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嶽化恩就發現身後塵煙滾滾,一看就知道有追兵,而且距離正在不斷縮減,不過嶽化恩一點都不擔心,因爲他在前方不遠處的峽谷還埋伏着一千精兵,本來是用來防止李夜白逃脫的,現在剛好用他們來擋住追兵,爲他們擋住追兵。
又往前走沒多久,嶽化恩遠遠發現又一隊士兵正朝着他狂奔而來,看服飾應該是火海關的人。
難道這些士兵知道有人在追殺他,所以特意趕來相助?嶽化恩忍不住想着,可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跑在最前面的扛旗士卒突然丟掉了旗幟,拼了命的跑着,離得近了後,嶽化恩還發現所有士兵臉上都帶着濃濃的恐懼之色。
而在這些士兵身後,還有一隊黑色騎兵在追殺他們,那是玄甲黑騎!
“籲!”
嶽化恩猛然一拽馬繮,停了下來,身後的親信也發現了不對勁,焦急的問道:“將軍,現在怎麼辦?”
嶽化恩陰沉着臉,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前方潰逃的士兵就跑到了嶽化恩跟前。
“將軍,將軍!”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士兵雙腿一軟撲倒在嶽化恩馬前,臉上帶着濃濃的恐懼之色:“我們,我們的人遭到了伏擊,他們,他們都是魔鬼,殺不死,殺不死啊。”
說話間,追殺嶽化恩伏兵的玄甲黑騎已經到了跟前,嶽化恩埋伏的一千伏兵,此時竟然只剩不到三百人,而且個個被嚇破了膽。
眼前的玄甲黑騎,身披黑色魚鱗甲,手握黑色長槍,頭戴虎頭兜鍪,腰跨戰刀,另一側懸掛着弩箭,臉上還帶着張牙舞爪的青色獠牙面具。
這纔是玄甲黑騎戰鬥時的樣子,個個如從地獄走出的惡鬼。
“嶽化恩,你已無路可逃,束手就擒吧。。”玄甲黑騎縱馬走出一人,推開臉上的青色獠牙面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此人正是曹雲蛟。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裏有伏兵的?”嶽化恩看着曹雲蛟,問道:“此地極爲隱蔽,隱藏幾千伏兵外面根本發現不了,爲何你會發現?”
“等你束手就擒後,這個問題我自然會告訴你。”曹雲蛟冷聲說道。
他之所以知道這裏有伏兵,還得感謝那本《南荒堪輿圖》。
楊元良在《南荒堪輿圖》詳細介紹了南荒的各處地形,並強調了這個地方,稱這裏是設伏的天選之地。
曹雲蛟分析後認爲,如果嶽化恩想設伏切斷李夜白回鎮南城的路,很可能就選擇這裏,因此以前幾日就安排士兵潛伏在這附近,果然發現嶽化恩悄悄在這裏隱藏了一千伏兵。
說話間,李夜白帶着玄甲黑騎也已經趕到,和曹雲蛟前後夾擊,嶽化恩已經徹底沒有了退路。
“嶽將軍,投降吧。”李夜白看着嶽化恩淡淡說道:“本王可以給你個體面的死法。”
“王爺果然好手段。”嶽化恩看着李夜白,眼色冰冷:“王爺所謂‘盛京頭號紈絝’的頭銜也是僞裝出來的吧?看來王爺所圖甚大啊。”
“若本王說沒有僞裝,你信嗎?”李夜白苦笑道,若非李家遭遇變故,他現在恐怕還是那個盛京頭號紈絝呢。
李夜白點了點頭,說道:“你無非是想利用胡來、楊廣等人幫你奪取鎮南城,若是你能殺了本王,就會把謀逆的罪名嫁禍給這二人,若是你不能殺死本王,鎮南城也能作爲你臨時的落腳點,本王猜的可有錯?”
嶽化恩苦笑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這世人都小看了你啊。”
“束手就擒吧。”李夜白冷聲說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若我束手就擒,王爺是否會放了他們?”嶽化恩指了指一旁的親信,說道:“他們都是無辜的,不過是被我所連累罷了。”
“你沒有資格跟本王講條件!”李夜白冷冷說道。
“將軍,跟他們拼了!我們不怕死!”嶽化恩身旁的幾個親衛沉聲說道:“將軍,屬下先走一步!”
說着這幾個親信竟然縱馬持刀衝向李夜白,並大聲喊道:“拿命來!”
“嗖嗖嗖”
幾道弩箭從李夜白身後飛出,將衝向李夜白的幾人射下馬來,每支弩箭都精準命眉心。
“冥頑不靈!”李夜白右手猛然揮下,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得到命令後的玄甲黑騎立即持槍從兩頭殺向嶽化恩等人,除了少數幾個親信奮力抵抗外,大多數士兵都跪在地上求饒,可是玄甲黑騎沒有一絲猶豫和心軟,依舊將其斬殺。
慘叫聲、哀嚎聲接連響起,空氣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嶽化恩雙眼通紅的看着李夜白,渾身散發着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撲李夜白,手裏還握着一顆紅色的珠子。
“不好,王爺小心,是爆元珠!”察覺不對勁後,曹雲蛟立即大聲喊道,同時玄甲黑騎開始拼命攔截嶽化恩。
可是一個五品武者一旦拼起命來,又怎是那麼容易攔截的?
察覺到不對勁後,李夜白猛然從馬背上躍起,朝着一旁的山林狂奔。
爆元珠他聽說過,完全是以生命引爆封印在其的靈氣,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威力,而且使用者實力越強,爆發出的威力就越大。
嶽化恩是五品武者,使用爆元珠後至少可以爆出品威力,而玄甲黑騎大多是三四品實力,若是不把嶽化恩引開,恐怕要造成玄甲黑騎不少傷亡。
“哪裏逃!”嶽化恩在身後緊緊追着,而且李夜白能感覺到嶽化恩身上的靈力越來越狂暴,已經到了自爆的邊緣了。
“破浪!”
感覺距離足夠安全了後,李夜白猛然回身,一劍劈向嶽化恩。
“轟!”
幾乎在同一時間,嶽化恩身體猛然爆開,一股狂暴的靈力以他爲心炸開,周圍三十多米內樹木全部被摧毀。
爆炸過後,李夜白持劍而立,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而嶽化恩站立的地方,此時只剩下一個腦袋掉落在地上,滾來滾去。