宮的東方雲鶴又恢復了放蕩不羈的樣子,有些遺憾說道:“時間太短了,好多武官都沒通知到呢,不然來的可不止這些。”
李夜白嘆了口氣:“沒必要這麼羞辱他們的。”
東方雲鶴搖了搖頭:“只靠父皇對你們李家的庇護還不夠,只有偶爾展現出李家在楚國的影響力,才能讓那些覬覦大將軍權利、地位的人忌憚,讓他們知道李家還是那個李家,楚國大將軍也只能姓李!”
李夜白沒有說話,他知道東方雲鶴是爲自己好,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對於朝堂的勾心鬥角他一向無比厭惡。
此時御書房,東方馭正和冷岸說着什麼,值日太監匆匆來通報:“陛下,王尚書等人在午門外被打了。”
“嗯?”東方馭皺了皺眉頭,問:“怎麼回事?”
值守太監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彙報一遍後,東方馭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良久突然對冷岸笑道:“看來李家在朝堂的影響力比朕想象的要大得多啊。”
冷岸躬身道:“陛下,有些事只可徐徐圖之,切不可操之過急。”
東方馭點了點頭,說道:“你那邊也要抓緊了,已經拖的夠久了。”
冷岸恭敬說道:“老臣遵旨。”
李夜白回到大將軍府後,又開始瘋狂修煉。白天在演武場練習《奔雷拳》和《流雲步》,晚上就在神祕小塔的幫助下淬鍊,重塑經脈,雖然還沒有突破到四品武者,但實力一直在穩步提升。
這天晚上李夜白照常在房間修煉時突然皺起了眉頭,今天灰色小塔似乎格外興奮,吸收靈氣的速度要比往日快了許多,這讓李夜白的經脈隱隱有崩毀的跡象,好在在經脈崩毀前一秒,小塔停止了吸收靈氣。
還沒等李夜白松口氣,此時異變再起,神祕小塔突然劇烈顫動起來,緊接着小塔第一層突然亮了起來,發出刺眼的金光,李夜白只覺得意識一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殿堂央。
李夜白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發現殿堂央有一塊巨大的石碑,湊近一看發現石碑上刻着三個血紅大字。
“鎮妖塔……”李夜白愣住了,“這是灰色小塔的名字?難道我現在在小塔第一層?”
李夜白仔細打量着四周,發現小塔整層都充斥着濃霧,根本不知道空間有多大,可見度只有三米左右。
李夜白朝着迷霧深處走了幾步,瞳孔猛然一縮,只見眼前三米左右突然出現一隻背生雙翼,齒如長劍的血紅色猛虎。
“翅劍虎?”李夜白驚呼出聲,“階妖獸翅劍虎?”
妖獸按實力也分爲一至九階,與人族一至九品實力相對應,但數量遠不如人族武者,因此多年來一直被人族壓制。
察覺到李夜白後,一直合着雙眼的翅劍虎突然睜開雙眼,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光芒。
“吼~”
翅劍虎發出一聲驚天怒吼,然後四足發力猛然撲向李夜白。
李夜白臉色蒼白,階妖獸爆發出的強大氣勢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
“完蛋了。”李夜白心哀嘆,階妖獸的全力一撲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躲不開。
就在李夜白以爲要翅劍虎撕碎的時候,翅劍虎周圍突然出現一個雷電編織的方形囚籠,翅劍虎只要跑出囚籠範圍就有雷電劈下來。
“吼~”
翅劍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後,蜷縮在地上不敢亂動,但依舊眼神兇狠的瞪着李夜白,喉嚨裏發生陣陣低吼。
發現翅劍虎無法走出雷電囚籠後,李夜白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再次大變。只見濃霧接二連三亮起一道道光柱,似乎要將濃霧給衝散,這些光柱都是妖獸們的眼神。
“吼~”
“吼吼~”
接二連三的妖獸怒吼此起彼伏的從濃霧深處傳來,一陣陣高階妖獸帶來的威壓壓迫在李夜白身上。
“噗”
李夜白瞬間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在陣陣威壓的衝擊下不斷後退,一直退到石碑下這股威壓才消失不見。
“這……這裏到底有多少妖獸啊。”李也變看着濃霧的一道道光柱,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