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樓?”李夜白看着胡來,問道:“你如何確定是血影樓人乾的?”
胡來說道:“血影樓的人都是一羣瘋子,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如果說在南荒有人敢對王爺動手,那一定是血影樓的人乾的。”
李夜白皺了皺眉頭:“血影樓號稱南荒五大宗門之一,殺手不應該就這點實力吧?”
胡來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這血影樓和其他宗門不一樣,不論什麼人只要完成了他們派發的考覈任務,就可以成爲血影樓正式弟子,所以下官推測,這些人刺殺王爺,很可能就是接了考覈任務的。”
“原來如此。”李夜白點了點頭,然後瞥了眼胡來,“行了,讓開吧,本王知道了。”
“王爺,下官真的與此事無關,您得相信我啊。”胡來也不確定李夜白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一時間也不敢讓開,只能跪在地上哀嚎。
“滾!”李夜白冷冷喝道:“再不滾,本王現在就讓你人頭落地!”
胡來渾身一顫,連爬帶滾閃到了一邊,一臉色蒼白無比。
走遠後,羅英小聲問李夜白:“小不點,你真覺得這是那什麼血影樓乾的?”
李夜白搖了搖頭,說道:“若是血影樓想殺我,不會派出這些不入流的殺手。更何況那些刺客殺我是爲了完成考覈,不是想死,不可能提前服下毒藥,所以我覺得這事應該和血影樓無關。”
羅英眯着眼看着李夜白,讚許道:“不錯不錯,沒有被仇恨矇蔽理智,還能冷靜思考,小不點,你真的長大了。”
接着,羅英又說道:“在來南荒之前,我查過這個血影樓,發現這雖然是一個殺手組織,但還算正派,從不濫殺無辜,所以這事我覺得應該不是血影樓的人乾的。”
“會不會是嶽化恩乾的?”猛虎說道:“在南荒,最恨王爺的就是他,而且他也能夠調動這麼多死士。”
羅英眼睛一眯,眼神帶着冷冷殺意。
李夜白搖了搖頭:“嶽化恩剛剛邀請我去邊關檢閱將士,不可能這個時候派人殺我,他沒有那麼愚蠢。”
羅英冷冷說道:“直接去邊關宰了那嶽化恩不就行了,幹嘛弄得這麼麻煩?”
“不可!”李夜白急忙說道:“那嶽化恩身邊定有高手保護,姑姑萬萬不可冒險!”
羅英不屑道:“拉哈國十萬大軍我尚能來去自如,區區嶽化恩又能奈我何?”
李夜白說道:“北漠地勢平坦,姑姑想走自然沒人可以阻攔,可以南荒地勢複雜,極易佈下埋伏,若是被困,那就完了。”
接着李夜白又說道:“更何況那嶽化恩好歹是朝廷冊封的遊擊將軍,若是不明不白死了,我對朝廷也不好交代。”
猛虎也勸道:“是啊,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冒險啊。”
以羅英的性格,猛虎還真的怕她會一個人擅闖南荒邊關,若是她出了意外,李夜白可怎麼辦啊。
李夜白這才鬆了口氣,他是真的怕羅英會鋌而走險,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一路急行,李夜白等人很快就回到了鎮南城,一路上再未碰到任何刺客。
回到鎮南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玄甲黑騎進城後就回到了軍營,李夜白、羅英和猛虎三人回到了王府。
李夜白遠遠看見王府外的空地上趴着一個人,生死不知。
“這是怎麼回事?”李夜白臉色有些難看,隱隱帶着怒氣,王府的護衛怎麼能見死不救?
一個護衛匆匆跑了過來,小聲說道:“大將軍,這人是流風城城主,已經跪在這裏兩天兩夜了。”
李夜白恍然大悟,一定是楊廣得知自己遇刺的消息後,以爲自己會怪罪他,所以匆匆趕來請罪,可是李夜白根本不在府上,所以他只能跪在外面,自證清白。
而府上的護衛自然也聽說了李夜白遇刺一時,將怒氣都發泄到了楊廣身上,所以纔對他不管不顧,即使昏倒後也沒有立即施救。
李夜白臉色緩和了些:“那也不能看着他死在王府門口啊。”
那護衛立即單膝跪地請罪:“屬下知罪,請王爺責罰!”
李夜白拍了拍護衛肩膀,說道:“帶楊廣下去休息吧,別讓他死在了王府。”
“是!”護衛應了聲後,招呼了兩個人,擡着楊廣進了王府。
回到府上後,陪着羅英匆匆喫過晚飯後,李夜白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開始修煉。
剛盤膝坐下,李夜白就感覺到了鎮妖塔的異動。
進入鎮妖塔後,李夜白髮現原來是階妖獸翅劍虎在不停的衝擊雷電囚籠,似乎也想出去。
可惜這雷電囚籠就算是七階的豪豬也需要費很大功夫才能衝破,品的翅劍虎根本撼動不了,反而身上徒添了幾道傷口。
“你也想出去?”李夜白看着翅劍虎問道。
翅劍虎朝着李夜白點了點頭,眼神滿是渴求。自從見到豪豬離開鎮妖塔後,翅劍虎就愈發想要自由,它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想出去?簡單!”李夜白右手食指和指併攏,用靈力在半空迅速寫下一道契約,然後看着翅劍虎,說道:“簽下契約,我就放你出去。”
翅劍虎看了眼那契約,突然搖了搖頭,不斷的低聲咆哮着。
李夜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想和豪豬一樣,簽訂平等夥伴契約?”
翅劍虎點了點頭。
李夜白臉色冷了下來:“你一個階妖獸,有什麼資格籤平等夥伴條約?”
“這裏只有主僕契約!”李夜白冷聲道:“愛籤不籤,不籤就一輩子呆在這裏吧。”
翅劍虎低聲咆哮幾聲,朝着李夜白露出了長長的獠牙。
“你的意思是,打敗你,你就籤,是嗎?”李夜白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